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凌晨三点。
哈皮·霍根,斯塔克工业的安全主管兼托尼的私人司机兼全能保姆。
正躺在自己公寓柔软的大床上,抱着印有世界最佳保镖字样的定制枕头,流着口水做着美梦。
梦里他刚刚在拳击场上Ko了某个不长眼想偷袭托尼的混蛋,正准备接受全场欢呼……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彻卧室!
“唔……谁啊……”
哈皮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眼睛都没睁开抱怨道,“天还没亮呢……”
电话那头传来托尼亢奋的声音,背景还夹杂着金属摩擦和风声:
“哈皮!别睡了!立刻去我的实验室!”
哈皮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懵逼:
“托尼?老板?你……你在哪儿?这背景音怎么像在工地?”
“我在阿富汗挖沙子!没时间解释!”
“听着!哈皮。
把我实验室b区第三排架子上的所有设备,c区那个贴着‘危险勿动’黄色标签的黑色箱子,还有地下库房里那台像微波炉和洗衣机生了个怪胎的大家伙……全部打包!
用最快的速度给我空运到我现在的位置!
航线坐标贾维斯会发给你!”
哈皮醒了,但脑子更乱了:
“等等等等……老板!阿富汗?!挖沙子?!那些设备……还有些是军管物资啊!大半夜的你要这些干嘛?!”
“听我的!”
托尼的声音带着偏执,“别问那么多了哈皮,动用一切资源,用斯塔克工业的名义,给我把东西弄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说完,根本不给哈皮继续提问的机会,托尼直接挂断了电话。
哈皮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疼...........
“不是梦……”哈皮欲哭无泪,“所以……老板大半夜在阿富汗沙漠挖沙子,然后还要我把一堆危险又搞不懂的仪器空运过去……上帝啊,我的头发……”
他哀嚎一声,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一边联系贾维斯准备的运输机。
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托尼这次不是真的疯了,或者……至少疯得别太厉害。
被困在镜像空间里,陈立从一开始的麻木,最后开始感到一丝……生理上的不适。
他拧开随身水壶的盖子,仰头倒了倒,只滴下最后几滴水珠。
“妈的……水喝完了。”
陈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环顾四周,依旧是那些抽象色块和几何图形,没有任何水源,也没有任何食物。
“古一那个老光头……不会是真打算把老子困死在这里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
“饿死?渴死?在这鬼地方变成人干?”
一想到自己可能以这种憋屈的方式结束,陈立就感到愤怒。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他站起身,对着空无一人的空间大吼:
“古一!你出来!你拽什么拽啊,出来单挑啊!”
“把老子关在这里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放我出去!看我不把你那光头敲得跟你家那个破钟一样响!”
就在陈立想要离开的念头越发强烈的时候。
“咔嚓……咔嚓嚓……”
一阵玻璃碎裂声,传入他的耳中!
陈立一愣,停下了动作。
紧接着,他周围那些空间景象,开始如同被打碎的玻璃般,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裂痕迅速蔓延,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卧槽?骂……骂出效果了?”陈立又惊又疑。
没等他细想,整个空间轰然崩塌!
脚下的地面消失,失重感传来!
“啊卧槽~啊啊啊啊卧槽~啊——!!!”
格拉米小镇,凌晨时分。
托尼·斯塔克正靠在一段土墙边,身上还穿着马克三号战甲的组件,只有那个红金色的头盔被摘了下来,放在手边。
他脸上尽是烦躁。
他已经在原地等了快十个小时了。
哈皮调集的设备和运输机还在路上,各种手续和罗德那边的协调也需要时间。
他现在只能干等着,一遍遍回放贾维斯记录下来伊森消失的画面,试图从中找出一点点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贾维斯,分析结果出来了吗?任何形式的能量残留?空间曲率异常??”
托尼的声音带着沙哑。
“SIR,所有已知物理参数的监测结果均在正常波动范围内,未发现可解释该现象的理论依据。”
贾维斯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令人失望。
托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不科学……这根本不科学……”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卧槽——!!!”
一声熟悉的惨叫突然从他头顶传来!
托尼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抓起旁边的头盔就要往头上扣,以为是哪个没清理干净的恐怖分子垂死挣扎或者来了新的敌人。
就在他头盔刚拿到一半,就听到一声闷响!
“砰!”
一个身影摔在了他前方不远处的沙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托尼定睛看去,瞳孔收缩!
那个正龇牙咧嘴试图爬起来的人,就是伊森!
“伊森!你……”
托尼又惊又喜,托尼实在有太多疑问了,伊森是怎么活下来的,刚刚和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这十个小时他跑哪儿去了?
他话还没说出口,异变再生!
就在陈立双手撑地,刚要爬起来。
以他为中心,脚下的沙地上浮现出一个直径约两米,由无数跳跃的金色火花构成的圆形图案!
金色的火环如同有生命的藤蔓!
“嗯?!”
陈立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熟悉的失重感再次袭来!
“我艹!还来?!”他只来得及骂出这一句。
陈立掉进了通道当中。
下一秒,金色火环向内收缩,连同其中吞下陈立的通道一起消失在原地!
沙地上只留下一个人形的浅坑,以及几缕还没完全消散的金色火星。
托尼·斯塔克保持着半蹲欲起的姿势,手里还拿着那个没戴上的头盔,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定在了原地。
过了好几秒,托尼才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一格一格地转过头,看向陈立再次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头盔。
最后目光茫然地望向刚刚泛起鱼肚白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