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周过去。
苏夭夭撒空间黑土地里的菜种不仅全活,一周时间就窜出十来公分。
照这生长速度下去,下周就有新鲜的蔬菜上桌。
水稻的生长趋势很好,已经进入孕穗期。
苏夭夭龇着牙傻乐,再也不用担心粮食不够吃了。
之后又摇摇头,“可惜了,没有鸡窝,要不然日后吃肉都不用愁了。”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养猪有多麻烦,她又不是不知道。
还不如去跟大队申请帮大队养一头,自家再养一头。
苏夭夭越想越觉得可行。
饭桌上,她询问了一下秦若的意见。
“姐,开年我想跟大队申请养猪,你觉得怎么样?”
她不想让秦若觉得他们母子俩是在占她便宜,还是得找点事给她干。
免得秦若每天都愁眉苦脸,兢兢战战不敢多吃东西。
连晚饭都想能省就省。
还是被苏夭夭给硬掰过来,一天必须吃三顿。
别人家猫冬是躲炕上一动不动,尽量减少消耗就能省点粮食。
她家不一样,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出门铲雪扫雪,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净。
连小宝都得戴着手套一起干活。
主打一个平等对待。
之后就是开始跑步山上捡掉落下来的枯枝回去当柴火。
回去吃完早饭就是开始练拳,强身健体之外还能保护自己不被欺负。
下午就是她跟小宝的学习时间,秦若闲着没事就开始织毛衣,做新衣服。
“可以。”秦若眼睛大亮,“到时候我们再去镇上买三只鸡回来养,就不愁没鸡蛋吃。”
每次看到苏夭夭从镇上大鱼大肉的带回来,她心都在抽痛。
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给她的钱跟票还有剩下多少,自己跟小宝占了她多少便宜……
现在猫冬没农活做,她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秦若兴致勃勃的规划着开春后能不能养两只鹅,要在哪里垒个猪窝;
旁边的自留地能种多少蔬菜跟瓜茄……
只可惜这样的温馨气氛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小苏知青,小苏知青,你们快开门,好事啊,有天大的好事找上门了。”
苏夭夭白眼一翻,就这声音,打死喊门的人,她也不信会有什么好事。
“夭夭,是黄大花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媒婆。”
秦若眉头一皱,没发现自己语气中多了几丝厌烦。
苏夭夭笑,“没事,你带小宝回屋。不管等下有多大动静,你们都别出来。”
见秦若还是不放心,她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会手下留情,不会闹出人命的。”
秦若脸上尽是一言难尽的神情。
算了算了,她自己有分寸就好。
“哎呀,小苏知青你总算出来了。”
黄大花笑得花枝招展,扭着屁股就要往门里走。
这鬼天气,若不是为了罗老鳏夫承诺的20块媒人钱,她才懒得出门。
谁知她还没迈动腿,苏夭夭宛如一尊门神杵在大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门的痕迹。
“有屁快放,没事滚蛋。”
苏夭夭冷着一张俏脸,没有半点情面可言。
自认纵横十里八乡无敌手,谁都得给她点面子的黄大花没料想到自己会在苏夭夭这里碰第二次壁。
此前被她踢过的地方隐隐发痛。
黄大花咬咬牙,“小苏知青,咱们有话好说。我这次来是想给你说门好亲事。
就是咱们隔壁大队的小罗同志。人长得是个顶个的好,家中就一个壮力,干活也勤快。
你嫁过去之后就是当家做主,是去享福的,不用伺候公婆。
人家知道你是下乡知青,愿意出30块钱的彩礼,还不用你带嫁妆。”
苏夭夭很有耐心的听她说完,皮笑肉不笑,“黄大花,你是不是忘记我姐是本地人了?
小罗?是隔壁黑水大队的瘸脚老鳏夫老罗吧?”
还小罗?
真当她是对周边大队没有任何了解的新知青,能忽悠一个是一个吗?
黄大花脸上的笑容猝不及防的凝固住。
她只听说小苏知青带着丧夫的姐姐还有外甥一起生活。
而她那个姐姐自从来到他们杏花大队之后就没出过门,全都是小苏知青一人里里外外张罗。
自然而然的自以为她姐姐是跟她一样从城里来的。
“这,小苏知青,你可别听旁人胡说八道。”
黄大花极力想把之前的话圆回去,“老罗年纪大了点,不就更会疼人吗?你嫁过去,他还能帮着你照料你姐跟外甥,岂不是更好?
你要是实在担心,我可以帮你姐也说们好亲事。”
黄大花越说越觉得可行。
那她就可以拿到两份媒人钱了。
“疼?我疼尼玛的疼。”
苏夭夭的好脾气终于被耗光,抬起手对着黄大花的脸一连几个大逗逼。
“啪!啪!啪……”
“啊……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我……啊……”
苏夭夭觉得打得手疼,正准备找个趁手的玩意替代。
胖乎乎的小手递了一只破鞋底给她,“姨姨,换这个,手不会疼。”
苏夭夭赞赏的摸摸他的头,“乖,回去屋里去。”
小宝乖巧的点头离开,丝毫没有被苏夭夭给吓到。
甚至,在他小小心里再次坚定长大后也要成为姨姨一样的人。
不知道小宝心中想法的苏夭夭挥着手中的鞋底往黄大花脸上抽。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小苏知青打的,好像是黄大花?”
“快过去制止,别把打出个好歹来。”
……
听到凄厉喊叫声的村民顾不得猫冬,裹上厚厚的大衣就往外冲。
眼前的情形令大队长秦清明脸色一黑,立即出声喝止:“住手!”
苏夭夭像扔破抹布似的,轻飘飘将黄大花扔到一旁去。
大队长:……
围观的吃瓜村民:……
“大队长,你们来得正好。”
苏夭夭扔了手中的鞋底,指着黄大花,“那个不要脸的老太婆要拐卖妇女儿童。”
“什么?”
“不可能吧?”
“黄大花怎么敢?”
村民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觉得黄大花不大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此时大队长脸色比锅底灰还要黑上几分,“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