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颜一见是贾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上次就是你惹本姑娘不高兴。”说完看了贾环身边,嘲讽道:“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小白脸怎么没来,是不是吵架了?”
贾环见朵颜是个女子本不想理会,只是这朵颜一再出口伤人,不免有了些火气,冷声道:“这位姑娘何必咄咄逼人,我念你是个女子不与你计较,快回去吧!”说完就要欲拿起那壶玉冰烧,谁知那朵颜却一把将那壶玉冰烧抢了过来。
朵颜拿着那壶玉冰烧挑衅般的故意在贾环面前晃晃,笑道:“本姑娘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说完扔给贾环一锭银元宝,转身欲走。
贾环此时语气冰冷说道:“说到这次恐怕姑娘要失望了,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拿不走!”说完起身挡在朵颜面前。
贾环速度太快,吓了朵颜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问道:“你想干嘛?”
贾环并未搭话,突然用手掌在朵颜手腕处一拍,那朵颜手中酒壶脱手高高飞起,贾环转身用挡住朵颜,右手一接,将酒壶稳稳拿在手里,这潇洒的一幕看的酒楼中吃酒的客人拍掌叫好。
朵颜在人群之中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伸手欲抢酒壶,就这样你来我往动起手来,贾环不好意跟一个女孩子过招,只是一味的抵挡,并未还手。朵颜见难以取胜,怒气更盛,伸手将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直接向贾环刺来,高锋见势不好,大叫:“大人小心!”
贾环也不慌张,见朵颜短刀刺来,将手中酒壶扔给高锋,由掌变爪伸手抓住朵颜的手臂,用力一扭朵颜吃痛,短刀掉落。贾环眼疾手快用脚一踢将短刀踢起,一把接住在手中一转,短刀正抵在朵颜白皙的脖颈处,笑问道 :“姑娘还打吗?”
朵颜此时满脸涨红尽是羞怒之色,怒道:“是我了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这句话倒把贾环整懵了,说道:“姑娘就是一壶酒的事情,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吧!”说完将手移开把刀和元宝一起还给朵颜。
朵颜接过短刀,冷冷的看着贾环愤怒的跺了一下脚,气鼓鼓地转身上楼了,酒楼中从来不乏看热闹的人,刚刚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大家纷纷鼓掌。
贾环回到自己的位置,小二也急忙将贾环点的菜端了上来,贾环和高锋二人继续喝酒吃菜,全然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不得不说这祥云阁的饭菜却是不错,二人又喝了几杯。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瘦高的南越国男子,来到贾环近前躬身施礼,笑道:“我家主人请公子上楼一叙。”
贾环回礼道:“这位兄台不知你家主人是?”
“我家主人说了,刚才小姐多有得罪,还请您上楼当面向您赔罪!”瘦高男子说道。
“原来是找场子的,既然是诚心赔罪就应该让你家主人下来!何必劳烦我家大人上去。”不待贾环搭话,高锋开口说道。
贾环伸手制止了高锋继续说下去,对着瘦高男子笑道:“赔罪不用了,我们还有要事,就不劳烦你家主人了。”说完拿起桌上的宝剑,就欲起身。
瘦高男子见状,连忙上前拦阻说道:“眼下南越和贵国正在商议三城交割之事,大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影响了两国交割之事吧!”此人脸上尽是笑意,却带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贾环眉头一皱,冷声说道:“你在威胁我?”说完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手已经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那男子被贾环盯的后背直发毛,知道贾环已然动了真怒,虽然脸上依旧保持笑容,但是脚下却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就在此时忽听楼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下人不会说话,还请镇南伯息怒。”
贾环闻言一愣,此人竟然一语道破他的身份,警觉的向楼上问道:“不知阁下何人,竟然识得本官身份!”
“镇南伯何不上来自己看,难不成是害怕了?”楼上男子笑道。
“你躲在里面胡说说什么呢?谁怕了,有本事出来!”高锋在一旁怒骂道,话未说完就被贾环制止。
贾环整了整衣袍,笑道:“那我要一睹阁下真容!”说完迈步向楼上走去,高锋和瘦高男子紧随其后。
贾环来到楼上,只见两个南越大汉微笑着看向贾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贾环来至近前迈步进了雅间,只见刚才还十分嚣张的朵颜姑娘,此时却老老实实地的站在一名男子身侧,男子见贾环进来微笑起身拱手笑道:“镇南伯我们又见面了!适才小妹得罪了镇南伯,还请见谅,我代小妹赔罪了。”说完对着贾环拱手行礼。
贾环一看原来这名男子正是当日在云阳城和朵颜一起的那个青年,见那青年还算客气,贾环也微笑回礼道:“说来还真是巧呢!我们又见面了。赔礼就不用了,不知公子邀我来此究竟有何指教。”
那男子对着贾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贾环坐下来聊,贾环也不矫情,顺势坐在青年对面,继续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如何认得在下?”
“‘白马银枪探花郎,力挫南越震八方。当年子龙今犹在,扶保江山在当朝。’这首诗早已经传遍两国,是贵国的自豪,却是南越的耻辱,如今这天下谁又能不知道贾探花呢?”那男子边说边为贾环倒了一杯茶水。
“阁下谬赞,看来阁下对我的底细摸的很透啊,而我对阁下却一无所知?”贾环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
“呵呵,镇南伯莫怕,我叫沐云歌,不过是南越的一个世家子弟而已。”
“原来是沐公子,失敬失敬。”贾环拱了拱手,眼睛却警惕的看着沐云歌。
沐云歌对着朵颜等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贾环也对高锋点了点头,众人会意出来房门,反手将门带好,此时房间中只剩下贾环和沐云歌二人。
“如今两国即将会谈三城交割之事,不知道贾公子如何看待此事呢?”沐云歌问道。
“恕我直言,此事在我看来,我朝不费一兵一卒连得三城对于自然是好事;但是南越来说嘛,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贾环看着沐云歌说道。
“是啊,我国主新君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了,当今天下弱肉强食,镇南伯可知道我南越国小民弱,想要自保何其困难,我国也是不得已出此下策罢了。”说完沐云歌叹了口气道。
“沐公子此言差矣,我观南越国虽小,但是民风淳朴,与我朝并无战事可言,且两国互通商道,在这云阳三郡之中尚有不少南越国人定居于此,我朝圣上仁孝治国,也并无敌对驱逐之意,反而处处礼让。若非贵国主野心勃勃想要吞并我云阳三郡,又怎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失番禺、龙川、博罗三城。”贾环起身望着窗外说道。
“镇南伯出身钟鼎之家,自幼锦衣玉食,久居京城繁华之地,又怎会知道这民间疾苦。”沐云歌说道。
“沐公子怎么知道,我不识民间疾苦?我若是阁下与其在此感叹,不如劝说贵国国主,勤勉治国方是正事,若再妄图以投机取巧的法子开疆拓土,早晚会将自己的子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断送了大好的江山。”说完对着沐云歌拱了拱手,冷声说道:“沐公子告辞!”不待沐云歌回话,贾环一把拉开房门带着高锋离开了酒楼。
见贾环面色阴沉的离开,朵颜几人鱼贯而入。“表哥你没事吧”朵颜关心的问道,沐云歌没有理睬朵颜,依旧看着贾环离去的背影,小声说道:“贾环啊贾环,一月后我们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