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d作为姐姐的专属系统，能感知到姐姐的身体情况，察觉不对，扑到闭关室门上就想硬闯。
栉沐辰连忙拦下：“我的姑奶奶诶，进阶一旦开始不能打断，不然会更痛的！”
小d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大哭：“我的资料库没说S级进阶是这样的，肯定有人动手脚了！”
栉沐辰不会安慰人，挠挠头，想了想，提溜起她的后衣领，把她放到沙发上，递给她一杯水，又递了张纸。
觉得差不多，他再次起身，接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内心狂骂某祂，骂着骂着就骂出了声。
【慈父多败儿，痛这一阵，受益终生。】
栉沐辰骂声一顿。
艹，这家伙怎么来了，而且慈父多败儿是这样用的吗！
徒弟可是他和玳瑁一点一点教出来的，祂倒好，一句话就将功劳抢了。
那不能够！
【我的心神一直在这，她不会有事的。】
徒弟在祂手上，栉沐辰宛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鸡，默默闭上了嘴。
“您老人家辛苦了。”
他立马低头客气陪聊。
呔，等徒弟没事了接着骂。
栉沐辰身边缓缓浮现一道身影，他凭空而立，墨发用玉簪束着,浅青色的广袖微微垂下，肤色偏向冷白，眉目疏朗，淡雅如雾，走动时衣摆扫过地板，细碎的银辉顺着袍角纹路漫开。
栉沐辰摸了摸鼻子：“您怎么来了？”
“呵，我再不来你们师徒不知要怎的骂我了。” 清玄淡淡瞥了眼栉沐辰，随后望向闭关室。
“哪能啊，都知道您煞费苦心，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清玄薄唇轻起，听不出是夸还是骂：“你们两个的处事方式倒是如出一辙，怪不得能成为师徒。”
栉沐辰装哑巴，没吭声。
清玄看不出情绪的目光透过屏障看向蜷缩在地的身影，许是痛的厉害，那人手指死死扣着地板。
藏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动，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这一关还是要靠她自己。
闭关室内，沈知瑶终于熬过脑骨碎裂重铸，还没缓口气，心脏骤然爆炸，痛的她眼前发黑，一大汩血从嗓间涌出，喷涌在地。
沈知瑶卸力躺在地上，体内天赋忙到飞起，她静静看着天花板。
早几个月，如果有人告诉她，心脏没了还能活，她定骂句神经病。
现在……
“呕～”
又一口血哕出。
别说心脏了，她内脏几乎全没了，人还活的好好的。
门外，栉沐辰暗戳戳瞪着某人。
按部就班升级怎么了，以他徒弟的天赋早晚能达到那个级别，何必没苦硬吃。
沈知瑶痛的再次蜷缩起身体，皮肤开始渗血，眼球炸裂，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充满房间。
清玄眼眸颤动，猛地攥紧手心，止住想要上前的双腿，广袖一甩，转身离开。
只留下句轻不可闻，不知说给谁听的话语：“玉不琢，不成器……”
栉沐辰敏锐察觉不对，目光盯着祂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收回探究视线后，发现小d竟出奇的安静。
“你怎么了？”栉沐辰坐到她旁边问道。
小d眨眼，闭嘴不说。
栉沐辰笑了：“我是你姐姐的师父，有什么发现不能和我说？”
小d犹豫道：“他的语气和某个系统的声音很像。”
栉沐辰听完就明白过来。
小d问道：“那人是谁？”
“简单来说就是游戏系统的主人。”栉沐辰解释道。
小d认真记下，准备等姐姐出来偷偷告诉她。
而沈知瑶此时的身体已经重铸的差不多了，最后碎裂的是头发，这一步并不疼，她还饶有兴致的摸摸光洁脑瓜。
几秒后，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毛囊延伸而出，直至长发及腰。
沈知瑶兴奋坐起来，嘿嘿，她终于熬过去了～
没开心两秒，精神力忽的迸发，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一花，脑袋咚的撞地。
沈知瑶双手抱头，内心狂骂罪魁祸首，想想也知道不对，小d资料库里S级虽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但也和她目前经历的完全不沾边。
“S级进阶虽骨中痒意难忍，但受益颇深，眼一睁一闭便水到渠成……”
你瞧瞧除了骨头重长的痒，其余哪里对的上，必定是系统的手笔！
系统我*#·#*#ψ(｀?′)ψ*#*……
日升日落，沈知瑶这一进阶便进阶了五日。
第五日傍晚，盘腿独坐的女子睁开双眼，细碎的金光浮现瞬息就隐匿不见。
看着空气中白黑交杂的丝线，沈知瑶抬起手轻触，喃喃道：“法则……”
怪不得师父提前训练她的微观视觉，身体与精神进化过后她便进入了玄之又玄的状态，好似被吞进了虚无空间。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消失了。
要不是自己下意识运转能量打开微观视觉，看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沈知瑶猛地愣住，她看见了什么？
怎么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摇了摇头，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指尖轻触黑白缠绕交织的丝线，触感如蚕丝。
法则可比天赋恐怖多了，她目前只能动用方圆百里的治疗与吞噬法则。
不用丝毫能量，法则所及之处，想吞噬什么就吞噬什么，想治疗什么就治疗什么。
还能压制掌控，法则包含范围的所有领域和能力。
举个例子，假如遇到法则掌控不如她或没有领悟法则的治疗天赋者、治疗魔法师等，她能让对方空有能量却使不出天赋。
再举个例子，她能让方圆百里内的医疗科学原理全废，药物失去作用。
听起来很疯狂是吧，连科学原理都能作废。
不过也可以解释，一切科学原理都是在无数推测与实验中，书写下的规则运行经验。
关闭规则，经验自然作废。
吞噬法则同上，就不再多说了。
沈知瑶起身拍了拍衣袍，打开窗户，风携着新鲜空气呼呼涌入，拂乱发丝，此时此刻她才有了进入强者行列的畅快感。
她闭上双眼，法则掌控范围内，所有生命臣服，心念一动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这便是力量吗……
沈知瑶轻笑，怪不得小说里那么多人追求大道，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感觉确实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