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棘城的断壁残垣染得愈发狰狞。努尔哈赤强撑着疲惫身躯,缓缓起身,从雪地中拔出佩刀。他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耳边还回荡着厮杀的余音,心中五味杂陈。
棘城之战虽暂时告捷,可城中军民死伤惨重,粮草器械损耗巨大。城墙上的士兵们拖着沉重的步伐修补破损之处,血腥味混着桐油燃烧后的刺鼻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不散。努尔哈赤深知,这不过是短暂的喘息,刘备怎会善罢甘休,下一场恶战随时可能降临。
当晚,棘城议事厅内,油灯昏黄的光晕摇曳不定。努尔哈赤、方孝孺、李世民等人围坐在一起,商讨战后事宜。李世民捋着胡须说道:“此番虽击退刘备,但他必定会重整旗鼓。我们需尽快巩固防线,整合兵力。”
方孝孺点头,展开新绘制的地图,分析道:“主公,高句丽援军虽及时赶到,但我们的根基仍不稳。辽东一带,刘备在多地设有据点,随时可能对棘城形成合围之势。当务之急,一是加强与高句丽的联系,确保盟约稳固;二是派人深入刘备后方,扰乱其补给线。”
努尔哈赤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就依先生所言。李世民兄,还望贵军能暂留一段时间,协助我们加固城防。多铎,明日你便带人前往高句丽,送上我们的谢礼,顺便商议进一步合作之事。”
与此同时,刘备军中。败退回营的刘备面色阴沉,坐在主帅大帐中,一言不发。张良和诸葛亮对视一眼,张良率先打破沉默:“主公,此次虽败,但我军根基未损。高句丽援军来得突然,才让我们措手不及。”
诸葛亮也道:“不错。如今我们应调整策略,棘城易守难攻,正面强攻损耗太大。可先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围困棘城,待城中粮草耗尽,不攻自破。”
刘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即刻派人封锁棘城周边要道,同时我络其他势力,许以重利,让他们从旁协助,牵制努尔哈赤和李世民。叶白夔,你率人去探查高句丽的粮草运输路线,寻机破坏。”
几日后,多铎带着礼物和努尔哈赤的亲笔信前往高句丽。途中,他却发现原本畅通的道路上出现了刘备军的暗哨。多铎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派人乔装打扮,绕道而行。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在距离高句丽边境不远的地方,他们遭遇了叶白夔率领的伏兵。
双方展开激烈厮杀,多铎虽勇猛善战,但寡不敌众,队伍死伤惨重。关键时刻,高句丽方面得到消息,派出军队前来接应,才将多铎救出。多铎狼狈地抵达高句丽,见到李世民后,将途中遭遇如实相告。李世民怒不可遏:“刘备竟敢如此,看来他是铁了心要破坏我们的盟约!”
而在棘城,努尔哈赤得到多铎遇袭的消息后,拍案而起:“刘备欺人太甚!传令下去,全军戒备,随时准备迎战。”此时,斥候又传来急报,刘备军开始在棘城周边修筑工事,大有长期围困之势。
努尔哈赤与方孝孺商议后,决定主动出击,打破刘备的围困计划。他命多尔衮、邬文化率领一支精锐骑兵,趁夜偷袭刘备军的一处粮草囤积地。夜色如墨,多尔衮等人悄悄接近目标,却发现此处戒备森严,粮草囤积地四周布满了陷阱和拒马。
多尔衮当机立断,让邬文化率一部分人吸引敌军注意力,自己则带人绕道寻找突破口。战斗打响,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刘备军反应迅速,很快组织起反击。邬文化挥舞着长枪,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却不慎陷入重围。多尔衮心急如焚,拼力杀到邬文化身边,两人奋力突围。
就在此时,刘备军后方突然火光冲天。原来是方孝孺提前安排的一支小队,趁着双方激战,潜入后方放起大火。刘备军顿时阵脚大乱,多尔衮和邬文化趁机杀出重围。经此一战,虽未彻底摧毁刘备军的粮草,但也打乱了他们的围困计划。
刘备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亲自率军前来攻打棘城。
高句丽大营内烛火通明,牛油灯在青铜灯台上摇曳,将议事厅内众将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李世民端坐在主位,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镶玉扶手,目光扫过堂下神情各异的将领。军师徐茂公展开羊皮地图,其上鲜卑龙城的轮廓与兵力部署被朱砂标注得醒目刺目。
“努尔哈赤虽挫刘备锋芒,却也元气大伤。”徐茂公的竹杖点在棘城与龙城之间,“刘备军围困棘城,短时间内无暇他顾,正是我们西进的良机。”话音未落,堂下已是议论纷纷,李元霸将擂鼓瓮金锤重重杵在地上,震得青砖簌簌落灰:“早该打过去!我倒要看看鲜卑人的骨头有多硬!”
李耳身着灰袍,缓步出列。这位白发老者目光如炬:“陛下,鲜卑龙城素有‘塞外铁壁’之称,城墙高三丈有余,护城河宽达十丈。但如今其精锐半数被调往辽东,城内守备空虚。若能趁虚而入,不仅可拓疆千里,更能断刘备潜在后援。”他的话语如重锤,砸在众人心中。
李世民沉思片刻,猛地起身,腰间佩剑铿锵作响:“好!即刻整军,明日寅时开拔!李靖、徐茂公随本王制定方略;秦叔宝、尉迟恭率先锋营探路;李元霸、裴元庆为左军,专攻东门;项瑜、李金龙为右军,直取南门;睚眦、李峰居中策应;淼率轻骑截断敌军退路。务必速战速决!”
次日破晓,高句丽大军如黑色洪流席卷西进。龙城守将慕容烈听闻敌军来犯,急登城楼眺望。只见尘烟滚滚中,高句丽军旗猎猎作响,刀枪如林,一眼望不到边际。“传令下去,紧闭城门!所有将士上城防守,滚木礌石就位!”慕容烈声嘶力竭地喊道。
巳时三刻,攻城战正式打响。秦叔宝一马当先,手中熟铜锏砸向吊桥锁链。鲜卑军万箭齐发,箭矢如蝗,却被高句丽盾牌手结成龟甲阵抵住。李元霸暴喝一声,双锤抡圆,硬生生砸塌一段城墙。碎石飞溅中,裴元庆紧跟其后,舞起八棱梅花亮银锤,将冒死来战的鲜卑士兵砸得血肉横飞。
南门战场,项瑜的霸王枪如蛟龙出海,枪尖挑飞数名鲜卑士卒。李金龙的长枪则刁钻狠辣,专刺敌军咽喉。鲜卑军虽奋力抵抗,却难以抵挡这两位猛将的攻势。睚眦舞动双锤,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城墙缺口不断扩大。
就在高句丽军即将破城之际,慕容烈亲率两千精锐骑兵从西门杀出,企图从侧翼突袭。李峰见状,双腿一夹呼雷云豹,苍天青龙戟横扫而出,当即将三名鲜卑骑兵斩落马下。淼的龙纹红裂枪上下翻飞,所率轻骑如鬼魅般穿插,将鲜卑骑兵分割包围。
昏时分,龙城东门、南门相继失守。李世民亲自擂鼓,中军将士士气大振,如潮水般涌入城内。鲜卑军在街巷中负隅顽抗,刀光剑影间,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慕容烈挥舞大刀,与项瑜激战二十余回合,终因体力不支,被项瑜一枪刺穿胸膛。
深夜,龙城皇宫燃起冲天大火。当李世民踏入金銮殿时,满地狼藉,鲜卑皇族早已趁乱出逃。他望着殿外残破的城池,目光坚定:“传令下去,安抚百姓,加固城防。刘备,下一个便是你!”此时,远处传来隐隐战鼓,
叶白夔站在二十万大军的点将台上,手中玄铁令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台下,扬素轻抚腰间的龙雀大环刀,目光扫过阵列中赵燃灯的银枪泛着冷光,刘炎帝的宽背大刀缠着猩红布条,禺狨王与赤尻马猴各自扛着丈八长棍,棍身因常年征战布满裂痕。
棘城粮草将尽,努尔哈赤已是困兽之斗。张良展开羊皮地图,指尖点在城墙西南角,此处地势低洼,护城河水位不足三尺,可令工兵掘开河堤,水淹城墙根基。田丰补充道:努尔哈赤精锐尽在东门,我们分兵三路,中路强攻吸引火力,左右两翼趁虚而入。
三日后破晓,棘城城头的哨兵望着地平线上升腾的尘雾,喉头发紧地敲响铜锣。叶白夔亲率中军,五万将士推着攻城塔缓缓逼近,箭雨如蝗般掠过护城河。努尔哈赤身披重甲登上城楼,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传令多铎、多尔衮死守东门,皇太极支援南门!
赵燃灯一马当先,白鸟朝凤枪如灵蛇出洞,挑飞三名城头弓箭手。刘炎帝的炎帝刀劈开云梯,刀背重重砸在城砖上,震得守军虎口发麻。禺狨王与赤尻马猴挥舞金箍棒,将滚木礌石砸得粉碎,纵身跃上城墙与守军肉搏,棍影所及之处血花飞溅。
左翼得手!扬素的吼声混着金铁交鸣传来。他率关树铭、雄志武劈开西门,青龙啸月刀与闪电追风马卷起的血雾中,石勒、石虎兄弟率亲卫拼死阻拦。夏朱军舞动八棱紫金锤,一锤砸扁战马,却被鸠摩罗的雪山长矛刺穿肩胛,栽倒在血泊里。
努尔哈赤望着四面楚歌的战场,突然抓住方孝孺的衣袖:李世民那厮背信弃义!若不是他...话音未落,一支流矢擦着耳畔飞过。邬文化挥舞混铁棍,挡在主公身前:大王快走!平城尚有三万守军!
叶白夔登上城头时,夕阳正将棘城染成血。他望着狼狈逃窜的努尔哈赤残部,转身对张良笑道:努尔哈赤此番退守平城,怕是要恨透李世民。张良抚须冷笑:两虎相争,正是我军西进的良机。此时,远处斥候疾驰而来:报!李世民已占领龙城,正整军南下!
叶白夔瞳孔骤缩,握紧腰间佩剑。寒风掠过残破的城墙,将满地尸首的血腥气吹向远方。而在百里外的平城,努尔哈赤将李世民送来的盟约书撕得粉碎,对多尔衮嘶吼道:传令下去,集结所有兵力!我要让李世民和刘备,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