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费十个能量单元！
陈默看着自己手里仅有的三块灰扑扑的小石子，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一副“公事公办”模样的破烂傀儡，感觉修仙之路从未如此“经济”困难过。
这玩意比黑心资本家还狠！合作共赢还要先交加盟费？
“能不能…便宜点？或者赊账？”陈默试图讲价。他实在舍不得把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能量单元交出去。
傀儡的晶体眼睛毫无波动，机械音冰冷无情：“协议费：低功率能量单元x10。不可议价。概不赊欠。拒绝支付将终止本次交互。”
“……”陈默彻底无语。行，你狠！
看来想走“长期批发”路线是没戏了，至少暂时没戏。只能先老老实实当个“个体拾荒户”，搞点原始积累。
“行了行了，不长期了。我先自己捡点，换点能量总行吧？”陈默没好气地说道。
“单次交易协议持续有效。”傀儡确认道，然后就不再理会陈默，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开始用它那只机械手喷射出一种微弱的光束，扫描并吸取地面上一些陈默根本没注意到的、更细微的能量尘埃和破碎数据流，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陈默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了他的捡垃圾大业。
他扩大了搜索范围，更加仔细地甄别。那些能量波动过于狂暴或者闪烁着明显危险代码的东西他不敢碰，专注于寻找相对稳定、蕴含能量虽低但量大的“垃圾”。
这个过程枯燥且效率低下。很多看起来有点能量的碎块，在傀儡的扫描下都被判定为“无特殊价值的环境衍生物”，需要攒好几块才能换一个能量单元。
期间他还差点踩进一片看似坚实、实则是一层虚假贴图的“地面”，幸好丹田内的稻草道基对空间异常有所感应，传递出警示，他才及时缩回脚，惊出一身冷汗。这鬼地方，处处是陷阱。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收获寥寥无几，只换到了两块低功率能量单元，加上之前的三块，也才五块。距离“协议费”还差一半。
就在他有些气馁，考虑要不要冒险去碰碰那些能量混乱但看起来“块头”更大的残骸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一堆坍塌的、像是某种仪轨基座的玉石碎块吸引了。
这堆碎块能量反应很微弱，但奇怪的是，它们堆积的形状中心，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空洞。
陈默心中一动，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搬开几块碎玉。
空洞里，赫然藏着几块颜色深暗、不起眼，但形状异常规整的黑色晶石！这些晶石表面光滑，触手冰凉，内部似乎有极其缓慢的能量在流动，但波动极其内敛，不仔细感知根本发现不了。
“咦？”陈默将它们捡了起来，入手沉甸甸的。
这时，那原本在一旁默默吸尘的傀儡，突然“咔咔咔”地转过了头，扫描光束瞬间锁定了他手中的黑色晶石！
“检测到…中度污染但高密度惰性能量沉淀体！评估：优质错误资源！可兑换：低功率能量单元x15\/块！”
十五单元一块？！
陈默眼睛瞬间亮了！发财了！
他手里一共有五块这样的黑色晶石！这就是七十五单元！不仅够交协议费，还能剩下不少！
他强忍着激动，将五块黑色晶石递给傀儡。
傀儡的机械手似乎都灵活了几分，迅速将晶石收起，然后从那个破袋子里认真地数出了七十五块灰扑扑的低功率能量单元，堆成了一小堆递给陈默。
看着眼前这一小堆能量单元，陈默心跳加速。这恐怕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拥有如此“巨额”的稳定能量财富！
【检测到大量稳定惰性能量源…强烈建议吸收…预计可恢复能量至21%…并可小幅滋养道基…】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
但陈默压制住了立刻吸收的冲动。他看向傀儡，沉声道：“现在，支付协议费，建立长期交易协议！”
“收到协议费：低功率能量单元x10。”傀儡麻利地收走了十块能量单元，然后它的晶体眼睛闪烁了几下，一道微弱的光束射出，在陈默的手背上形成了一个极其简单、如同条形码般的微小白色印记，随即隐没。
“长期交易协议已建立。持有此标识，可在断码崖缓存区范围内感应到我的位置，并进行交易。”傀儡的机械音似乎都顺畅了一丝，“根据协议，你将享受9折兑换优惠，并可开启‘信息库’兑换权限。”
还有折扣？能兑换信息了？陈默感觉这十个单元花得值了！
他看着剩下的六十五块能量单元，心中踏实了不少。他没有立刻兑换信息，而是先拿起五块能量单元，握在手中，运转功法开始吸收。
精纯稳定的能量缓缓流入体内，如同甘霖滋润着干涸的土地。能量百分比开始稳步提升，丹田内那躁动的稻草道基似乎也平静了不少，贪婪地吸收着这难得的“正常”能量。
【能量恢复至8%…9%…10%…】
久违的力量感逐渐回归。
就在他吸收到第十五块能量单元，能量恢复至18%左右时，异变又起！
他手背上那个刚刚形成的、代表交易协议的白色条形码印记，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烫、闪烁起来！
同时，他感应到，在垃圾场的某个方向，大约数里之外，传来了另一个极其微弱、但却清晰无比的共鸣信号！
那感觉，和他手背上的印记同源，但似乎更加…古老？核心？
“哔啵？协议信号增强？异常…检测到未知协议节点信号？”一旁的傀儡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晶体眼睛疑惑地转向共鸣传来的方向，发出了杂音。
陈默猛地停下吸收，看向那个方向，心脏再次怦怦直跳。
这共鸣…是怎么回事？
那个方向，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这个交易协议？
还是说…那里有另一个“协议”持有者？或者…是这协议网络的…“服务器”？
他刚刚赚到第一桶金，似乎就撞见了这垃圾场更深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