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郡议事厅内,羊皮灯笼在穿堂风中摇晃,将三方首领的影子割裂成扭曲的碎片。李世民的手掌重重按在腰间宝剑的鎏金剑柄上,寒芒从剑鞘缝隙中若隐若现:“右北平城高墙坚,屡攻不克。不如先取幽州蓟城,断其左臂,再回头围猎!”
努尔哈赤的狼头刀鞘磕在案几上,发出闷响:“蓟城守将是秦军赢荡,那厮力能扛鼎,手下铁骑更是悍不畏死。”话音未落,李元霸已抡动擂鼓瓮金锤,将厅外石灯砸得粉碎:“怕他作甚!某家一锤下去,管他什么赢荡输荡!”
耶律楚材忽然展开一卷泛黄帛书,烛火映得他眼窝深陷如沟壑:“蓟城粮草仅够半月,若能截断运粮道,再以精锐破城,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方孝孺抚须冷笑:“我愿领鲜卑铁骑,绕后突袭秦军粮仓,管教蓟城不战自乱。”
三日后,联军四十万如乌云压向蓟城。王保保率草原骑兵列阵城北,弓弦如满月,哲别亲自将雕翎箭搭在劲弩之上;李世民按剑而立,身后高句丽军在城南竖起云梯,裴元庆的银锤与李峰的苍天青龙戟交相辉映;努尔哈赤则指挥鲜卑骑兵在城西扬尘,马蹄声震得远处山峦都在颤抖。
城头上,赢荡将长枪狠狠插入城墙,砖石迸裂如雨。“来得好!”他暴喝着跃下城墙,三千玄甲军紧随其后,竟主动冲向联军大阵。山狮驼举刀来迎,刀锋与枪杆相撞,火星迸溅中,两人战马同时跪倒。
城东方向,秦将蓝天毕挥舞铁背凤阳刀,将高句丽的盾牌阵劈开缺口。秦叔宝双锏齐出,与蓝天毕战得难解难分。锏刀相击的脆响里,秦五灵、秦赟兄弟率骑兵从侧翼杀出,却被赛布丽娜的长枪挑落武器。
城北战场,哲别的箭雨遮天蔽日。蒙骜之子蒙武率秦军盾牌手结成龟甲阵,箭矢叮叮当当砸在青铜盾面上。赵公明突然策马冲出,雁翎刀直取蒙武咽喉,却被突然杀出的巨无霸双锤震得虎口发麻。
此时,方孝孺率领的鲜卑铁骑已绕道百里,直扑秦军后方的粮草营地。邬文化扛着三丈长枪当先破营,枪尖挑飞三名粮官。守营的秦军将领乌获挥刀阻拦,却被多尔衮一枪刺穿肩胛。
消息传入蓟城,赢荡红了眼睛,率亲卫杀向城西。努尔哈赤见状大笑,命石勒、石虎率骑兵合围。鳌拜的雁翎刀与赢荡的长枪绞在一起,两人在马背上较力,溅起的火星将附近干草引燃。
暮色四合时,蓟城西门轰然洞开。李世民长剑出鞘,寒芒映照着血色残阳:“破城!”剑光所指,高句丽军如潮水般涌入。李元霸双锤开路,如流星坠地,砸得城门砖石乱飞。城内秦军虽拼死抵抗,却因粮草断绝、腹背受敌,渐渐陷入绝境。
残阳将蓟城染成血色,赢天浑身浴血退入内城。他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联军,突然将长枪插入心口:“大秦儿郎,宁死不降!”言罢,身躯轰然倒地。随着主将陨落,蓟城守军的抵抗终于土崩瓦解,联军的欢呼声中,李世民的宝剑在夕阳下泛着森冷的光,残破的玄色战旗缓缓坠落。
尘烟蔽日的官道上,刘备的玄德军旗猎猎作响,赵云的银枪在烈日下划出寒芒:“主公!蓟城方向火光冲天!”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战鼓声,廉颇勒住战马,白发被风掀起:“晚了!联军已破城!”
三方联军刚至蓟城十里外,便见城头飘起高句丽的赤色战旗。扶苏猛地攥紧太阿剑,剑鞘在掌心勒出深痕:“分兵追击溃敌!蒙骜率五千骑兵截杀东路!”曹操却抬手制止:“且慢!赢荡若败,必往燕山小道撤退,此时追击恐中埋伏。”
正争执间,东南方忽然扬起大片黄尘。刘炎帝的炎帝刀劈开雾霭,高声疾呼:“发现赢荡残部!联军追兵已至!”王剪立即挥动令旗,秦军铁甲森然列阵,东皇太一的东皇剑出鞘三寸,龙吟声惊起林间寒鸦。
铁木真的草原骑兵率先杀到,哲别的箭雨如蝗虫般扑向联军。蒙骜的盾牌手迅速结成龟甲阵,箭矢撞在青铜盾上叮当作响。蓝天毕舞动铁背凤阳刀,劈开冲在最前的骑兵,鲜血溅在他古铜色的面甲上。
李世民长剑直指刘备军,裴元庆的银锤裹挟着劲风砸向城头。张奎挥动帅旗,城上顿时滚木礌石齐下。鲲鹏持枪跃出,枪尖与裴元庆的锤柄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城北战场,努尔哈赤的鲜卑铁骑与曹操军绞杀在一起。典韦舞动双戟冲入敌阵,曹麒麟的麒麟刀紧随其后,兄弟二人配合默契,刀光戟影间,鲜卑士兵接连倒下。司马云雷的长枪挑飞一名敌将,却被多尔衮的长枪缠住,两人在马背上展开激烈角力。
此时,赢荡率着千余残兵杀出重围,长枪上还滴落着鲜血。他望着城头飘扬的敌旗,仰天怒吼:“我大秦儿郎,他日必卷土重来!”说罢,带着残部朝燕山深处狂奔而去。
刘备望着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赢荡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双股剑。诸葛亮羽扇轻摇:“主公,蓟城已失,当速回右北平加固城防。”曹操抚须冷笑:“李世民此番得手,下一个目标必是右北平。”
三方联军且战且退,身后的蓟城在夕阳下燃烧,宛如一座巨大的火炉。归途中,各军将领面色凝重,皆知一场更惨烈的厮杀,正在右北平城外等着他们。夜幕降临,右北平城头的梆子声惊起寒鸦,城楼上的士兵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蓟城残破的议事厅内,李世民的宝剑鞘重重磕在焦黑的梁柱上,震落半壁墙皮:“右北平城高池深,强攻损耗太大,诸位可有破城良策?”铁木真将带血的弯刀插入地面,溅起火星:“上次败在那十面埋伏,这次定要撕开他们的防线!”
耶律楚材展开浸透血渍的舆图,枯瘦的手指点在右北平西南角:“此处护城河最窄,且城墙根基被雨水侵蚀。若以填河之策,辅以云梯强攻,可破西门。”徐茂公折扇轻敲掌心:“然敌军必有防备,需声东击西——草原骑兵佯攻东门,鲜卑铁骑突袭北门,分散守军兵力。”
方孝孺突然捧起陶罐,将细沙倾倒在桌面:“末将愿领三千死士,趁夜携带硫磺火油潜入右北平城郊,待大军攻城时纵火扰乱敌阵。”努尔哈赤抚过狼头刀鞘,眼中闪过狠厉:“好!让他们尝尝被火海吞噬的滋味!”
与此同时,右北平城主将廉颇在城头踱步,青铜护甲摩擦声与远处的马蹄声交织。张良展开密探传回的帛书,瞳孔骤缩:“联军似有填河强攻西门之意,城郊更有细作频繁活动,恐有火攻之险。”
郭嘉抓起一把碎石撒在沙盘上:“可在护城河下埋设尖木桩,城头备足灭火沙土。再令乐毅率魏军在城郊设伏,一旦发现纵火者,立即绞杀。”诸葛亮羽扇轻摇,指向东门方向:“田丰先生,烦请你调刘军精锐布防此处,佯装防备草原骑兵,实则预留伏兵。”
三日后子夜,草原骑兵的马蹄声如闷雷碾过大地。哲别弓弦震颤,万箭齐发,东门瞬间被笼罩在箭雨之中。城头赵燃灯挥枪拨打箭矢,大喝:“放滚木!”千吨重的圆木顺着城墙滚落,砸得骑兵人仰马翻。
西门方向,王保保亲自擂响牛皮战鼓。联军士卒肩扛沙袋冲入护城河,却被水下尖木桩刺穿腿脚,血水染红河面。高句丽军趁机架起云梯,裴元庆挥舞银锤率先攀爬,却被城头刘轩辕的轩辕剑斩断梯索。
此时,方法率领的死士在城郊点燃火油,火舌瞬间吞没三座民房。浓烟尚未升起,乐毅的魏军便从芦苇荡中杀出,典庆的双戟如旋风般绞碎来敌。方法挥刀顽抗,却被曹克让一枪挑飞兵器,当场生擒。
城北战场,多尔衮的长枪队与卢俊义展开血战。枪尖相击迸发的火星中,李冰突然斜刺里杀出,枪杆横扫多尔衮坐骑后腿。战马嘶鸣跪地,多尔衮翻身滚出,狼狈躲过致命一击。
李世民在中军望见火势被扑灭,长剑直指城头:“全力攻城!破西门者赏千金!”话音未落,城内突然响起三声梆子。张奎挥动令旗,隐藏在瓮城后的三万汉军如潮水涌出,与高句丽军短兵相接。
铁木真见势不妙,急令撤军。然而秦军早有准备,蒙骜率骑兵截断退路,巨无霸的双锤在敌阵中肆意挥舞。混乱中,山狮驼的战刀劈向巨无霸,却被对方单手抓住刀刃,生生折断。
残阳如血,联军丢盔弃甲败退二十里。李世民擦拭剑上血迹,目光阴沉:“右北平果然难啃。”耶律楚材捡起半块烧焦的竹简:“下次攻城,需断其水源,困死城中......”而右北平城头,诸葛亮望着远去的敌军,羽扇轻点城墙:“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