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已经备好,何雨柱拎起大鹅,准备开始烫毛。
“雪茹,你来帮我搭把手。”
何雨柱招呼道。
“好嘞!”
陈雪茹走过来。
“这鹅毛可是个好东西。”
何雨柱一边将滚烫的水浇在鹅身上,一边说道。
“鹅毛?”
陈雪茹有些不解。
“这玩意儿除了当鸡毛掸子,还能干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何雨柱笑道。
“我听厂里那些大鼻子专家说的。”
“这鹅绒,就是鹅毛里头最细软的那部分,收集起来能做成羽绒服。”
“又轻便又保暖,比棉袄可强多了。”
“羽绒服?”
陈雪茹眼睛一亮。
“真的假的?就这毛?”
“当然是真的。”
何雨柱肯定地说。
“尤其是这种大白鹅的绒,质量最好。”
“咱们把毛拔下来,你把那些细绒好好收起来。”
“等攒够了,我给你做件羽绒坎肩,冬天穿着干活都轻快。”
“那敢情好!”
陈雪茹立刻来了精神。
“那我可得仔细点拔,不能浪费了。”
她学着何雨柱的样子,开始拔起了鹅毛。
很快就在脚下积了一小堆。
何雨柱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
“这活儿看着简单,其实也挺费劲的。”
何雨柱说。
“没事,我不怕累。”
陈雪茹笑道。
“能给自个儿攒件新衣裳,这点活算什么。”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忙活着。
很快,大白鹅就被拔得干干净净,露出了白嫩的皮肤。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
“行了,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了。”
“这个你可干不来,血淋淋的。”
“那我给你打下手,递个盆,拿块布什么的。”
陈雪茹说道。
何雨柱拿起尖刀,手法娴熟地给大鹅开膛,取出内脏。
这些都是好东西。
他都仔细地处理干净,分门别类放好。
“这鹅肝可是好东西。”
“回头给你做个法式煎鹅肝,保管你喜欢。”
何雨柱对陈雪茹说。
“你还会做法式菜?”
陈雪茹惊喜地问。
“跟那帮大鼻子专家学的,”何雨柱笑道,“他们就好这口。”
处理完内脏,何雨柱又开始给鹅肉进行腌制去腥。
“这鹅肉啊,得好好腌制一下,不然会有股土腥味。”
他一边做,一边给陈雪茹讲解。
何雨水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写着作业。
时不时抬头看看哥哥嫂子忙碌的身影,嘴角带着笑意。
屋外,气氛却依旧压抑。
秦淮茹端着一碗水走进婆婆的房间。
“妈,您喝口水吧,嗓子都哭哑了。”
贾张氏一把推开水碗。
“我不喝!”
“我儿子都被人害了,我还喝什么水!”
她捶着床板,继续嚎着:“我的东旭啊,你可怎么办啊!”
“妈,您小点声,”秦淮茹压低声音劝道。
“您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东旭在里面,咱们在外面也得想办法不是?”
“想什么办法?”
“人家是厂领导,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贾张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淮茹叹了口气:“妈,您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棒梗他们想想。”
“您这么哭,不吃饭,回头饿坏了,谁来照顾他们?”
她顿了顿,又说:“我听人说了,您要是总这么哭,街道知道了。”
“回头定量都可能给咱们减了。”
“说咱们浪费粮食,不多干活光知道哭。”
“那不是更麻烦?”
贾张氏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再说了,您哭坏了身子,东旭出来了谁伺候?”
“您现在省点力气,等他回来,好好给他补补。”
“您要是现在就哭得吃不下饭,回头人家食堂的馒头您都得多啃一个才能缓过劲儿来。”
秦淮茹知道婆婆的性子,只能这么劝。
贾张氏哭声彻底停了。
她抹了把眼泪,哑着嗓子说:“我不哭了。”
“但我饶不了何雨柱!”
“这个天杀的,害了我儿子,我咒他不得好死!”
与此同时。
一大妈来到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老太太!”
一进门,一大妈就跪在了聋老太太面前。
“哎哟,你这是干什么?”
“快起来,快起来!”
聋老太太赶紧伸手去扶。
“老太太,您可得救救我们家老易啊!”
一大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们家就指着他过日子啊!”
“他要是出事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把她扶到炕边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是这事儿,不好办啊。”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
“老易他这次是糊涂啊!”
“他怎么糊涂了?”
“他就是看不惯何雨柱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一大妈辩解道。
聋老太太缓缓说道:“看不惯?”
“看不惯就能在全厂的表彰大会上,唆使徒弟去诬告人家?”
“那是什么场合?那是厂领导都在的场合!”
“他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我听说,连街道王主任都惊动了,对这事儿也非常生气。”
“你想想,厂里要严肃处理,街道也盯着,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
聋老太太语气沉重。
一大妈听了,心里更慌了,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可是,可是老易他也是被人蒙蔽的!”
“是何雨柱,是何雨柱在厂领导面前说,怀疑有同谋。”
“保卫科才把老易也一起带走的!”
“老易是冤枉的!”
一大妈哭诉着,试图把责任推到何雨柱身上。
聋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一大妈。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要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事儿,根子在何雨柱那儿。”
“您的意思是……”
一大妈眼睛里闪过微弱的光。
“你啊,也别找别人了,偷偷去求求何雨柱吧。”
聋老太太说道。
“姿态放低点,好好说说软话。”
“他要是肯松口,在厂领导面前替老易美言几句,说不定还有转机。”
“求他?”
一大妈愣住了,让她去求那个一直看不顺眼的何雨柱,她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可想到易中海还在保卫科关着,她又不得不动摇。
“老太太,那我什么时候去求他合适啊?”
“我现在就去吗?”
“还是等他气消了点再去?”
她眼巴巴地看着聋老太太。
希望这位院里最有威望的老人能给她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