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汤的香味还没散尽，何雨柱叼着烟，琢磨着是现在就着热乎劲儿啃一块骨头上的筋头巴脑，还是留到明天下面条。正美着呢，就听见院里传来许大茂那破锣嗓子，声音不高，但那股子阴阳怪气的酸劲儿隔着门板都透进来了。
“…哼！神气什么！不就是个破厨子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早晚让你好看…”
显然，刚才在胡同口撞见何雨柱和自己媳妇（看似）“相谈甚欢”，让许大茂心里那坛子陈年老醋彻底打翻了，又不敢当面发作，只敢躲在自家门口，对着空气无能狂怒，指桑骂槐。
要是平时，何雨柱可能就当是狗放屁，懒得搭理。但这孙子骂骂咧咧没完没了，而且话里话外还带着点威胁，似乎又在琢磨什么阴招。
何雨柱这暴脾气，能忍这个？
他烟头一扔，站起身。
正好，晚上吃多了，需要点消食运动。
他也没开门，就站在门后，听着许大茂在那继续嘟囔。
“…嘚瑟不了几天了…等老子找到机会…”
机会？
何雨柱冷笑一声，猛地一把拉开门！
许大茂正背对着何雨柱家方向，对着水槽子吐痰，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念叨呢，根本没料到身后的门会突然打开！
何雨柱动作快如闪电，根本不给许大茂反应的时间，一个箭步蹿上去，从后面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子，另一只手照着他那撅起的屁股就狠狠踹了过去！
“找你妈的机会！”
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风声！
“嗷——！”
许大茂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屁股上传来，痛彻心扉！他整个人被踹得向前猛扑出去，“哐当”一声，脑袋直接撞在了面前的水泥砌的水槽沿上！
顿时眼冒金星，额头火辣辣地疼，估计立马就得起个大包。
他还没从撞击中缓过神，何雨柱已经揪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拎起来，照着他另一边屁股又是狠狠一脚！
“让你骂！”
“砰！”
“让你琢磨阴招！”
“砰！”
“让你满肚子坏水！”
“砰！”
何雨柱一边骂，一边踹，专挑肉厚的地方下手，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让他疼得哭爹喊娘，又不至于真打出个好歹。
许大茂完全被打懵了，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啊啊”惨叫，毫无还手之力，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
这边的动静瞬间惊动了院里还没睡死的邻居。
几家窗户立刻亮起了灯，有人推开窗缝偷偷往外看。
但没人敢出来劝，也没人敢出声。
只有贾家屋里，隐约传来贾张氏压低声音的咒骂和秦淮茹的惊呼，但她们的门窗依旧紧闭，丝毫不敢露头。
何雨柱踹了五六脚，感觉活动开了，这才停了手。他揪着许大茂的头发，把他那张磕青了额头、糊满污物的胖脸拎起来，凑近了，压低声音，语气冰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碴子：
“许大茂，看来昨天跟你说的，你都当放屁了？”
“是不是觉得我跟你闹着玩呢？”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得像筛糠，语无伦次地求饶：“柱爷…爷爷…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就是嘴贱…我抽我自己嘴巴…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他是真怕了！何雨柱这下手太黑太快了！根本不讲道理！说打就打！
“不敢？”何雨柱眼神凶狠，“我看你敢得很！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嗯？”
“不是…不是…”许大茂拼命摇头，眼泪横飞。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何雨柱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你那点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老老实实放你的电影！再让我听见你背后嘟囔一句，再让我知道你琢磨一点坏水…”
他手上用力，扯得许大茂头皮生疼：“我卸你一条腿！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心里那点侥幸和怨恨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信！我信！柱爷！我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何雨柱嫌恶地松开手，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掼在地上。
许大茂瘫倒在地，捂着肚子和屁股，蜷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压抑的哭泣声，狼狈到了极点。
何雨柱看都懒得再多看他一眼，环视了一圈那些亮着灯却死寂无声的窗户，冷哼一声。
他拍了拍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转身回屋。
“砰！”
房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院里，只剩下许大茂压抑的痛哼和哭泣声，以及各家窗户后那些惊惧交加的目光。
暴打许大茂日常（二）。
完成。
何雨柱觉得，消化得差不多了，可以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至于许大茂？
但愿他这次能长点记性。
如果还不长…
何雨柱躺在床上，闭上眼。
那就还有三、四、五…直到打服为止。
他有的时间，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