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茵斯默默计算着药剂发作的时间,心中那股病态的兴奋感越来越强烈。
他看着杉毫无防备地喝着那杯被做了手脚的酒,目光落在杉那双曾经总是用悲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异色眼眸上。
看到杉因酒精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维茵斯内心嗤笑着,这个曾教导自己要对任何人保持警惕的人,竟在自己这个“叛徒”面前,毫无防备地喝下这杯加了料的酒,甚至这酒都不符合他的口味。
这个男人,这个毁了他平静童年,占据了他七年青春,让他又恨又无法彻底摆脱的男人,马上就要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当维茵斯第三次向杉的杯中续酒之时,药剂终于开始发挥作用。
杉突然感到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思维似乎也变得迟缓,心想可能是自己有些醉了。
然而,当他试图施展治愈魔法来清除现在的不适时,却发现魔力根本无法凝聚运转。
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几滴酒液不慎溅落,染在了衣服上。他的目光也开始涣散,那金色的眼眸失去了平日的神采,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如同那只灰色的右眼一般。
“你……”杉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舌头仿佛不受控制说话变得含糊不清。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动,险些从椅子上跌落。
维茵斯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浮现出得逞了的笑容:“怎么了,师父?是喝不惯吗?”
杉抬起头,看向维茵斯,可他的视线变得模糊,难以聚焦。一股无力感从四肢百骸涌出,身体愈发沉重,连保持思维清晰也无法做到。然而,与此同时,他的某些感官却异常敏锐,能清晰地嗅到维茵斯身上那股混合了被烈日炙烤的沙土和淡淡血腥的气味,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酒,有问题?”杉的声音很低,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他似乎很难理解,维茵斯会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问题?”维茵斯缓步走向杉,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是啊,有问题。专门为你准备的问题。”
杉踉跄着试图站起来,但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最终从椅子上跌落,后背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试图集中精神,来调动体内的力量来对抗这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然而那药剂不仅能麻痹身体,还能干扰魔力的运转。即便是他那源自圣地的远超常人的力量,在这一刻也仿佛被封印了。
“为什么……”杉看着维茵斯,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困惑和委屈。他不是在生气,而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孩子”,会这样对他?
“为什么?”维茵斯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划过杉的脸颊,掠过那灰色的右眼。杉的皮肤极为光滑,带着森林深处那种常年不见强烈阳光的微凉触感,与维茵斯手上那变得粗糙而温热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问我为什么?”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紧紧捏住杉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看着自己。“那你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一定选择我?为什么要把我带走?既然已经带走了,为什么又想把我推回村子?为什么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从来不告诉我任何真相?!”
维茵斯越说越激动,捏住杉下巴的手上力度也随之加重。杉的眉头因痛苦而紧锁,但他依旧没有做出反抗,也无力反抗,更不想反抗,只是用那已经失焦的金色眼眸看着维茵斯。
“还没到……时候……我是……为了你好……”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夹带着颤抖。
“为了我好?”维茵斯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让我失去自由、遗忘过去、身不由己,像宠物一样被你圈养着,这就是为了我好?那我也让你体验一下,身不由己的滋味,看看是否同样‘美好’?”
维茵斯的另一只手,沿着杉的脖颈缓缓向下滑去,轻抚着他衣服下的肌肤。杉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微微一颤,并非出于恐惧,而是由于药剂放大了感官刺激,使得身上传来的触感格外鲜明,带来一种奇异而令他慌乱的感觉。
“维茵斯……别……”杉试图推开他,但他的手臂变得软弱无力,根本无法撼动维茵斯。虽然如果像对付敌人那样进行攻击或许能摆脱此时的困境,但维茵斯不是他的敌人,他不能那样做。
“别?”维茵斯的脸凑近杉,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那双赤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现在终于明白‘别’字的含义了吗?当年你逼迫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反复说的每一个‘别’?你甚至都听不懂‘别用那个名字叫我’这句话。”
他低下头,粗暴地咬住了杉的嘴唇,不想再听这张嘴里说出任何一个字。
杉的唇瓣柔软细腻,带着一丝微妙的酒气与他特有的植物的气息。
维茵斯这一举动充满了惩罚与宣泄的意味,激烈且凶狠,仿佛要将杉的唇瓣咬碎。
杉的眼睛猛地睁大,眼眸中充满了震惊与茫然,完全无法理解维茵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在他的认知中,找不到任何一种情感需要通过啃咬别人嘴唇来传达,这既不是森林里同族间的亲昵举动,也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安抚方式。如果只是想阻止自己说话,显然有更为直接的方法,杉对这种陌生且带有侵略性的行为感到慌乱。
杉试图推开维茵斯,但双手却如同棉花般无力,想要扭开头却无法挣脱对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身体无力加上意识模糊使他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药剂的效果愈发强烈,杉感到眼前逐渐发黑,眼皮沉重不堪,耳边仅剩下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和维茵斯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维茵斯能感觉到杉的僵硬与抗拒,这反而让他心中的恨意得到了一丝扭曲的满足感。然而,在这恨意的深处,又有某种奇怪的情绪正悄然萌生。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超越这个男人,战胜这个男人。但他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缓缓地撕开杉身上的短衫,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心中盘算着,一会儿该用怎样的手段在杉的身上刻下终生难忘伤痕。
因为触觉被放大,杉的皮肤被粗布蹭得刺痛,脑子不清醒的他喉咙中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而维茵斯则对这声闷哼颇为不满,随即伸手绕到杉的脑后,狠狠抓住了他的头发向后一拉,迫使杉将脖颈暴露在自己面前。接着,她如同捕获猎物的野兽般,猛地咬向杉发出闷哼的喉咙。
很快,鲜血顺着杉的脖子流淌而下,然而,直到杉因窒息与疼痛开始无用的挣扎,维茵斯才终于松开了口。
维茵斯站起身来随手擦去嘴角沾染的血迹,居高临下地看着因窒息而脸色涨红喘息不止的杉,冷笑一声,讽刺道:“明明是在被自己的徒弟欺负,却兴奋起来了吗?师父~你可真是位不得了的变态啊。不过,老东西。”维茵斯猛地一脚踢向杉的腹部,紧接着,一只脚重重地踩在因剧痛而蜷缩在地上的杉的背上,冷冷地说道:“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让你享受的。”
“维……”杉想要说些什么,但仅吐出一个字,便再次遭受一脚重击,这次踢在了他的脸上,嘴角顿时被踢破。
维茵斯蹲下身,将杉从地上猛地拉起,按回墙上。看到杉的嘴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说,维茵斯迅速用手捂住他的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威胁道:“闭嘴,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一个字,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割掉你的舌头。”说完,他松开了捂在杉嘴上的手,满意地抚摸着杉脖子上的齿痕和嘴角的擦伤。
杉那深色的皮肤,与维茵斯苍白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维茵斯的视线随着自己的手在杉身上游走,最终定格在他的胸膛,那里隐约可见一道几乎已经看不到的淡淡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