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给自己套上光明结界 。
钢制法杖顶端亮起白色光芒,光束笼罩全身,一层光晕将他包裹。。
陈立试过,只要自己不主动切断精神力供给,在没遭受攻击的情况下,维持这种基础照明术的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低声念叨,法杖在空中划圈。
白色灯带悠悠出现,构筑成一个稳定的传送门,门另一边的景象正是他白天踩点时到过的地方。
打开这种十公里内的短途传送门,消耗只有区区零点五精神,四舍五入等于免费打车。
据点外围,一个浓密大胡子,正摸出一支烟,用火柴点燃,想要借此驱散深夜的困倦。
“嗤”
火柴划亮,昏黄的火苗跳动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空无一物的空气中,泛起了一圈类似灯牌一样光晕。
“真……真主在上……”
他喃喃自语,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那支刚点燃的烟,从他唇间掉落。
一道穿着灰色衣物顶着小平头的身影,从那个光圈中迈出,落在据点中央的空地上。
尘雾微扬,陈立缓缓直起身子,摸了摸脑袋看向四周。
他歪了歪脖子,颈椎关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咔吧”
“晚上好呀,杂碎们!”
他的声音不大,但出场方式足够震惊众人。
“敌袭——!!!”
一声嘶吼冲破了一名恐怖分子的喉咙。
条件反射的,据点内数十个反应过来的枪口同时喷吐出愤怒的火舌!
子弹如同被惊扰的蝗虫群,铺天盖地地扑向场地中央那个显眼的目标。
全身会发光的欸!
想不显眼都难。
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
所有激射而出的弹头,在距离陈立身体还有半米左右的距离时,发出一连串密集而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变形的弹头如同下饺子般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
塞拉芬克之盾 稳稳的悬浮在法杖顶端,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前方,陈立毫发无伤。
陈立站在原地,甚至连衣角都没被吹动。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哇哦哇哦,吓死宝宝了,各位的热情真是……扑面而来啊。”
他眨了眨眼,语气里充满了欠揍的调侃。
话音刚落,陈立拔出长剑往前冲去!
速度快得在原地拉出一道淡淡的灰色残影。
右手长剑化作一道冰冷的银弧,横扫而出!
最先冲上来的三名恐怖分子还保持着前扑射击的姿势,身体僵在原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秒,他们的喉咙处缓缓浮现出一道血线,随即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三人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陈立脚步一旋,避开侧面一名恐怖分子带着风声劈砍而来的弯刀,同时右手剑尖点出。
那名持刀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被刺穿的眼眶重重倒下。
密集的弹雨依旧不死心地倾泻在他周身的 LEd盾牌 上,激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但离突破防御还差得远。
陈立就这么顶着枪林弹雨,在人群中冲锋,手中长剑每一次划过,必然带起一蓬妖艳的血花和一声惨嚎。
“特酿的你们妈妈没教过吗?”
他侧身让过一梭子扫射,剑刃顺势划过,削断了三支伸过来的枪管。
“对客人要礼貌点!用子弹招呼也太粗暴了,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聊聊人生啊,理想啊之类的?”
那几个枪管被削断的恐怖分子惊恐万状地向后退去,其中一人转身就想跑。
却被一只突然从旁伸来的手按住了肩膀,那手掌传来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别急着走嘛。”
陈立不知何时已经贴近了他的身后,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对方僵硬的颈侧。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这么早就想下班?加班费不要了?”
剑光一闪,带着惊骇表情的头颅滚落在地,无头尸体被陈立随手推开。
“来呀,聊聊人生啊,垃圾们!”
陈立踢了踢脚下的无头尸体,朝着逃离的人群冲去。
恐慌,开始在所有幸存者中间疯狂蔓延。
终于有人彻底崩溃,丢下手中的武器,发出尖叫,不顾一切地向后方狂奔:
“恶魔!他是恶魔!他来了!!!”
“恶魔?”
陈立眉头一皱,对这个称呼非常不满,手中剑锋毫不停滞,切开了一名逃跑者的脊背,让他扑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多难听,多没品位的称呼!叫医生!叫我伊森医生!!!懂吗?我是来给你们心理辅导的!”
陈立所过之处,全都变成一片修罗场。
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温热的鲜血在沙地上泼洒,浓重的血腥味几乎令人作呕。
“听说你们之前到处在找我?”
他走到一个正在地上爬行的伤者旁边,一脚踩住他的胸膛,俯下身,脸上带着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腼腆微笑。
“你看,我这不就来了嘛。”
幸存的恐怖分子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崩溃的朝着据点内部那栋最主要的土坯建筑退去,想要依靠复杂的地形和墙壁做最后的挣扎。
最近周边太多据点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全灭,所有人心头都笼罩着真主惩罚的阴影,而今天,阴影化为了现实。
陈立哼着不知道是哪国语言的小曲,右手长剑的剑尖随意地拖在地上,与沙石摩擦,带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在确认视线范围内已经没有能够站着反抗的残渣后,陈立收起了法杖顶端的塞拉芬克之盾。
将长剑插在地上。
他身上依旧维持着光明结界的的光晕,右手则从旁边一张木桌上,拿起一盏还在燃烧着的油灯。
他慢悠悠地走向一个还在挣扎的伤者。
那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陈立蹲下身,从他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
“嚓!”
火柴划亮,点燃香烟。
陈立吸了一口,辛辣味让他微微蹙眉,但还是吐出了一口淡淡的烟雾。
他举着油灯,凑近那张扭曲的脸,语气温和的问道:
“朋友~打听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