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洧水东岸的晨雾裹着血腥味弥漫在两军大营之间,连战马都似被这沉郁的气息惊得躁动,不时刨着蹄下染血的泥土。龙夏军大营内,
盘古已披挂完毕,玄铁鱼鳞甲上的血痂被擦拭得泛出冷光,他手持青铜剑走到帐外,望着东方天际的鱼肚白,身后跟着贾诩、陈平与王龁——昨夜议定今日以“长蛇阵”推进,
首尾相顾,同时令女娲、圣主领三万步兵攻刘备军左营残部,伏羲、薛仁贵领两万骑兵袭其粮道,断其后路。
“贾诩先生,刘备军昨日左翼尽失,今日必以中军为死拒,叶白夔或会用‘背水阵’,借洧水断士兵退路,逼其死战。”盘古的声音穿透晨雾,
“令罗睺、雷奥尼克斯领步兵阵前结盾,顶住首轮冲击;马克沁、圣灵谱尼待其阵脚稍乱,便从侧翼切进,不可恋战,只断其军阵联络。”
贾诩点头,指尖捏着一枚算筹:“明公所见极是。昨日东方希中枪,今日令端木赐暂领弓弩手,随无支祁、夫诸攻右营——邬昔言的‘暗影追魂枪’需重点防备,可令尹继伦带五百刀斧手,专斩其枪兵阵脚。”
陈平补充道:“探马来报,刘备军后营昨夜有异动,似在搬运粮草,恐是田丰的补给到了。伏羲将军袭粮道时,需留意其伏兵,可令薛蛟、秦红带一千轻骑为先锋,扫清外围。”
正说着,营外突然响起号角声——刘备军竟比昨日更早出营!盘古登上望楼,只见晨雾中,刘备军的赤色大旗如潮水般涌来,中军阵前立着一排刀斧手,刀刃架在后退士兵的颈间,果然是背水而战的架势。叶白夔立马阵前,赤红战甲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拔出长剑指向龙夏军大营:“今日要么破阵,要么葬身洧水!儿郎们,随我冲!”
龙夏军这边,盘古令旗一挥,“长蛇阵”缓缓展开:罗睺、雷奥尼克斯的步兵在前,盾墙如铁壁般推进;王龁领中军紧随其后,矛兵从盾缝中挺矛刺出;女娲、圣主则率军绕向左侧,朝着刘备军左营的残垣冲去。刘备军左营仅余两万残兵,由赵燃灯、赵秉臣驻守,见女娲领军杀来,赵秉臣提“金背砍山刀”迎上,刀刃劈向女娲的长枪——女娲虽为女将,枪法却刚劲,枪尖斜挑,拨开大刀的同时刺向赵秉臣咽喉,赵秉臣急忙后仰,盔缨却被枪尖削落,吓得他勒马后退,左营士兵见状,士气更颓,很快便被女娲军冲散。
正面战场上,刘备军的步兵如疯魔般扑向龙夏军的盾墙,刀斧劈在盾牌上发出“咚咚”闷响,不少士兵甚至抱着龙夏军士兵的腿,想拖其下阵。罗睺手持长刀,每劈一刀便有一名刘备军士兵倒地,他冲身旁的雷奥尼克斯喊道:“稳住阵脚!待中军矛兵发力!”雷奥尼克斯点头,令士兵将盾牌架得更密,矛兵则从盾缝中交替刺杀,刘备军的尸体很快在盾墙前堆成了小山。
就在此时,刘备军右翼突然响起喊杀声——江钦、瓦尔基莉领两万骑兵绕了过来!江钦的“逐风踏月驹”在晨雾中如一道黑影,“天影追魂刀”劈向罗睺的侧翼,瓦尔基莉则挺“紫金御龙枪”刺向盾墙的缝隙,几名龙夏军士兵来不及反应,便被枪尖刺穿甲胄。罗睺刚想分兵抵御,却见龙夏军阵后扬起烟尘——马克沁、圣灵谱尼领骑兵杀到!
马克沁的“银霜逐电驹”速度比江钦的战马更快,他挥起“九霄龙吟棍”,一棍砸向江钦的后背,江钦急忙转身格挡,“当”的一声,棍刀相撞,江钦只觉手臂发麻,昨日被震伤的旧痛又犯了。圣灵谱尼则率军冲向瓦尔基莉的骑兵,长剑翻飞间,刘备军骑兵纷纷落马,瓦尔基莉见势不妙,想率军回撤,却被圣灵谱尼缠住,两人剑光枪影缠斗在一起,瓦尔基莉的枪尖几次擦过圣灵谱尼的甲胄,却都被其侧身避开。
右翼战场上,无支祁、夫诸领五万步兵与胡熊、时辰的四万步兵再次相遇。胡熊昨日被无支祁的巨石砸得臂骨生疼,今日却更疯癫,提巨锤直冲无支祁:“今日定要砸烂你的骨头!”无支祁冷笑,弯腰扛起一块更大的石头,猛地掷向胡熊,胡熊挥锤去挡,“轰隆”一声,巨石被锤碎,碎石溅得周围士兵满脸是血,胡熊却也被震得后退三步。夫诸趁机挥“血牙断岳刀”砍向时辰,时辰昨日已被夫诸逼得狼狈,今日更是难以招架,只几招便被夫诸一刀劈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时辰惨叫一声,被亲兵拖回阵后。
端木赐领弓弩手在后,见刘备军右翼阵脚松动,令士兵搭箭拉弓,箭雨再次射向刘备军步兵。邬昔言见状,提“暗影追魂枪”想再次突袭,却被尹继伦的刀斧手拦住——尹继伦的刀斧手专砍马腿,邬昔言的战马刚冲两步,便被一刀砍中后腿,马失前蹄,邬昔言摔落马下,幸好亲兵拼死将其救回,否则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中军方向,叶白夔见左营已破,右翼危急,急令刘轩辕、赵率璟领中军精锐冲锋,想冲破龙夏军的“长蛇阵”。刘轩辕手持长剑,带头冲向盘古,他知道只要斩杀盘古,龙夏军便会群龙无首。盘古见状,拍马迎上,青铜剑与长剑相撞,刘轩辕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长剑险些脱手,他惊得瞪大了眼睛——盘古的力气竟如此之大!盘古趁机挥剑再劈,刘轩辕急忙躲闪,却被剑风扫中肩头,甲胄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叶白夔!你若此时投降,我可饶你部下性命!”盘古的声音响彻战场,刘备军士兵闻言,不少人停下了动作,眼中露出犹豫。叶白夔见状,急挥长剑斩杀一名犹豫的士兵:“谁敢退!我便斩谁!”可士气已泄,再难挽回,刘备军的中军很快便被龙夏军的“长蛇阵”分割成两段,首尾不能相顾。
就在此时,战场东侧突然扬起烟尘——伏羲、薛仁贵领骑兵回来了!薛仁贵手持方天画戟,高声喊道:“刘备军粮道已断!田丰的补给全被我军烧了!”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刘备军士兵彻底慌了,不少人扔下兵器想逃,却被身后的刀斧手斩杀,可更多的人还是涌着向后退,连刀斧手都拦不住。
叶白夔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绝望,他提剑想冲向盘古,却被王龁拦住。王龁手持长枪,与叶白夔缠斗几招,便将其长枪挑飞,长枪落地的瞬间,几名龙夏军士兵冲上前,将叶白夔按倒在地。刘备军见主帅被俘,更是溃不成军,有的向洧水跑去,却被龙夏军骑兵追杀,有的则跪地投降。
夕阳再次落下时,洧水东岸的战场比昨日更惨烈——刘备军死伤近十万,被俘三万,仅余五万残兵由赵云、郭嘉带着向冀州逃窜;龙夏军也死伤近三万,罗睺、尹继伦受了轻伤。盘古站在战场中央,青铜剑插在地上,玄铁鱼鳞甲上溅满了新的鲜血,他望着逃向冀州的刘备军残兵,没有下令追击——连续两日血战,士兵早已疲惫,且需收拾战场,安抚降兵。
贾诩走到盘古身旁,看着满地尸体,叹息道:“第七次对决,终是我军胜了。只是刘备仍在邺城,冀州未破,中原的战火,还得烧下去。”
盘古点头,拔出青铜剑,剑刃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融入早已干涸的血土中:“明日令王阳明大人派人接管战场,安抚降兵,补给到后,休整三日,再攻冀州。”
夜幕再次降临,龙夏军大营内亮起了灯火,却没有昨日的伤兵惨叫,更多的是士兵们疲惫的喘息和清点战利品的声音。
刘备军大营内,只剩下空荡荡的帐篷和散落的兵器,凛冽的夜风吹过,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