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城一中建校百周年庆典的筹备工作如火如荼,整个校园都沉浸在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氛围里。
林小满和张晓晓这对“双马尾姐妹花”凭借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竟然一口气报了俩节目:一个是两人合唱的甜系小清新歌曲《小嫦娥和小月兔》,另一个则是高一年级精心准备的压轴舞台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哥!我们厉害吧!”林小满回家后,得意洋洋地宣布战果,小脸因为兴奋而红扑扑的,“《小嫦娥和小月兔》可甜了!不过老师说气息控制特别重要,要唱出那种轻盈梦幻的感觉!《罗密欧与朱丽叶》更刺激!你猜怎么着?我抽签抽中了朱丽叶!哈哈哈哈!”她叉着腰,仿佛已经站在了聚光灯下。
林小伟正在切菜,闻言差点切到手:“朱丽叶?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妹妹,“你确定老师没把签弄反了?”在他印象里,朱丽叶应该是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自家妹妹嘛……活力四射有余,温柔娴静?有待商榷。
“哥!你嘛意思!”林小满不满地跺脚,“我演技可好啦!至于罗密欧嘛……”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暂时保密!不过排练的时候可热闹了,笑料百出!”
与此同时,高三的吴思彤也凭借她独特的烟嗓和酷劲儿,拿下了独唱名额,选的是一首极具爆发力和戏曲元素的《刀马旦》。“彤姐!你这嗓子唱《刀马旦》绝对炸场!”林小满和张晓晓对她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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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林小伟的小屋再次化身声乐特训营。三个女孩排排站,林小伟化身严厉导师。
“《小嫦娥和小月兔》,甜是核心,但不是嗲,更不是捏着嗓子装可爱。”林小伟点开手机里的伴奏,“关键是气息的轻盈感和声音的透亮感。气息要像羽毛一样托着声音飘起来,不能沉,也不能飘得太高失控。”
他让林小满和张晓晓把手放在小腹上:“感受这里,气息的根在这里。唱‘小嫦娥,坐在月亮船’这句,‘坐’字要轻巧,气息轻轻送,想象真的坐在云端,晃晃悠悠的感觉。来,吸——沉下去——起音!”
两个女孩努力调整,林小满唱得过于用力,张晓晓则有点飘。
“小满,收一点!太实了!晓晓,气息托住!别虚!想象声音像一颗晶莹的小露珠,在月光下滚动。”林小伟不厌其烦地示范、纠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唱,声音自然就甜了。注意咬字,‘船’字尾音收得圆润点,别秃噜了。”
轮到吴思彤的《刀马旦》。前奏一起,她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粉紫色的马尾随着节奏微微晃动,眼神锐利。
“耍花枪,一个后空翻,腰身跟着转,马步扎得稳当……”
独特的烟嗓带着颗粒感,一开腔就极具穿透力,将戏曲的韵味与现代流行完美融合,唱出了刀马旦的飒爽英姿和傲骨。
“好!”林小伟忍不住鼓掌,“彤彤,你这嗓子条件唱这首太合适了!力量感很足!注意副歌部分,‘刀马旦身段,演出风靡全场’,‘风靡’两个字,胸腔共鸣再加强一点,把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彻底释放出来!还有戏腔部分,转音要圆滑,带着点京韵的劲儿,别太生硬。”
吴思彤认真听着,眼睛亮亮的:“嗯!我再试试!”能得到林小伟专业的肯定,她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她偷偷看着林小伟专注指导的侧脸,那份悸动依然清晰,但她学会了克制。她知道他的目光总是温柔地落在李薇身上,知道他的手机屏保是李薇的笑脸。
这份喜欢,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最深处,像一颗漂亮的玻璃珠,偶尔拿出来看看就好,不必打扰任何人。她喜欢和小满、晓晓一起练歌,喜欢林小伟像哥哥一样照顾她们的感觉,这就够了。她不再是那个只懂染发打架的叛逆少女,她有了想要认真对待的事情和朋友。
排练结束,已是晚上十一点。城市灯火阑珊。
“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林小伟拿起外套。
“不用啦伟哥!”吴思彤摆摆手,指了指停在楼下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我表姐(牛小玲)来接我了。”
张晓晓家离得不远:“我骑自行车,几分钟就到!”
林小伟还是坚持把吴思彤和张晓晓送到了楼下,看着她们安全离开才转身上楼。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伟的生活被填得满满当当。白天是大学繁重的课程和广播社的录音任务,晚上则化身“三朵金花”的声乐教练兼大厨。厨房里飘着饭菜香,客厅里回荡着甜美的《小嫦娥》、霸气的《刀马旦》以及林小伟精准的指导声:
“气息!小满!你唱‘小月兔’蹦蹦跳跳的时候,气息也要跟着跳,但根基要稳!”
“彤彤!‘身段’的‘段’字,甩出去!要有刀锋劈开的感觉!”
“晓晓!合唱部分眼神交流!想象你们真的是小嫦娥和小月兔在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