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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赵云的靴子还在城门口的石阶上留着泥印,陆昭已经把一封火漆封口的竹简塞进陈琳手里。

“路上别提‘盟约’两个字,就说甄家盐队要北上跑买卖,顺便看看有没有人愿拿马换盐。”陆昭拍了拍陈琳肩头,“你这身绸袍也换换,再戴个斗笠,别让人一眼认出是写檄文的笔杆子。”

陈琳低头看看自己干净的袖口,苦笑:“我这模样,像不像刚从书院跑出来的傻书生?”

“不像。”陆昭摇头,“你像那种账本算错三回还敢跟掌柜拍桌子的愣头青——正好配这趟差事。”

身后,十名骑兵正把几袋粗盐往骡车上搬,麻袋缝得歪歪扭扭,像是临时赶工。领头的汉子抹了把脸,瓮声瓮气道:“使君放心,咱们都扮成赵校尉的老部下,说话带冀北腔,走路八字步,连咳嗽都练过。”

陆昭点头,转头对躲在门后偷看的传令兵招手:“放人。”

一道黑影从角门闪出,背个竹篓,帽檐压得极低。他快步走到车队旁,从篓里取出一卷油布包着的东西,塞进最中间那袋盐的夹层。没人说话,只听见麻线穿针的窸窣声。

“要是被人搜出来……”陈琳低声问。

“那就说是私藏的腌菜。”陆昭咧嘴,“反正袁绍的官儿也没几个爱吃咸菜的,顶多骂你口味重。”

车队出发时,天边刚泛青。陆昭站在城楼上,看着那队人影沿着官道慢慢变小,直到拐进一片矮树林,才转身下楼。

***

章县南门,督邮李平正靠在门洞里啃饼。

他啃得不专心,眼睛一直盯着官道尽头。昨夜有人递话,说陆昭的使者要走这条线,带的是密信不是货单。他手里攥着袁绍亲兵昨夜送来的铜牌,硌得掌心发疼。

“真要拦?”副手凑过来问。

“拦。”李平把饼渣拍掉,“但得有由头。陆昭那帮人,连狗咬人都能编出三条例外,咱们得按规矩来。”

话音未落,远处扬起尘土。一辆破车吱呀吱呀地晃过来,骡子瘦得肋骨一根根凸着,车上堆着几袋盐,篷布用草绳胡乱绑着。

李平一挥手,十几个兵卒立刻堵住路口。

“查货!”

车夫跳下来,一脸苦相:“官爷,小本生意,赶早市呢。”

“赶早市?”李平冷笑,“甄氏盐队的车,往常都是青布盖顶,金线封边,你这车篷像从猪圈拆的?”

陈琳从车后绕出来,掸了掸衣角:“这位官爷说得是。可我们是甄家旁支,去年分家没分到好东西,连车都得租。”

“旁支?”李平眯眼,“报个名字。”

“陈二狗。”陈琳面不改色。

副手差点笑出声,被李平瞪了一眼。

“货单呢?”

陈琳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双手奉上。李平接过一看,眉头越皱越紧——账目清清楚楚,进出三万斛盐,走海兴渔村中转,每笔都有押印,连损耗率都标得明明白白。

“这数字……”李平嘀咕,“太大了。”

“可不是!”陈琳一拍大腿,“要是今天被卡在这儿,明天辽东的买家就要转投袁家了!咱们小门小户,可赔不起这三万斛的利!”

他话音刚落,车旁那几个“伙计”突然嚷起来:

“让开让开!误了时辰,陆使君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吗?”

“听说他刚烧了乌桓三十具尸体,正缺火气发呢!”

李平脸色变了。他知道陆昭最近在海边动手的事,也听说那场火足足烧了三天,连鱼都熏得不敢靠岸。

他低头再看那货单,忽然发现角落有个小戳——“甄氏北运司”,红印清晰,绝非伪造。

“……放行。”他把货单甩回陈琳怀里,“下不为例。”

车队缓缓启动。陈琳回头,看见李平站在原地,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那块袁绍铜牌。

***

夜里,滦水北岸。

雨下得不大,但风贴着水面刮,冷得人骨头缝都发酸。浮桥果然断了,只剩几根歪斜的木桩戳在水里。

“没船。”骑兵头领蹲在岸边,往河里扔了块石头,“连条破 canoe 都没有。”

陈琳没理他,只盯着对岸。那里有火光,是乌桓游骑的营地,每隔半刻钟巡一次河。

“拆车。”他忽然说。

“啥?”

“把车拆了,木板捆起来,底下铺油布。咱们不是商队吗?商队运货,哪有怕湿的道理?”

半个时辰后,一个歪歪扭扭的筏子浮在水面。六个人趴在上面,用短刀当桨,慢慢往对岸划。盐袋被绑在筏子中央,最底下那袋,夹层里藏着陆昭的亲笔信。

雨雾渐浓时,他们摸上了岸。

一名骑兵立刻换上破衣,背上盐袋,混进河边一群捡柴的渔户。他低着头,脚上泥巴糊得看不出原色,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蓟州犁》。

“这歌……”一个老渔夫停下来看他,“不是冀州那边唱的吗?”

“俺娘是冀州人。”骑兵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俺从小听着长大。”

老渔夫点点头,没再多问。

***

两天后,幽州治所外的渔阳亭。

亭长正在清点驿马,一个满身泥水的汉子递上盐袋:“城里老张托我捎的,说炖鱼去腥。”

亭长皱眉:“老张?哪个老张?”

“就是上月被乌桓人抢了船,后来被白马军救回来的那个。”

亭长动作一顿。他记得那人,腿上还有箭疤,回来说过一句:“若不是那队白袍骑兵,我早喂鱼了。”

他接过盐袋,随手放在马鞍旁,没多想。

当晚,一匹驿马冲出亭子,直奔州府。

***

陆昭收到回信时,甄宓正在核对一批辽东人参的入库单。

信是名老卒送来的,穿着旧皮甲,一句话不说,放下个布包就走。布包里只有张纸,画着一只大雁,朝南飞,底下写着四个字:“秋寒共猎”。

甄宓放下笔,走过来瞥了一眼:“雁?幽州边军传令用这个?”

“每年秋收后,乌桓南下劫粮,边军就放雁形灯。”陆昭摩挲着纸角,“‘共猎’,是说一起打狼?”

“也可能是试探。”甄宓道,“他没说结盟,也没提你名字,只讲时节和事。”

陆昭沉吟片刻,提笔写了一封短笺,不盖印,也不署名。写完,从腰间解下一枚铜符——上面刻着一匹奔马,马尾卷着风。

“把这个交给来人。”他说,“就说,白马的老朋友,记得章县那场风雪。”

甄宓看着那铜符,忽然伸手,从发间取下白玉兰簪,轻轻放在案上。

“你干嘛?”陆昭问。

“换信物。”她说,“玉簪太显眼,铜符才像军中旧物。”

陆昭笑了:“你还真怕他们看出咱们一家子?”

“我怕他们看出你太急。”甄宓把簪子收进袖袋,“结盟不是嫁闺女,一锤定音。得像熬药,文火慢炖。”

陆昭点头,把铜符包好。

***

几天后,那名老卒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个布包。

打开一看,是半块烧焦的马鞍残片,上面烙着“白”字。

陆昭捏着那残片,指尖蹭过焦痕。

“他们记得。”他低声说。

门外,风从滦水方向吹来,卷起案上那张画雁的纸,飘到地上。

陆昭没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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