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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进入白热化状态,就在雷娜感到绝望时,极限战士战团及其麾下的星界军正势如破竹的攻占烈阳星首府,此时,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上,卡尔加却把一条腿翘在指挥台上,链锯斧“斩首者”被他夹在胳膊底下,看那架势恨不得现在就跳上烈阳星的地面,亲手把敌人的脑袋拧下来。

“林阳!你那边看紧点!那老东西的旗舰跟疯狗似的往恒星冲!”战团长对着通讯器吼,唾沫星子溅在全息星图上,把代表潘震旗舰的红点喷得模糊了一瞬。

林阳正站在帝皇级“不屈者号”的舰桥,十二公里长的巨舰晃得不算厉害——毕竟是能硬扛超新星的家伙,烈阳那点零星炮火跟挠痒似的。他盯着屏幕上那条往恒星扎的银白色光带,手指在控制台敲得飞快:“放心,四艘帝皇级把他包在中间了,想玩自爆?先问问老子的引力锚定弹答应不!”

旁边的驱逐舰舰长突然喊:“政委!潘震的旗舰掉了个头,像是要冲咱们右翼!”

“让护卫舰去填缝!”林阳眼皮都没抬,“1.6公里长的小家伙灵活,给他来个交叉火力,别让他靠近恒星三光分之内——那片区域的引力场不稳定,锚定弹怕打不准。”

通讯器里传来泰图斯的骂娘声,这家伙正带着几个连在地面清剿残兵,背景里全是链锯剑的嗡鸣和爆弹枪的轰鸣:“卡尔加!你们在天上磨磨蹭蹭干啥呢?老子的动力甲都被烈阳的能量束烤热了!赶紧扔灭绝令,炸完老子好回去喝苦艾酒!”

“喝个屁!”卡尔加对着通讯器回骂,“潘震那老东西没搞定,炸了恒星咱们的船也得遭殃!让你的人再撑会儿,等林阳把恒星锁死了,保证让你看场盛大的烟花!”

林阳没功夫听他们斗嘴,屏幕上潘震的旗舰突然加速,暗能量护盾亮得像块紫色的玻璃。四艘帝皇级立刻调整阵型,炮口对准那片紫色光晕——不是开火,是准备引力锚定弹。这玩意儿不能随便用,一发就得消耗半艘驱逐舰的能量,但只要打出去,能把恒星内核的引力场钉得死死的,任你暗能量怎么折腾,最多让恒星抖两下。

“距离恒星两光分,他减速了!”观测员喊。

林阳皱眉:“不对劲,他想干嘛?”话音刚落,屏幕上的旗舰突然炸开,不是被击中的爆炸,是主动解体!无数细小的逃生舱像撒豆子似的往恒星方向飞,其中一个最大的舱体,暗能量反应强得离谱——潘震在里面!

“操,玩分身术!”林阳对着通讯器吼,“帝皇级主炮锁定最大的逃生舱,别用实弹,用引力网!把他兜住!”

十二公里长的巨舰炮口喷出淡金色的光束,不是破坏性的攻击,是用引力波编织的网。那艘逃生舱刚飞出没多远,就像撞进了粘蝇纸,速度瞬间慢下来,舱体表面的暗能量护盾滋滋作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慢慢腐蚀。

“逮住了!”观测员兴奋地喊,“潘震的生命信号就在里面,跑不了了!”

林阳松了口气,靠在指挥椅上,后背的冷汗把作战服都浸湿了。刚才那一下要是慢半秒,让潘震冲进恒星……就算有锚定弹,冲击波也得掀翻一半的护卫舰。

“卡尔加,搞定了。”林阳对着通讯器说,声音有点发哑,“潘震被引力网兜在半道上,活的。”

舰桥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连最沉稳的炮手都咧开了嘴。林阳没笑,他盯着屏幕上那艘动弹不得的逃生舱,突然想起刚才地面传来的画面——烈阳的二代和三代战士像麦子似的被原铸星际战士砍倒,平民的惨叫声透过通讯器传过来,刺得人耳朵疼。

“准备灭绝令吧。”林阳低声说,“把坐标定在烈阳星的核心,别伤着潘震——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文明炸成星云。”

通讯器那头,卡尔加的声音带着点冷意:“早该如此。告诉地面的小子们,撤到登陆舰上,十分钟后,给烈阳人送终。”

四艘帝皇级开始后撤,引力锚定弹的光束始终锁定着那颗恒星,橘红色的光晕被钉得老老实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林阳看着屏幕上烈阳星的投影,那颗蓝色的星球上,蓝色的动力甲身影正在往登陆点聚集,像一群完成了狩猎的狼。

“潘震的逃生舱还在挣扎。”观测员说,“暗能量反应忽高忽低,估计在骂街。”

“让他骂。”林阳拿起桌上的军用水壶,灌了口苦艾酒,“一千多年前,长安以西那些死在城墙上的人,连骂街的机会都没有。”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主炮开始充能,二十六公里长的舰身发出低沉的嗡鸣,像头即将咆哮的巨兽。林阳知道,再过几分钟,那片星域就只剩下星云了。

帝国的舰队从不讲废话,欠了债,就得用整个文明来还。至于潘震?他会活着看到这一切,然后在引力网里慢慢等死——这大概是对侵略者最体面的惩罚了。

林阳最后看了眼屏幕上的恒星,锚定弹的光束金得像道伤疤,他靠在椅背上,向卡尔加发信号

这时,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里,卡尔加正用靴底碾着块从烈阳战舰上崩下来的碎甲片,金属摩擦声听得人牙酸。林阳的信号刚弹到战术屏上——“潘震束手就擒,地面防线清剿完毕”,战团长猛地抬脚,把碎甲片踢到墙角,链锯斧往指挥台上一拄:“泰图斯!你们这群地面上的疯狗,给老子滚回登陆舰!”

通讯器里传来二连长的嚎叫,背景里还混着链锯剑啃合金的刺耳声响:“凭啥啊?老子刚把最后一座能量塔拆了,正想找个烈阳崽子练练手!”

“练个屁!”卡尔加对着麦克风吼,唾沫星子溅在屏幕上,“十分钟!老子只等十分钟!到点没上船的,自己扛着动力甲游回荣光女王级!”

地面上,泰图斯正踩着个半塌的防御工事喘气,蓝色动力甲上的白十字被血污糊了大半。他拽下头盔,甩了甩汗,对着通讯器骂骂咧咧:“知道了知道了!催命似的!”转头又冲身后的小子们吼,“都给老子快点!把链锯剑关了,别他妈在登陆舰里瞎晃悠——上次有个新兵把锯齿蹭到舱壁上,被老霍恩骂了三天!”

星界军们和原铸星际战士们扛着枪往登陆点跑,蓝色的洪流在焦黑的大地上淌过,踢起的碎石子砸在动力甲上叮叮当当响。有个新兵跑太快,被黎曼鲁斯坦克的履带绊了一跤,爬起来时护膝板磕掉块漆,急得直骂:“这破坦克咋不跟星界军一起撤?”

“人家是重型单位,得等运输舰来拖!”旁边的老兵拍了把他的头盔,“赶紧跑,灭绝令要下来了,想留这儿当星云里的尘埃?”

星界军的激光枪还在零星响着,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烈阳二代战士被扫倒在街角,激光束烧穿肉体的焦糊味混着尘土味,呛得人直皱眉。毒刃超重型坦克轰隆隆地往集结点挪,车身比登陆舰的舱门还宽,驾驶员正对着通讯器喊:“让工兵把舱门炸宽点!老子这铁疙瘩可塞不进去!”

十分钟倒计时还剩最后三十秒时,最后一艘登陆舰的舱门“哐当”关上。泰图斯扒着舷窗往下看,烈阳首都的废墟在视野里越来越小,那些被链锯剑劈开的能量塔残骸,像插在地上的断骨。

“总算能歇会儿了。”他往舱壁上一靠,摸出块压缩饼干嚼着,“等会儿看灭绝令,听说这次用的是旋风鱼雷,炸起来能把大气层都掀了。”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主炮舱里,机械臂正把带着尖刺的旋风鱼雷推进炮膛。这玩意儿的弹头裹着层暗金色的合金,里面塞的不是炸药,是能让行星内核崩解的震荡波发生器——帝国的机油佬说,这东西炸下去,能让烈阳星从圆的变成扁的。

“林阳,你的帝皇级撤到安全区没?”卡尔加盯着战术屏上的撤离路线,四艘十二公里长的巨舰正往三光年外的小行星带挪,像四座移动的山。

“早撤了。”林阳的声音带着点电流杂音,“潘震的逃生舱被引力网兜着呢,就在帝皇级‘不屈者号’的货舱里,跑不了。”

“那就好。”卡尔加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传令下去,所有殖民星坐标输入完毕,旋风鱼雷准备——给烈阳人送最后一程!”

三十艘打击巡洋舰的侧舷炮口同时亮起红光,火星级战列巡洋舰的宏炮组发出闷雷似的低吼。第一波旋风鱼雷拖着尾焰冲出炮膛,在星海里划出密密麻麻的白线,像群扑向猎物的毒蜂。

蕾娜蜷缩在废墟的裂缝里,听着头顶传来的呼啸声。潘震的旗舰解体时,她被气浪掀飞了出去,现在左腿的骨头露在外面,疼得连意识都模糊了。天空突然暗下来,不是恒星的光芒被挡住,是无数黑影遮住了光——那些拖着尾焰的金属疙瘩,正往烈阳星的各个角落砸。

“那是什么……”她喃喃自语,血沫从嘴角涌出来。

第一个旋风鱼雷在北半球炸开时,她没听见声音,只觉得大地像被一只巨手攥住,猛地往上掀。裂缝两边的岩石哗哗往下掉,砸在她背上,疼得她眼前发黑。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整个星球都在抖,像筛糠似的。

大气层被震得翻滚起来,橘红色的云层里炸开一朵朵银色的花——那是病毒炸弹的烟雾,能让所有有机生命在半小时内溃烂成泥。蕾娜看着自己裸露的手臂,皮肤下的血管开始隐隐发黑,她知道,自己也快了。

“潘震……”她闭上眼睛,眼泪混着血珠往下淌,“我们输了……”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观测舱里,军官们正举着望远镜看热闹。烈阳星的表面像沸腾的粥,红色的岩浆从地壳裂缝里涌出来,裹着黑色的烟尘冲上云霄。旋风鱼雷炸出的陨石坑一个接一个,最后连起来,像给星球系了条黑色的腰带。

“真壮观。”泰图斯啧啧称奇,刚从登陆舰回到荣光女王级,嘴里还叼着没吃完的压缩饼干,“比炸绿皮的星球好看多了。”

“好看?”林阳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等会儿看殖民星的烟花,那才叫好看——几十颗行星一起炸,能照亮大半个星域。”

卡尔加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上那个逐渐变成不规则形状的星球。一千多年前的仇,今天总算报了。他摸出腰间的军用水壶,往嘴里灌了口苦艾酒,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点灼烧的暖意。

就在这时,谁都没注意到,冥王星轨道附近的暗物质带里,一艘比护卫舰还小的黑色飞船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船身上没有任何徽记,引擎启动时连能量波动都没有——这是却卡尔的座驾,他藏在这片星域已经三天了,就等这一刻。

飞船的观测屏上,正锁定着烈阳星废墟里那个金色的身影。却卡尔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敲了敲,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能量束射向蕾娜,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把人卷进了能量罩。

“烈阳的主神,留着还有用。”他低声自语,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卡尔加那帮人只知道炸炸炸,却不知有些棋子,比碎星的炮弹值钱。”

黑色飞船调转方向,悄无声息地扎回暗物质带,像从未出现过。此时,烈阳星的最后一块陆地正沉入岩浆,几十颗殖民星的爆炸光芒连成一片,在星海里铺成条金色的路。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庆祝声浪快掀翻舰桥,泰图斯正搂着几个老兵吹嘘自己砍了多少烈阳战士,法比安靠在舷窗边,看着那片正在变成星云的星域,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林阳站在帝皇级的舰桥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调出烈阳星的最终扫描图,所有生命信号都消失了,除了……一个微弱的光点,在爆炸前几秒突然消失在烈王星方向。

“奇怪……”他皱起眉,放大那片区域的扫描记录,却只看到一片空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

“怎么了?”卡尔加的声音传来,“灭个文明还皱眉头?”

“没什么。”林阳摇摇头,或许是扫描器出了故障,“可能是炸飞的碎片干扰信号了。”他关掉屏幕,转身看向窗外,四艘帝皇级战列舰正列着队往回走,十二公里长的舰身在星光下泛着冷光。

复仇的滋味很烈,像刚开封的苦艾酒,烧得人心里发慌。林阳摸了摸胸口,那里的旧伤早就好了,但此刻却隐隐有点疼

而在谁都看不见的暗物质带里,却卡尔看着休眠舱里的蕾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极限战士以为赢了?不,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烈阳的灰烬里,总能长出点意想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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