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走回酒柜旁，给自己的杯子里重新斟上酒，冰块在液体中沉浮。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任由那灼热的感觉从喉咙一路燃烧到胃里。
“哈！”
他发出冷笑，放下酒杯，“我如果要杀他，当时在曼哈顿大街上，面对那么多摄像头，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意外身亡，何必多此一举，玩什么黑狱灭口的把戏？至于技术？”
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眼神桀骜。
“我的技术，不是给那些只想着把它们变成杀人机器的官僚！”
罗德拿起酒杯，目光有些失焦地看着杯中流转的液体，声音低沉：
“交给我吧，托尼，别担心我，我……我能顶住。”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托尼转过身，再次背对着罗德，面向窗外那片吞噬了一切光线的漆黑海面，沉默着。
露台上只剩下海风呜咽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罗德以为托尼不打算再开口时，托尼的声音才响起，带着平静：
“罗德，我们是朋友，对吧？”
“当然！托尼，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罗德立刻回答，语气斩钉截铁。
“好。”
托尼猛地转过身，脸上瞬间阴霾尽扫，转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沉重对话从未发生。
“既然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上校。”
罗德一愣，完全跟不上这跳跃的思维：
“游戏？现在？”
“对！就是现在！”
托尼眼睛亮得吓人，他走到罗德面前，“穿上它！就现在！我们出去兜兜风！如果你能跟上我的马克五，让我看看你这位空军顶尖飞行员，开着我的定制飞机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怎么样？敢不敢？”
随着托尼的话语，露台一侧的地板滑开，一个金属展台缓缓升起。
上面静静地站立着两套套战甲。
银灰色代表着最初探索的马克二原型机。
专为新反应堆设计的马克五。
罗德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些充满科技感的造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托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托尼咧嘴一笑，露出牙齿，像个诱惑凡人尝试禁果的魔鬼：
“意思就是，好兄弟，想不想来点刺激的？穿上它，我们比比谁先绕着马里布飞一圈回来？
不过咱们得先说好，要是撞坏了哪根路灯柱，维修费和精神损失费可得算在你的账上！”
看着眼前那套充满硬朗美感的银灰色马克二，罗德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光芒，这是属于男人的热血，没有那个男人会对这种极致机械的诱惑无动于衷：
“你是说……我……我真的可以……？”
“当然！不过在上天之前，你得先签个电子免责声明，毕竟这可不是公园里的碰碰车。”
托尼打了个响指，语气轻快。
“贾维斯，给我们的罗德上校准备一次宝宝飞行启蒙课程，权限开放，基础操作指引，还有……记得把碰撞预警灵敏度调高一点，我可不想明天头条是空军上校驾驶不明飞行物撞毁比弗利山庄。”
几分钟后，伴随着一阵推进器点火的气流声，两道身影从起飞平台冲天而起，像是两枚逆射向星空的流星，撕裂了寂静的夜空，在身后留下两道逐渐消散的尾迹。
夜空中，托尼的声音通过战甲内部的通讯频道传来，带着兴奋和促狭：
“感觉怎么样，我的小甜心，是不是比你在空军开那些F-22要爽上一万倍？
这才是男人真正的浪漫！”
“闭嘴，托尼！别分散我的注意力！……上帝啊，这推背感……这机动性……太爽了！”
罗德的声音起初还带着紧张，但很快就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激动。
银灰色的马克二在空中动作起初还有些笨拙，但在贾维斯的辅助驾驶和飞行姿态调整下，迅速变得稳定而流畅，开始进行简单的转向爬升和加速。
两人在夜空中一前一后，进行着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理解的交流。
战甲划破云层，飞过依旧灯火通明的斯塔克大厦新址，飞过在夜色中静谧沉睡的中央公园上空。
最终，他们降落在长岛一片空旷无人的沙滩上，推进器激起的沙尘缓缓飘落。
面甲向上弹起，露出托尼兴奋的脸，和罗德那张混杂着红晕的黑脸。
两人站在细腻的沙滩上，任由带着凉意的海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罗德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月光下，眼神复杂，有渴望，也有顾虑。
“嘿，罗德，你干嘛？”
托尼看着他那副样子，忍不住又调侃起来，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你不会是刚才在我的战甲里面，因为太刺激打了个冷颤吧？
咦……真恶心，这套你自己拿回去洗洗吧，消消毒。
我可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衣物。”
“托尼，这……这太珍贵了，我不能……”
罗德回过神来，试图拒绝，但目光却无法从马克二上移开。
“拿着吧，罗德。”
托尼打断他，语气变得真诚。
“它在你手里，比放在我这里积灰，或者被某些人用口水淹没要有意义得多。”
他狡黠的眨眨眼，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而且，记得告诉五角大楼那帮老家伙，得签保密协议和官方保养合同！所有的维护耗材费用，账单直接寄给国防部预算办公室！
这可是国家资产，总不能让我公民自掏腰包吧？”
罗德看着托尼，看着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却比任何人都看重情谊的天才好友，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个重重的点头，和一句带着鼻音的：
“谢谢你，托尼。”
“少来这套，肉麻死了。”
托尼嫌弃地摆摆手，转身面向大海，留给罗德一个背影。
“赶紧把它弄走，看着它我就想起你刚才差点撞上山头的蠢样子。
记得飞回去的时候低调点，别又被哪个闲着蛋疼的网友拍到。”
海风吹动着他的发梢，托尼的嘴角，却在罗德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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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算是万字了。
后面几天都不加更了哈，保持正常更新，旧书的大纲想好了，我尽快写完旧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