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手都攥紧了。
我埋怨道:“你就不能轻点?”
苏云晴一边继续忙活一边说:“你就不能忍着点?以前怎么说我的?还说我好心当成驴肝肺,说我没好报,忘了?这会儿换你了,你又开始叫唤了。”
“嘶——”我皱着眉头问:“我说过这话?”
她白愣了我一眼:“自己想吧,连自己说过什么都忘了?”
我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说过这话,但我还是假装不记得了,这不是现世报嘛。
她将水笼头关掉,用另一个水笼头洗了下手,然后甩了几下:“晾干了再穿鞋。”
“哦。”
我将脚放下来,不敢踩地。
我说:“一会儿打针,你别进去行吗?”
她眉头一皱:“怎么?”
我脸一红:“这个……”
我一这个,她立即就猜到了,她撇着嘴说:“切,狂犬疫苗是往胳膊上注射的。你以为往哪里注射的?”
“啊?往胳膊上打的?”
她真的很聪明,两个字就能猜出我的尴尬点。
她将头撇到一边:“谁稀罕看你的屁股,把我当什么人了?”
接着,她带我去打了疫苗,但我还是被针头吓的往后缩。
说实话,没扎的时候,看着针尖,心里直犯怵,害怕极了,扎进去的时候,也就那么回事。
该说不说,大城市里的护士,打针一点都不疼,不像我们镇上的医生,妈的也不知道在哪学的毛病,打完针,往外拔的时候,还要他妈扭两下针管,疼的要命。
我记得小时候打屁股针的时候,抹上冰凉的酒精,条件反射下,魂都快吓飞了,接着那医生就跟扎飞镖似的往屁股上扔,然后摁药的时候,为了赶时间,使劲往里打啊,冲的我他妈一条腿都差点抽筋。
所以我对打针很恐惧,甚至连针头都不敢看。
护士又给我脚上擦了碘伏,那感觉不比水冲洗好多少,但也就一下,擦上之后,就不那么疼了,反倒有些麻麻的,感觉有镇痛的效果一样。
真的,我2025年有了痔疮,都是吃辣椒吃的,你们也知道我多能吃辣椒,有了痔疮后,一蹲厕所,那血就往下滴,跟下雨似的,疼的你要命,每天都得趴着,后来什么药都试过了,都没用,后来试了一下碘伏,还真就管用了,现在虽然痔疮还在,但它不疼了,也不流血了,有痔疮的朋友,可以试试碘伏啊。
苏云晴扶着我来到车跟前。
外面天已经黑了,医院的灯都亮了起来。
苏云晴问:“是把你送回去,还是吃点东西去?”
我想了想,说:“我想去吃碗拉面去,你把我送拉面馆就可以了,我吃完可以自己回去。”
苏云晴说:“不吃点好的,补补?”
我说:“拉面对我来说,就很好了,有汤有面还有牛肉。”
她笑了一下:“你这要求还蛮低的,这么容易就能满足。”
我说:“我觉得吃两碗拉面,比吃一桌子好菜踏实。”
苏云晴说:“可我也没吃饭呢。”
我说:“那,你把我送回去,你再去吃你的大餐呗。咱俩又吃不到一块去。”
她叹了口气,然后问我:“坐后面,还是前面?”
“后面吧。”
“前面吧,我好当面向你道声歉。”
我无语了:“那你还问?”
她微微一笑:“我总要听听你的意思啊,就像你不喜欢我们去KtV一样,那我们就不去了呗。”
“啊?”我脸上一红:“那晚,你们没去啊。”
她没好气地说:“你不是都看见我了?”
此时我只想找个地缝钻,当晚确实看到她在花池沿上坐着,而且一句话也没说,现在两个人又跟和好了一样,尴尬劲儿也随之上来了。
我挠了下头,问:“可我看到阳阳他们都提着东西去了。”
她笑着说:“不去KtV,就不能吃个蛋糕了?其实,我也不喜欢去KtV的,我只是想听有伴奏的知足而已,唉,可惜了。”
我愣愣的看着她:“你……”
我不是傻子,她这是在点我的歌。
“呵呵。”她无奈的笑了声:“我让阳阳请了你好几次,你都拒绝了,可能是我没这个福分吧。”
“我……” 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如果告诉她,我不去的原因是害怕赔钱买礼物,她会不会再扇我两巴掌?
我只好说:“我真不喜欢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去什么酒吧啊,迪厅啊,KtV啊,足疗啊……”
“越说越没边了。”她听了只是笑着打断我:“我又没逼你去,至于秋雨出卖你的事,完全就是误会,她那天在屋里拖地,外套在沙发上放着,那张纸条不小心滑落出来了,我有点好奇,里面会写什么,或许这是我一个不好的习惯,就像你那同学给你留的那封绝笔信一样,我十分好奇里面的内容。”
“你这毛病很不好,那可能是人家的隐私呢。”
她眼里透着狡黠:“那你背后诋毁我,就很好了?”
“我……”
我又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但我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没生气。
她又说道:“所以啊,你不该那样对秋雨的,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帮助她的陌生人。当她看到你那冷漠的表情时,她心里该多不是味儿?你也说过,聋哑人都很可怜,她从小到大几乎是在讥讽与嘲笑的眼神中度过的,她的内心是封闭的,其实她比你还要自卑,可当她见你帮助她之后,你眼睛里的纯净让她很是安心。阳阳还经常吃醋呢,说没有比你早点遇到秋雨,还被她咬了一口。”
说完,苏云晴掩嘴笑了起来。
我生气的说:“阳阳就是用心不良,以前还说只是帮人家找工作,醉翁之意不在酒,无所不用其极。连我的小酥肉都敢利用,我都感觉,我也被他利用了。”
苏云晴嗔怪的说道:“行了,这都多久的事了?这也不能怪他,可能你还不知道内中原因,改天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全明白了。”
“啥东西?”
“先上车,等以后再说。”
“哦,好吧。”
说着我就走向了后门,刚想拉开门,就听到苏云晴故意咳嗽了一声,我无语的摇摇头,又往前门走了几步,苏云晴这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