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的秋霜凝结在枯草上,杨滔的帅帐内却蒸腾着灼人的热气。三十六盏牛油灯将牛皮地图照得透亮,王诩的指尖沿着汉水河道来回滑动,徐达占据东岸码头,其二十万大军依托鹿门山布防,粮道直通江夏。我军若强攻,刘秀必然从西门出兵夹击。
那就先拔掉徐达这颗钉子!杨滔猛地拍案,案上的青铜酒樽倾倒,酒水在地图上漫出蜿蜒的。李牧抚着银须沉思:徐达麾下韩世忠善水战,其战船配备床弩,正面交锋恐难讨巧。范蠡展开一卷竹简,上面画着汉水弯道处的芦苇荡,可令薛刚、金刚率死士伪装商船,诱敌深入后火攻。宇文成都、潘凰率骑兵突袭码头,断其退路。
与此同时,襄阳城内的议事厅里,刘秀凝视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小旗。司马懿用竹棍挑起代表杨滔军的黑色棋子,杨滔三十万大军虽众,但补给线过长。徐达扼守汉水,正是其命脉。周不疑在旁补充:我军可严守城池,待两虎相争,再坐收渔利。孙武突然指向城南的岘山:若敌军分出兵力,我便派高宠、黄浩然率轻骑截断其粮道。
黎明时分,汉水笼罩在浓重的雾霭中。薛刚的船队挂着江夏粮船的旗号顺流而下,船头堆满麻袋装的。韩世忠站在楼船顶层,望远镜里映出船队轮廓,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他挥动令旗,朱八戒、旱魃率领二十艘斗舰破浪而出,九齿钉耙与双刀劈开晨雾,所到之处木桨断裂、水花四溅。
当薛刚的船队突然转向芦苇荡时,韩世忠瞳孔骤缩:不好!有伏兵!话音未落,火箭如蝗从芦苇丛中射出,瞬间点燃徐达军战船的帆布。火借风势,浓烟遮蔽江面,士兵们的惨叫声与战鼓的轰鸣交织。朱八戒挥舞钉耙击落数支火箭,却见旱魃的战船被大火吞噬,这位猛将浑身着火,怒吼着跃入江水。终于扑灭自身大火,
北岸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劈开晨雾,镗刃扫过之处,拒马如枯枝般断裂。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紧随其后,玄阴凤鸣斧劈开营门,斧刃上凝结的霜花将守门士兵冻得僵立。韩世忠望着两面受敌的局面,咬牙下令:收缩防线,死守码头!
襄阳城头,刘秀举着望远镜观战。黄忠将大刀往城垛上一磕,主公,杨滔军攻势虽猛,但徐达的水军床弩还未动用。话音未落,江面突然传来巨响——韩世忠的楼船床弩发射,巨大的箭矢穿透三艘火船,将试图登岸的薛刚部士兵钉在甲板上。
此时,徐达亲率的骑兵从鹿门山后杀出。郭子仪挥舞长枪,枪缨扫过之处,杨滔军的盾牌阵出现缺口。朱惊魂的双枪舞成银花,与应龙的长枪撞出火星。战场中央,宇文成都与朱八戒展开恶斗,鎏金镗与九齿钉耙相撞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战至正午,双方尸体铺满汉水畔。杨滔望着迟迟未动的襄阳城头,咬牙切齿:刘秀这只老狐狸!他转头对李牧下令:鸣金收兵,重整旗鼓!而在襄阳城内,刘秀放下望远镜,对司马懿笑道:传令下去,犒赏三军。让他们好好看着,这鹬蚌相争,何时能分出胜负...
暮色如血浸染汉水,杨滔军虽暂时收兵,王诩与范蠡却在帅帐内展开更缜密的谋划。牛皮地图上,无数小旗如星子散落,王诩用铁签狠狠扎入鹿门山与岘山之间的空白处:“徐达与刘秀互为犄角,唯有切断两者联系,方能各个击破。”范蠡将一盏桐油灯移至地图中央,跳动的火焰照亮襄阳城南的官道,“可在这条必经之路上设三重伏兵——先以轻骑诱敌,再用强弩封路,最后...”他压低声音,与王诩耳语片刻,帐内烛火突然剧烈摇晃。
三日后深夜,襄阳城头的梆子声惊起寒鸦。刘秀正与司马懿对弈,忽闻城外马蹄声骤响。斥候飞报:“杨滔军千余骑兵突袭南城门!”刘秀举棋的手微微一顿,司马懿已将棋子拍在棋盘边角:“陛下,恐是诱敌之计。”然而未等调兵,又有急报传来:“城南官道发现敌军运粮车队!”
刘秀凝视沙盘,最终咬牙下令:“高宠、黄浩然率五千轻骑出击,截断粮道!吴汉、冯异率万人接应!”马蹄声如闷雷滚过襄阳城,高宠的虎头枪在月光下泛着冷芒,身后骑兵队如黑色洪流奔向南郊。转过山坳时,果然见粮车绵延,押粮兵丁弃车而逃。高宠正要追击,忽听梆子声四起,两侧山坡上箭如雨下——正是管毅、公孙羽率领的八千弩兵!
与此同时,汉水之上再起波澜。韩世忠的楼船突然升起“求援”旗号,徐达心急如焚,亲率五万大军沿江驰援。船队行至芦苇荡时,却见无数火船顺流而下。薛刚立于船头,骨龙骸骨锤击碎拦路战船,怒吼道:“徐达老贼,拿命来!”汉军大乱之际,潘凰的凤凰踏雪驹踏碎浮桥,玄阴凤鸣斧劈开汉军水寨营门,宇文成都的鎏金镗紧随其后,将试图登岸的汉军士兵劈作两半。
襄阳城外,高宠奋力拨开如雨箭矢,却见山道尽头涌出姜松的长枪阵。八宝玲珑枪如白蛇吐信,瞬间挑落三名骑兵。黄浩然挥舞龙虎黄金锏左冲右突,忽觉头顶金钵罩下——黄眉的狼牙棒裹挟着千钧之力,将他的坐骑砸得脑浆迸裂。高宠回马救援时,文鸯的银枪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枪尖直取咽喉。
南城门方向,吴汉的接应部队被仇文的三尖两刃鬼头刀拦住去路。刀光火火间,汉军阵型大乱。刘秀在城头望见火光冲天,终于惊觉中计:“快!召回高宠!”然而传令兵刚出城,便被乌列尔的骨锤砸得血肉模糊。
汉水畔,徐达望着燃烧的战船,咬牙组织反击。朱八戒的九齿钉耙荡开一片血雾,却见贾演的麒麟枪如灵蛇钻心。混战中,姚广孝突然对徐达大喊:“元帅!襄阳方向火光骤起,恐有变故!”徐达转头望去,只见襄阳城南浓烟滚滚,正是刘秀军与杨滔军厮杀的方向。他攥紧缰绳,终于明白这是场将他与刘秀同时拖入泥潭的连环杀局。
此刻的襄阳城,已成修罗战场。王诩与范蠡立于高处,看着三股势力在血泊中绞杀。范蠡轻摇羽扇:“徐达若败,刘秀独木难支;刘秀若溃,徐达腹背受敌。此役过后,襄阳再无悬念。”王诩望着漫天烽火,嘴角勾起冷笑:“妙就妙在,这把火,是他们自己亲手点燃的。”
襄阳城南的山道上,高宠的虎头枪已经卷刃,枪缨被鲜血浸透成暗紫色。他奋力荡开文鸯的银枪,却冷不防姜松的八宝玲珑枪从侧面刺来,枪尖擦着他的甲胄划过,在锁子甲上留下一道火星四溅的刮痕。黄浩然的尸身横在数丈之外,无头的躯体仍紧握着变形的龙虎黄金锏。
“撤!结圆阵!”高宠嘶吼着调转马头,却见山道两侧的伏兵如潮水般涌来。管毅、公孙羽的长枪兵组成密集枪阵,将五千轻骑死死困在中央。箭矢再度破空,一名骑兵的咽喉被射穿,垂死之际手中的长矛脱手飞出,直直钉入旁边士兵的面门。
汉水之上,徐达的战船在火海中苦苦支撑。朱八戒挥舞九齿钉耙,将一艘撞来的火船拦腰拍碎,滚烫的木屑溅在脸上烫出无数血泡。韩世忠的楼船床弩还在轰鸣,但发射频率明显减缓——箭矢即将告罄。薛刚的骨龙骸骨锤每一次落下,都能带起一蓬血雨,他的坐骑不知何时已经死去,整个人站在漂浮的尸体上继续搏杀。
襄阳城头,刘秀的铠甲被冷汗浸透。他望着城南那团越来越小的黑影,突然想起出征前军师们的谏言。司马懿抓着城垛的手指关节发白:“主公,快命黄忠、黄涛支援高宠!”话音未落,西门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李牧亲率十万大军,终于对襄阳城发动总攻。
“放箭!放滚木礌石!”刘秀声嘶力竭地吼道。黄忠弯弓搭箭,弓弦震颤间,三支雕翎箭破空而出,将三名试图攀城的敌兵射落。但杨滔军的攻势如惊涛骇浪,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劈开云梯,镗尾横扫,数名士兵被砸得脑浆迸裂。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玄阴凤鸣斧所到之处,守城士兵的兵器纷纷崩裂。
汉水战场,徐达终于做出决断:“弃船!全军登陆!”他挥舞长枪,带领残部杀开一条血路。姚广孝手持斩仙刀,奋力挡开贾演的麒麟枪,却被盘千月的长枪刺穿右肩。陆压的斩仙刀与魏雷霆的雷霆半月刀相撞,火星飞溅中,陆压趁机欺身上前,刀刃划过魏雷霆咽喉。被俘虏,
襄阳城南的包围圈越收越紧。高宠的战袍早已成了碎布条,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他望着逐渐黯淡的天色,突然大喝一声,虎头枪舞出漫天枪影,硬生生在枪阵中撕开一条缺口。然而,就在他即将突围的瞬间,姜松的枪尖闪电般刺来,正中他的后心。高宠至死仍保持着冲锋的姿势,手中的虎头枪深深插入地面,支撑着他不倒的身躯。
当暮色彻底笼罩襄阳时,三个方向的喊杀声渐渐平息。杨滔军终于攻破西门,刘秀在吴汉、冯异的拼死护卫下,率残部从北门突围。徐达的军队伤亡过半,被迫退守鹿门山。李牧望着尸横遍野的襄阳城,对身旁的王诩、范蠡叹道:“此役虽胜,却也让我军元气大伤。”
王诩望着天边的残阳,沉声道:“元帅,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徐达、刘秀虽败,但根基未损。而我们...”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也该考虑如何守住这用鲜血换来的襄阳了。”晚风卷起满地的旌旗与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