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们熟练地用液压钳剪开了那个倒霉的铁丝笼子,林小满那只饱经磨难的小脚丫总算重获自由,虽然袜子上沾满了铁锈和纸箱灰,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她气鼓鼓地瞪了林小伟一眼,但终究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主要是自己也踩箱子理亏),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往家走。林小伟赶紧像个犯错的跟班一样,小心翼翼地搀着她,那只肿着手也顾不上疼了,一路陪着笑脸。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就响了。林小满蹦跳着去开门(脚似乎已无大碍),门外是提着早餐和李薇温暖笑容。 “薇薇姐!”林小满欢呼一声,把她拉进来。 李薇看着林小伟那只还略显红肿的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听说你们兄妹俩昨天上演了一场‘电梯惊魂’外加‘铁笼脱困’?还上了本地新闻直播?可以啊林小伟,现在出名的方式都这么别致了?”
林小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薇薇,你就别取笑我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李薇笑着把早餐放下,正要说什么,林小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群视频通话——张强发起的。
屏幕一接通,就看到了张强那张被东北暖气烘得红扑扑的脸,背景似乎是他家的热炕头。 “兄弟们!姐妹们!想我没?!”张强的大嗓门穿透屏幕,“年也过完了,肉也造没了,咱是不是得安排一波活动了?!来东北啊!来哈尔滨!我带你们耍!冰雪大世界还没闭园呢!贼拉好看!保证你们南方…呃…保证你们没见过的,看得目瞪口呆!”
这话一出,群里瞬间炸了! 王小虎第一个响应:“去!必须去!强子!就等你这句话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的冰雕呢!等我带俩麻袋去,扣点回来放店里镇西瓜!” 郝明:“我看行!正好带张雅去玩玩!” 蔡晓雯:“王小虎你敢扣冰雕我就把你镇冰箱里!” 林小满更是兴奋地尖叫:“冰雪大世界!我要去!薇薇姐,哥,我们去嘛去嘛!” 王海的声音也从四川插了进来:“等等我!我订机票!直接飞过去跟你们汇合!让我也感受下零下三十度是啥子感觉噻!”
一拍即合!几乎没什么犹豫,一场奔赴冰城的旅行就这么定了下来。张强拍着胸脯保证安排好吃住行,尽地主之谊。
几天后,津城小分队(林小伟、林小满、李薇、王小虎、蔡晓雯、郝明、张雅)和四川独苗(王海)在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成功会师东北地主张强!虽然裹成了粽子,但一出机场,那扑面而来的、干冷彻骨的空气还是让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呼出的白气浓得像是开了加湿器。
“我滴个亲娘诶!”王小虎把脸缩在围巾里,声音闷闷的,“这风刮脸上跟小刀子似的!比我们天津的西北风还带劲!” 王海更是冻得直跳脚:“勒个也太冷老嘛!感觉鼻子都要冻掉咯!” 张强看着这群“嗷嗷待暖”的朋友,哈哈大笑:“这才哪到哪!晚上更带劲!走!先带你们去住处放行李,然后整点硬菜暖和暖和,晚上带你们逛夜市去!”
晚上的哈尔滨中央大街,灯火璀璨,冰雕雪塑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芒, despite 严寒,依旧人流如织。林小满自然是撒了欢,眼睛就没离开过路边各种小吃摊。 “糖葫芦!红肠!烤冷面!马迭尔冰棍!!”她嘴里报着菜名,恨不得每个都尝一遍。
张强像个专业导游,一边走一边介绍:“咱哈尔滨吧,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冰雪大世界必须去,太阳岛雪博会也不能落下,还有这中央大街,索菲亚教堂…吃的就更不用说了!锅包肉、地三鲜、猪肉炖粉条、铁锅炖大鹅、得莫利炖鱼…哎你们看前面那家锅包肉,老字号了!”
正说着,就来到了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锅包肉摊位前,香气扑鼻。老板是个热情的东北大哥,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眼睛亮晶晶的林小满和李薇,笑着搭话:“俩姑娘,南方来的小土豆吧?尝尝咱这锅包肉?绝对正宗!”
林小满和李薇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把自己归入了“南方小土豆”的行列(虽然是津城本地的津妹子,但此刻在东北大哥眼里都是南方妹)。
接着,林小满深吸一口气,突然夹起了嗓子,声音变得又甜又糯,还带着点颤音,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老板:“哥哥~这锅包肉肉怎么卖~?”
这一声“哥哥~”喊得,尾音拖得老长,甜得发齁,差点把旁边正在喝格瓦斯的王小虎给呛着。
老板显然很吃这一套,乐得见牙不见眼:“哎哟老妹儿!会说话!十块钱三个!量大实惠!” 林小满立刻嘟起嘴,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继续夹子音攻击:“十块钱…八个~好不好嘛哥哥~”那语气,那眼神,撒娇技能点满。
老板被喊得骨头都快酥了,假装为难地搓搓手:“哎呀姑娘…你这…你这价砍得哥容易亏本啊…”
“哥哥~便宜点嘛~你看我们大老远来的,就想吃口哥哥做的正宗锅包肉~”林小满乘胜追击。
“得!冲你这声哥哥!十块钱…十个!再送你俩!拿好嘞!”老板大手一挥,极其豪爽地装了一大盒金黄油亮的锅包肉塞给林小满,分量足得吓人。
林小满立刻笑靥如花,声音更甜了:“谢谢哥哥~哥哥最好啦~” “不用谢老妹儿!好吃常来啊!”老板被哄得心花怒放。
然而,他没注意到身后,他媳妇儿正用一种冰冷得堪比室外温度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公…你刚才那样儿…让我感觉很陌生…”
周围众人憋笑憋得辛苦。果然啊,在东北,“小土豆”不管原产地是哪儿,只要撒娇技能到位,那是真吃香!
林小伟也是用手指杵了下林小满的头:“就你会玩,在家怎么不见你这样,你这不像是学柔道的,”
没走几步,又看到一个卖冻梨的摊子。黑黢黢的冻梨像一个个铁蛋。
林小满好奇地瞅着,卖冻梨的大姨立刻热情招呼:“姑娘,尝尝冻梨不?姨给你切好!” 说完,不由分说就拿刀把冻梨切成几瓣,插上小叉子递给林小满和李薇,还怕她们站着吃累,直接从旁边拎过来两个小板凳:“来,坐这儿慢慢吃,凉哇的,败火!”
林小满和李薇受宠若惊地接过冻梨,说了句谢谢阿姨,坐在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地啃着这东北特有的冰爽美味,心里暖洋洋的, despite 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王小虎在一旁看得眼热,也学着夹起嗓子,对着卖糖葫芦的大爷喊:“爷爷~这糖葫芦怎么卖呀~五块钱两串行不行嘛~” 大爷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大小伙子好好说话!十块钱一串,不买一边去!别搁这儿膈应人!”
王小虎:“……”得,撒娇这技能,还挑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