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见状,立马凑了过去。
“师父,嘛呢这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赵山河抬头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还不是为了刘星那小子。”
“跑了一下午,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没戏。”
“现在这工作,真是一天比一天难找。”
何雨柱神秘兮兮地笑了。
他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地开口。
“师父,您别愁了!”
“徒弟我今天给您带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工作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赵山河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你?”
“你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自己在食堂还一堆事儿呢。”
他显然没把何雨柱的话当真。
只当是徒弟在安慰自己。
马冬梅端着一盘花生米从厨房出来,也笑着说。
“柱子,你就别跟你师父开玩笑了,他正烦着呢。”
何雨柱也不多解释。
直接从兜里掏出了李副厂长给的条子。
往桌子上一拍。
“师父,师娘,您二位瞧瞧,这是什么!”
赵山河狐疑地拿起桌上的条子。
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猛地瞪圆了!
“轧钢厂……机修厂厨师工作名额一个?”
他的手都开始哆嗦了,反复看了好几遍。
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柱子!这……这是真的?”
“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可是机修厂的正式工名额啊!
还是厨师!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
把今天在厂里发生的事情。
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当然,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智勇双全。
为了维护工厂利益不惜得罪人的光辉形象。
听得赵山河和马冬梅一愣一愣的。
“好小子!”
赵山河听完,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
“干得漂亮!”
“那个易中海,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个钳工,天天管天管地。”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这次算是为民除害了!”
马冬梅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
“我就说我们柱子有出息!”
赵山河在屋里来回踱步。
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柱子,你来得太是时候了!真是太是时候了!”
他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眼睛里放着光。
“这个名额,我想让你给你的小师弟,刘星!”
“你觉得怎么样?”
赵山河虽然兴奋。
但还是征求了何雨柱的意见。
毕竟,这名额是何雨柱凭本事得来的。
处置权在他手上。
何雨柱对此早有预料。
他点点头,顺着话茬问道。
“师父,这刘星手底下功夫怎么样?”
“这可是机修厂,要是手艺不过关。”
“到时候丢的可是咱们爷俩的脸。”
提到刘星的厨艺。
赵山河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无比自豪的神情。
那是一种发现了绝世璞玉的骄傲。
“功夫?”
赵山河哼了一声,带着几分炫耀的口气。
“柱子,我跟你说。”
“你那两个师弟,刑帆和李实力。”
“在我这儿也就学了个皮毛。”
“应付食堂大锅菜还行。”
“可这个刘星,他娘的简直就是个天才!”
“这小子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那种人!”
赵山河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
“我教他的东西,他一点就透,举一反三!”
“那刀工,那火候,那对味道的拿捏……啧啧!”
他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什么美味。
“不夸张地说,这小子的天赋。”
“除了你爹何大清那个老东西。”
“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这辈子没见过第三个!”
“刑帆和李实力两个加起来,都够不着他一只手!”
听到师父如此高的评价,何雨柱心里也有了底。
能让赵山河这种眼高于顶的老顽固夸成这样。
那这个刘星,绝对有两把刷子。
“行!”
何雨柱当即拍板。
“既然师父您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个名额,就给咱们自己人!”
赵山河闻言大喜。
“好!好徒弟!没白疼你!”
何雨柱想了想,又补充道。
“师父,这样,您明天让刘星下班后。”
“直接过来一趟。”
“我跟他见个面,把厂里的一些门道。”
“和注意事项跟他交代清楚。”
“也免得他进去之后抓瞎。”
“好,这个主意好!”
赵山河连连点头,随即眼珠子一转。
又冒出一个主意。
“光说不练假把式!”
“明天让他过来,别的不干。”
“就让他当场给你炒两个菜。”
“让你这个大师兄亲自掂量掂量他的斤两!”
第二天傍晚,何雨柱哼着小曲儿。
溜溜达达地来到了赵山河家。
刚一进院门,就看见师父赵山河和师娘马冬梅。
正陪着一个年轻人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
气氛略显拘谨。
那年轻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
身形偏瘦,皮肤是常年在后厨待着的那种白。
眉眼清秀,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看见何雨柱进来。
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紧张地搓着手。
“来了柱子!”
赵山河一见他。
立马眉开眼笑地站起来招手。
“快来快来!”
“给你介绍一下。”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小子,刘星!”
他又扭头对着那年轻人,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
“刘星,愣着干嘛!”
“这就是你大师兄。”
“轧钢厂食堂的扛把子,何雨柱!”
刘星赶忙向前一步。
对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声音都带着点颤。
“大师兄好!”
“谢谢大师兄!”
这一声感谢发自肺腑,他很清楚。
这个年代一个正式工的名额有多金贵。
这简直是能改变一辈子命运的机会。
何雨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客气。
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桌边坐下。
拿起马冬梅早就给他晾好的白开水灌了一大口。
这才开始上下打量起这个小师弟。
嗯,看着挺老实,就是胆子小了点。
“行了,别站着了,坐。”
何雨柱指了指旁边的马扎。
“师父都跟我说了。”
“都是自家师兄弟,别搞得那么生分。”
“谢……谢谢大师兄。”
刘星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回了马扎上。
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马冬梅心疼地看了刘星一眼。
嗔怪地对赵山河和何雨柱说。
“你们俩啊,一个师父一个师兄。”
“板着个脸,把孩子都给吓着了。”
她说着,给刘星的茶缸里续上热水。
“刘星啊,别紧张。”
“你大师兄就是看着唬人,人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