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刚过不久,时间也刚刚进入年三十。
这九十五号院的大门轰然打开,人们前赴后继的向着公厕冲了过去,这态势让治安队的人瞧见都吓了一跳,拉着人问是不是失火了,这跑在前面的,能够站住坑位,跑到后面的,就要往更远处的公厕跑去,还有一些捂着屁股在大街上蹦,更有一些忍耐不住了,直接就地解决。
这态势,真有点风风火火解大手的意思。
性情,太性情了。
治安队的人打着手电都看傻了。
这场面他们真没见过。
顾青在被窝里面,透过猫头鹰哨兵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乐傻了,本以为这东西,至少要等到天亮的时候才会起后劲,没想到大半夜这引线已经完全燃烧,彻底爆了。
“我去……”
傻柱站在中院里面,听着院里面的人连连哀嚎,瞧着刘海中扶着墙,夹着腿往外挪腾,整个人很缺德的笑出声来。
“二大爷,你能不能顶得住!”
刘海中听到话后,幽怨的转过脸来,病痛是最能磋磨人的,刘海中感觉过往他是一个铁汉子,硬骨头,但是现在为了守住尊严,只能小心翼翼的挪腾,眼眶都给憋的温热了。
“刘光奇,要不要我背你一下。”
许大茂在月亮门那里,也很缺德的对刘光奇叫道。
刘光奇同样在龟速挪腾,听到这话后,他现在感觉双腿一张,都容易出事。
许大茂正在嘲笑中,忽然脚上一绊,感觉有什么东西窜出去了,在灯光下聚目一瞧,刘光天下身紧绷,整个人在飞速爬行。
寒冬腊月,有时候人真被逼急了,也会在家里的尿罐里面大解,但像刘家,一家五口人,一个罐子,怎么都用不过来,憋不住的刘海中,刘光奇,刘光天就要出来表现行为艺术。
“咱们这四合院里面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傻柱看到了许大茂,眼神对过中,两个人都有几分庆幸,还好他们没有去跟着在贾家吃鱼,这看起来,贾东旭的鱼,吃了就要拉肚子啊。
“走走走,快到外面瞧瞧去。”
许大茂裹着衣服。
今天晚上他们两个在顾青那里吃了鹿肉,喝了五粮液,现在身上也暖洋洋的,瞧着院里面的人都往外面冲了,两个人也要跟着去看看热闹。
这走到了院外面,傻柱和许大茂就看到了易中海和阎埠贵,易中海走路还正常,阎埠贵就扶着墙,满脸羞愧。
作为院里面的大爷,作为一个文化人,被闹到了这一步,实在是太狼狈,太丢人,太有辱斯文了。
“三大爷!”
傻柱扯着破锣嗓子叫道:“您这也是要去公厕啊……”说话中,傻柱一捂自己肚子,说道:“哎呦,我也想上厕所,就先走一步了。”
傻柱乐呵呵的叫道。
“傻柱偏您了。”
许大茂在后面补充。
“许大茂你找死是吧。”
傻柱听到偏您了,怒声说道,这话在北京这边,基本上是用餐场合,或者物资先用了,许大茂这一句偏您了,搞的像是傻柱抢着去吃一样。
阎埠贵被两个人气的想笑,但是又怕没夹住,整个人忍的非常辛苦。
风水轮流转这种事,还真是有说法的,前两天院里面的人都在看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的热闹,现在全院都闹出大乐子了。
“老阎。”
易中海绷着脸,严肃说道:“你之前没吃过东旭的鱼,今天也算是补上了。”已经到了这一步,易中海也有点苦中作乐。
阎埠贵苦着脸,他这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算了算去,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再给你一个忠告吧老阎。”
易中海说道:“这种事,紧夹着其实没用,因为那东西是油,就算你夹得再紧,你下面都是个窟窿,油就是会淌出来,所以在这时候,你应该首先夹纸。”易中海毕竟是过来人了。
但是这话一说,让阎埠贵老脸一苦,伸手在裤子里面一摸,油乎乎的,心态都炸了。
怎么会有这种阴险的鱼呢?
阎埠贵已经着道了。
公厕这边,等到易中海,阎埠贵挪腾过来的时候,这边早已经满员了,公厕旁边也有许多九十五号院的人顺着墙根蹲下,一个个叫苦不迭。
傻柱和许大茂在这时候,沿着路径看热闹,瞧见人都要打个招呼,这一方面是冬天分子运动缓慢,气味传播不大,另一方面就是这种热闹,不好好看看太可惜了。
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三个人到了这地方,终于是忍不住了,瞧着众人大多都在墙角处解决了,人也顺着墙根蹲下,选择从众。
“这可真是一个大场面啊。”
顾青开着网虫腿,人在这时候站在了槐树上面,大年三十,天上是没有一点月亮的,顾青人在槐树上面绑起了鞭炮,从上到下,足足五挂鞭,都是顾青用“绳技”编织在一块的,在顾青从树上下来的时候,火捻刚好要垂在地面。
祭灶祭灶,新年来到,姑娘要花,小子要炮。
顾青作为一个男的,在大年三十放个鞭炮,那挺正常啊,只不过这一挂鞭不小心绑在了公厕旁边而已。
“咔!”
火机一点,顾青开着网虫腿,攻速鞋,扭头就窜。
“啪啪啪啪啪啪……”
忽然响起的鞭炮声,打破了夜里面的宁静,也让他们这些在墙角处蹲着的人满脸惊恐,看向了不远处的槐树下,鞭炮噼里啪啦,让这左邻右舍的灯都亮了。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人已经狠狠的仰头了,感觉心里面那一口气高悬又高悬,一直到了最后,这一挂鞭炮全都响完后,左邻右舍打着手电就出来了。
“谁呀这么缺德……”
“大半夜的放什么鞭炮……”
“我操!”
这公厕旁边几个院里面的电灯一打,瞧着一排排的人,吓的头皮一麻,等到电灯照到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个大爷的时候,才似乎弄清楚怎么回事。
组队拉屎放鞭炮。
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老易……”
打着灯的人,瞧着易中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组织了一番语言,说道:“你们都挺敞亮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