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东阿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城头已响起梆子声。卫青身披玄铁鳞甲,手按腰间佩剑,立在敌楼上远眺——一百五十里外的秦军大营如黑色巨兽盘踞在平原上,
炊烟袅袅间,隐约可见旌旗上“秦”字猎猎。身旁卫泫持虎头湛金枪,声音沉定:“万剑一送来的情报,嬴政亲至中军,王翦这第三次攻城,必是倾尽全力。”
敌楼内,李义山展开舆图,指尖点在东阿城四周的护城河畔:“秦军二十八万,多是徐州淮南的精锐,惯用步骑协同。但我军三十三万守卒已加固城防三月,护城河深挖丈二,
城头密布滚石擂木,更有霍去病八千大雪龙骑驻于北门,可随时策应。”范蠡补充道:“高力士的情报网虽密,
却被东方彧卿截了三道信使,秦军如今只知我军兵力,不知我军布防细节。”卫青颔首,目光扫过帐下诸将:“今日之战,守得住东阿,
便是守住兖州门户。林陌、邓麟领刀斧手守东门,洛轩率剑士护南门,井木犴、铫期以长枪阵阻敌云梯,秦逸风、加坦杰厄领锤兵守冲车必经之路,
秦天随我在敌楼督战,文鸯护持中军,高仙芝、霍去病各领本部,待秦军疲敝,从西门、北门侧击。”诸将齐声应喏,甲叶碰撞声震得帐内烛火微晃。
巳时三刻,秦军大营鼓声如雷。黑色潮水般的士卒推着云梯、冲车,朝着东阿城东门涌来。最前方的秦兵身披皮甲,手持短刀,踩着护城河上临时搭建的浮桥冲锋,却刚到城下,
便被城头的弩箭射倒一片。林陌立在东门城头,鬼王嗜血刀斜指地面,见一名秦兵攀着云梯露头,挥刀便劈——刀刃斩断云梯横木,
那秦兵惨叫着坠入护城河,溅起浑浊的水花。邓麟则领刀斧手守在城门后,听得门外冲车撞击城门的“咚咚”声,
大喝一声:“撑住!滚石准备!”城上士兵立刻将磨盘大的滚石推下,砸在冲车顶端,木屑飞溅间,冲车的木架应声断裂。
“秦将魏文通在此!谁敢与我一战!”一声暴喝从秦军阵中响起。只见魏文通身披红甲,手持九环大刀,拍马冲到城下,大刀一挥,便将城头射下的弩箭劈断。
洛轩闻言,提清歌剑从南门赶来,翻身跃下城头,足尖在浮桥木板上一点,剑尖直指魏文通咽喉:“龙夏洛轩,来会你!”魏文通见对方剑势轻灵,不敢怠慢,大刀横劈格挡,“当”的一声脆响,剑刀相撞,洛轩借势后跳,避开魏文通的回砍;
魏文通则被剑上的巧劲震得手臂发麻,心中暗惊——这龙夏将领的剑术竟如此精妙。两人你来我往,
洛轩的清歌剑如流水般缠绕,魏文通的大刀则如狂风般横扫,二十回合后,洛轩寻得破绽,剑刃擦着魏文通的大刀滑过,划伤其左肩,魏文通怒吼一声,拨马后退,洛轩也不追赶,返身登上城头。
秦军阵中,王翦见东门久攻不下,对身旁蒙骜道:“令东皇太一、狮驼王、鹏魔王攻南门,饕餮、乌获、孟贲攻西门,巨无霸、哥斯拉领锤兵、槊兵破北门,务必撕开一道口子!”蒙骜领命而去,
秦军阵型随即变动,南门方向顿时响起金铁交鸣——东皇太一身披金鳞甲,骑着东皇马,手持东皇剑,剑风凌厉,
城上士兵的弩箭刚靠近便被剑气斩断;狮驼王、鹏魔王则各持金箍棒,挥舞着砸向云梯,两根金箍棒相撞时,竟震得城头砖石簌簌掉落。
“蛟魔王在此!”一声咆哮从龙夏军阵中响起,蛟魔王手持金箍棒,骑着黑鬃马冲出,直扑狮驼王:“你这泼猴,也配用金箍棒?”狮驼王见对方也是用棒,冷笑一声:“凭你也敢拦我?”
两人金箍棒相交,“轰”的一声,周围的秦兵、龙夏兵都被震得后退三步。鹏魔王见状,挥棒从侧面夹击,
却刚到半途,便被一支长枪挡住——文鸯持枪而来,枪尖如流星般点向鹏魔王手腕:“杨滔护卫文鸯,不容你放肆!”鹏魔王被迫回棒格挡,
蛟魔王趁机一棒砸在狮驼王的马鞍上,狮驼王翻身落马,狼狈后退,东皇太一见状,剑指蛟魔王,却被洛轩拦住,清歌剑与东皇剑再次交锋,南门下顿时成了四将混战的战场。
西门方向,饕餮手持双刀,领着秦兵攀爬云梯,刀光闪过,城上两名龙夏兵已倒在血泊中。井木犴手持长矛,从城上跃下,长矛直刺饕餮心口:“井木犴在此!”饕餮双刀交叉格挡,长矛却刺穿刀缝,擦着其胸口划过,饕餮惊出一身冷汗,转身欲逃,却被秦逸风拦住——秦逸风双手持锤,一锤砸向饕餮的后背,
饕餮勉强回头用刀抵挡,“咔嚓”一声,双刀被锤砸断,饕餮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被龙夏兵擒住。乌获、孟贲见饕餮被俘,各持巨斧冲来,
井木犴与秦逸风对视一眼,分工迎敌:井木犴的长矛专挑乌获斧法的破绽,秦逸风的双锤则硬接孟贲的猛砍,三十回合后,乌获被长矛刺穿大腿,孟贲被双锤砸中头盔,两人皆败走。
北门之外,霍去病的八千大雪龙骑早已列阵等候。巨无霸手持八棱锤,骑着大象冲来,哥斯拉则手持紫金龙骨槊,身后跟着一队秦兵精锐。
霍去病身披白袍,手持长枪,大喝一声:“大雪龙骑,冲!”八千骑士同时策马,长枪如林,朝着秦军冲去。巨无霸一锤砸向最前排的龙骑,
却被霍去病用枪挑开,长枪顺势刺向巨无霸的象鼻,大象吃痛嘶吼,巨无霸重心不稳,险些摔落;哥斯拉的紫金龙骨槊横扫,却被高仙芝拦住,高仙芝的长枪灵活多变,与哥斯拉的槊法周旋,十回合后,高仙芝一枪刺穿哥斯拉的护腿,哥斯拉踉跄后退,霍去病趁机领龙骑冲阵,秦军侧翼顿时大乱。
“蚩尤在此!秦天,敢与我一战吗?”一声粗犷的呐喊从秦军后阵传来。秦天闻言,提着鬼王嗜血刀,翻身上马,直奔蚩尤而去——蚩尤手持蚩尤刀,刀身泛着暗红,两人刀光交错,皆是狠辣招式。秦天的鬼王刀专挑要害,蚩尤的蚩尤刀则以力压人,刀刀劈向秦天的头颅、心口,五十回合后,秦天故意卖个破绽,
蚩尤一刀劈来,秦天却翻身落马,刀光擦着马背划过,随即秦天就地一滚,鬼王刀砍中蚩尤的马腿,蚩尤落马,秦天起身挥刀,却被夏耕拦住——夏耕手持戈盾,戈尖指向秦天,两人又战在一处。
日头偏西时,秦军已伤亡近五万,东阿城却依旧固若金汤。嬴政在中军帐内,听着前方传来的败报,脸色铁青:“王翦,为何还攻不下?”王翦躬身道:“龙夏军防御严密,卫青、卫泫调度得当,
其麾下大将皆勇不可当,我军已疲敝,再攻恐伤亡更大。”司马懿在旁补充:“高力士的情报被截,我军布防尽被知晓,且霍去病的大雪龙骑机动性极强,若继续攻城,恐遭其夹击。”嬴政沉默良久,咬牙道:“传令,撤军!”
秦军的退鼓声响起时,东阿城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卫青立在敌楼,看着秦军缓缓退去的阵型,对卫泫道:“今日守住了东阿,明日秦军必还会来。传令下去,修补城防,清点伤亡,善待俘虏,万剑一继续盯紧秦军动向。”
卫泫点头应诺,转身离去。洛轩、蛟魔王、文鸯等将聚拢过来,身上皆带血污,却满脸笑意——秦天提着鬼王刀,刀上还沾着血:“将军,今日斩了秦军三员大将,俘虏两千余人,这一战,痛快!”霍去病勒马而来,白袍已染成红色:“大雪龙骑伤亡不足五百,随时可再战!”
夕阳洒在东阿城的城墙上,将玄铁甲、长枪、刀剑都镀上一层金红。李义山望着远方的秦军退去的方向,
轻声道:“嬴政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恐怕便是倾国之力来攻了。”范蠡颔首:“我等需尽快完善防御,同时联络杨滔主公,请求援军,方能长久守住兖州。”
卫青点头,目光坚定——东阿城今日的胜利,只是龙夏与秦军对峙的开始,未来的战事,只会更加惨烈。但只要城头的“卫”字旗不倒,只要麾下诸将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