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它们俩在，我们还能继续学飞行术吗？”
萧以霖看着天上的两只巨鹰忧心忡忡。
厉烜抬头看看巨鹰：“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它们俩不是飞得比较高吗？”
“刚学飞行术的我们，飞不了那么高。”
“有道理。”
其他三人都被厉烜说服了，继续琢磨自己的飞行术去了。
萧以霖很快又操控芭蕉叶飞了起来，再次踩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萧以霖这回操控着芭蕉叶带着自己飞出了十几尺的距离。
他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刚想回头跟厉烜分享一下喜悦，结果高兴过头了，啪叽一下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好在他飞得不高，也就离地四五尺的距离，掉下来脚步都没踉跄一下。
厉烜在一旁鼓掌：“阿霖真棒，是我们四个里面第一个学会的。”
萧以霖虽然高兴，但还是凑到厉烜耳边小声道：“阿烜能不能不要夸得这么……”
“呃……感觉有点像哄小孩，但现在我们都快二十了，是大人了。”
厉烜小声回道：“阿霖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文化，夸人只能这么直白。”
“……”
萧以霖心想，阿烜嘲讽别人的时候，明明挺阴阳怪气的，词汇量也比较丰富，不像没文化的。
柳南烛也鼓了鼓掌，他真心觉得萧以霖很厉害，因为他还没琢磨明白他娘留给他的御锅飞行术。
金玉楼见柳南烛都鼓掌了，干脆也跟着鼓起掌来。
萧以霖：“……”
完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一岁多的时候，学会自己走路了，就有四个家长和一个稍微大点的阿烜给他鼓掌。
学会说话了，学会自己吃饭了，学会自己穿衣服了，都会遇到这样的场面。
有时候姨母一家来做客，那场面更是壮观，姨母姨父表哥表姐也会跟着一起鼓掌……
嘶，这也太羞耻了。
萧以霖急于从这种尴尬的氛围中解脱出来，他拍拍厉烜的手臂问道：“阿烜还没学会吗？这不应该吧？我记得阿烜学法术是很快的。”
厉烜陷入沉思：“祖传的飞行术有点多，我还是思考要学哪个，感觉每个都很不错。”
“御枪飞行应该会比较简单，但我觉得出场效果比较一般。”
“我觉得踏火飞行比较绚丽，踏雷飞行比较闪耀，但我现在学这些有点困难。”
萧以霖闻言惊呆了，他知道厉烜从小就喜欢站在最高的地方，穿最鲜艳的颜色，买的配饰也都是那种特别显眼的，但他没想到厉烜对飞行术都有这种需求。
萧以霖又拍了拍厉烜的胳膊：“阿烜，我们正赶路呢，是不是该把简单的先学起来？”
“那些绚丽的闪耀的，等你以后成了一方大能再说吧。”
“要是出场万众瞩目，一看实力平平，岂不是会很尴尬？”
“……”
厉烜一下子就被萧以霖说服了，老实地掏出了自己的长枪。
厉烜那把长枪是厉家祖传的，不论长度重量都与厉家人的身高力气十分匹配。
长枪的外观也比较华丽，两端都刻着游龙纹路，枪头处飘扬的红缨也格外醒目。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这枪没办法散发出耀眼的雷光与火光。
不过厉烜现在也不遗憾了，万一他真的出场太闪耀，一看实力小菜鸡，那场面真是想想都尴尬。
不再三心二意之后，厉烜学起御枪飞行就很快了，没一会儿就赶上了萧以霖的进度。
金玉楼对此一点都不羡慕，反而还有些同情厉烜。
注意到他的眼神之后，柳南烛百思不得其解：“阿楼，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一个还没学会的，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人家已经学会的。”
金玉楼凑到柳南烛耳边小声道：“我忽然发现，老厉他和我一样喜欢惹眼的东西。”
“可惜他那把枪是低调的华丽，近看很好看，远看根本看不出效果。不像我的盾……”
金玉楼说着，取出了一个金色小碗。碗虽小，但才刚拿出来，就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
柳南烛觉得自己差点被闪瞎了，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碗了，对此没什么反应。
厉烜则被金玉楼吓了一跳，飞回来小声道：“你不要命啦，才刚筑基就这样炫耀？”
金玉楼得意：“你再看看？”
厉烜忍着被闪瞎的危险又瞅了两眼：“咦？不对，这居然只是二阶上品的法器？”
对于筑基期的修士来说，这种法器已经是很好的了，但不会引起别人想要杀人夺宝的心思。
厉烜觉得不可思议：“二阶法器居然也能这么闪，这材料很特别啊，能让我研究一下吗？”
厉烜也想给自家长枪刷一下同款漆料。
不过纯金有点刺眼，他想弄点红里透金的。最好是那种平时看起来红得低调，但是在阳光下会闪闪发光的。
那样御枪飞行应该就很好看了。
金玉楼先是摇头：“我不知道啊，这是我们金家祖传的盾碗。”
“盾碗？”萧以霖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又当盾又当碗吗？”
“是啊。”金玉楼点头，“家中老祖说，平时这是个防御法器，穷到身无分文的时候，这就是个讨饭利器。”
厉烜不由竖起了大拇指：“金家老祖真是深谋远虑。”
“我也觉得。”金玉楼对此十分赞同，他捧着自己的金碗乐滋滋道，“而且阿烛用锅我用碗，我俩一看就是一对啊！”
柳南烛无语地拍了拍他：“好了，别炫耀你的碗了，快点学习御碗飞行吧。”
“好咧！”
金玉楼飞快应了一声，又悄悄给厉烜传音：“那种金灿灿的漆料是我们金家独有的，等考核结束我卖你一点啊？”
白送是不可能的，他穷着呢。
“好！”
厉烜也传音应了一声，无比热情地朝金玉楼挥了挥手。
金玉楼也是第一次看见厉烜对自己笑得这么灿烂，还怪……
怪瘆人的。
金玉楼拍拍自己的胸口，他怀疑自己到时候要是不卖那个漆料，厉烜怕是能直接将他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