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遥嫌弃的看着裴少淮,这狗男人妥妥就是个凤凰男。
自己攀了高枝之后,还对原主纠缠,否则原主也不会平白遭受那一番祸事。
要不是他从原主的陪嫁丫鬟那里,知道了原主没有和谢文衍圆房之后,就存了纳原主为妾的心思。
嘉城县主也不会找人坏了原主的清白。
陆司遥不看裴少淮,而是目光直直的看向嘉城县主,“从我和他退亲那一日起,我就没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是他像个哈巴狗一样凑到我面前,说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我!”
裴少淮立即就急了,“县主,你不要听她胡言!”
嘉城县主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当然知道裴少淮的心里有陆氏。
晚上梦中的那声呢喃,喊的可是“瑶儿”!
只是裴少淮是她看上的男人,她不允许别人沾染。
在知道陆氏还是清白之身,裴郎想要纳她为妾时候,她立即找人坏了她的清白。
就是为了断了两人的后路。
陆司遥的嘴角上翘,继续道:“是他想享受齐人之福,主动来招惹我,又与我何干呢!”
“看来县主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
“想必他当初选择县主,怕是看上了王府背后的势力!”
她嘲讽的看着嘉城县主,“县主不过也是他向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住口,休得胡言!”
裴少淮的心思被戳破,焦急的向嘉城县主保证道:“县主,我是真心爱慕县主的,能娶到县主,我此生无憾!”
“陆氏这人心思狡诈,县主不要被她误导了!”
裴少淮是真的恼了,陆氏这是在向他和县主之间插刀呢。
之前对陆司遥的旖旎心思,现在是全都吓没了。
嘉城县主对裴少淮撇清关系的话非常满意,虽然她不全然信他的话,但在陆思瑶的面前,她找回了面子。
她冷傲的看着陆司遥,“陆氏,你听到了吧,裴郎最终选择的是我!”
陆司遥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县主既然想自欺欺人,那也没办法,只希望以后县主不会后悔!”
陆司遥就是想要挑拨离间,裴少淮把原主害的这么惨,她又怎么甘心这么放过他。
她就是要在两人的心口插一把刀!
她就不信这对狗男女,今后的日子还真能情比金坚。
“陆氏,休得胡言,你该知道祸从口出!”裴少淮看陆司遥的眼中,也带了杀意。
嘉城县主看着裴少淮的脸,他真的非常英俊,床上功夫也好。
她就爱他这张脸怎么办,她轻笑道:“裴郎放心,我自是不会信这陆氏的胡言乱语。”
嘉城县主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动手吧,陆氏出口顶撞本县主,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向陆司遥走了过去。
嘉城县主相当于下了死命令,要陆司遥死的命令。
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大胆,也是知道陆司遥向陆家求救,最后连陆家的大门都没进去的事。
陆宏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了。
如今的陆司遥没有娘家庇护,在婆家又是个冲喜失败的新娘子。
谁还会在乎她的生死!
哼,还不如赶紧下去,陪她那个短命丈夫呢!
“裴郎,咱们回府吧!”
说完,一把就把裴少淮拉上了马。
裴少淮坐在嘉城县主身后,余光看到陆司遥被蔡武掐住脖子,眼中有惋惜,还有一抹愧疚。
虽然刚才他也想陆氏去死,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心里很疼!
曾经,他真的想要娶陆氏,和她成亲生子的。
陆氏多年对他的关照,他都记在了心里。
只是他没想到,中了探花之后,会被嘉城县主选中。
而他又需要振兴裴家。
嘉城县主斜倪了一眼裴少淮,“怎么了,心疼了?”
“怎会?这是陆氏咎由自取!”
嘉城县主满意了,“回府!”
陆司遥被人掐住脖子,立即就感到呼吸困难起来。
有一瞬间,她都觉得她要见太奶了!
“傻大个,放....放开我!”
陆司遥的双手挣扎起来,开始用力的捶打蔡武。
蔡武完全不把陆司遥的挣扎看在眼里,反而是猥琐的笑了起来,“本来想直接弄死你的,可现在我打算玩过之后,再动手了!”
他另一只手在陆司遥的脸上摸过,“能让姑爷对你念念不忘,还真有几分姿色呢!”
他的手逐渐向下移动,凑近道:“想必身子更甜,呵呵呵!”
陆司遥:“........”
该死的,这人有口臭!
太恶心了!
“玩我,你想怎么玩?”陆司遥寻找自救的机会。
蔡武笑了,“不愧是个小寡妇,就是浪呀!”
他松开了陆司遥的脖子,大手向她的胸部而去。
陆司遥找准机会,迅速拔下了头顶的簪子,对着男人的脖颈处,狠狠的用力刺了下去。
“噗呲!”
是簪子插入肉里的声音。
蔡武没有防备,一只手捂着不断出血的脖子,双眼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人,“你...你....”
鲜血喷洒在陆司遥的脸上,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喷在嘴边的血,“我觉得你的血更甜!”
陆司遥阴恻恻的笑着,手上的力道却是不松,反而又是连着插了几下。
蔡武看着突然变脸的女人,“你怎么...会...”
如此的恐怖!!!
他没想到就这么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
鲜血继续喷出,她不避不闪,而是又用力的转动了几圈簪子,“你什么你,想占老娘的便宜,我就弄死你!哼!”
蔡武的双眼瞪大,瞬间就没了气息,然后脖子歪在了一侧。
陆司遥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处,确认没了呼吸,才放下心来。
她杀人了,也不想继续在巷子里停留。
看了一下一身狼狈的自己,她知道不能就这么回谢府去。
陆司遥现在身无分文,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在尸体上摸索,然后在他的荷包中,找到了五两的碎银子,又拽掉了他腰间一个块品质不大好的玉佩。
然后又把男人的鞋子脱掉,又成功的在他的靴子里,找到了两百两的银票。
“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了。”
她踢了一脚男人的脚丫子,“放心吧,这钱我会帮你花掉的!”
陆司遥把尸体搜过一空,又用簪子把男人的脸划得的血肉模糊,然后把他身上扒的只剩下一条内裤,拖到隐秘的角落,用雪把尸体埋了。
在陆司遥离开之后,远处的房顶上跳下来两个人。
护卫把雪扒开,上前试探了一下蔡武的鼻息,“大公子,人死了!”
“处理了!”
“是!”
很快护卫就扛起了尸体,两人一尸体快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