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绷带感染体完全不知道该去哪找其他的感染体,它有点后悔接这个活了。
感染体又不是人类,还有据点这种东西,它们都是分散开的,当初跟着它那些感染体也是……还留有记忆的感染体。
绷带感染体摇摇头,它不会去怨恨邱锦的,与其看着那些感染体一步步被蚕食所剩无几的理智,还不如死了。
只是……偏偏剩下了它一个,剩下它一个还同意了这种……合作?
绷带感染体一屁股坐下,停下来它就能回想起那些感染体,其实对于它们,如果能那样死掉也是好事,正常被其他异能者挖走晶核,它们的尸体会汇入圣湖。
汇入圣湖对它们h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尤其是它这种还保留意识的。
它们的意识会被撕扯,融合,直至再也没有“它”。
如果说它能无知无觉当然好,但是不是,就像它吃人一样,它是清醒的身不由己。别人的回忆融入它,它的记忆也毫无保留。
“啊啊!啊啊!!”
绷带感染体不再想这些,那些感染体已经死了,它……活一天算一天吧。
两天过去,这两天绷带感染体无时无刻不在仔细搜寻空气中感染体的气味,还真的找到了。
天气又开始突变,连阴雨来了。绷带感染体深一脚,浅一脚找到第一个感染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绷带感染体一上去就问要不要活,它有,待遇很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染体只是摇摇头,它都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打工未免过于凄惨,它不要,它要混一天算一天,而且它还要去投靠新王。
“啊啊?”
绷带感染体没听懂,什么新王?它们感染体唯一的神明,唯一的神王不就是春生吗?就算她叛逃了,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新的能让圣湖臣服的新王,又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感染体就能通过那些考验。
“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染体也是道听途说,但是旧神王还没被找到就投靠人类了,就算她又征服了圣湖,感染体又不会服从她这种叛徒,它还是觉得投靠新王比较好。
绷带感染体没有强求,虽然它也记得春生是叛徒,但是……它更觉得新王未必就比现在的这些人好一些,它一个老社畜了,老板是不是人,它还是很有直觉的,反正这个新王让它不舒服。
告别这个感染体,绷带感染体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过去。
它认识这个感染体,是它还是人的时候的同事。
感染体在地上打滚,绷带感染体没办法靠近。
它知道这是为什么,它知道老同事的记忆在衰退,它要变成普通的感染体了。
有记忆的感染体它们的记忆也不是永恒的,它们的记忆会衰退。
只是失忆还好,但它们不是,它们会回忆起生前的一切,但是只是走马观花。
每一个经历这个过程的感染体都会拼了命的想抓住什么,最终一无所获,意识剥离,看着自己一步步变成那些无理智的感染体。
它很想帮忙,但是它自己都随时会变成这样,根本没有解法。
应该怎么办?它想不出办法。
老同事撕掉了胳膊上所剩无几的皮,绿色的脓液刺激着绷带感染体。
如果春生在这里,或许她可以?绷带感染体打开终端,哦,它还是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总不能……总不能用它天天拿的春生去湖里抓得晶核试试?绷带感染体立马否定了,它是把这东西当护身符的,不过要不是这是春生掏出来的,它也不会把这东西当护身符。
“……啊啊!”
绷带感染体用力把晶核扔到老同事身边,没有变化!它亏了一个晶核!
“啊啊!啊啊啊!”
它很不爽,它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它的护身符啊!好不容易偷来的!它偷这个很容易吗?!
老同事打滚的时候,一遍遍碾过晶核,也在碾绷带感染体的心。
晶核碎了,这又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粉末沾染老同事全身。
绷带感染体看着老同事慢慢冷静下来,甚至认出它了。
这更坚定了绷带感染体要追随春生的决心,一个她拿过的晶核都能恢复它们的理智,而且她至少目前针对的的圣湖造物,那它是抱了个铁大腿啊!
而大腿本人打了个喷嚏,用邱锦衣服擦擦,然后趴下去继续睡。
“……”
“………”
“他……没有洁癖吧?”
丈巫和连术没回答。
当然是有的,但是遇上春生,谁知道邱锦会不会爱能让人不嫌弃。
邱锦睁着眼,他醒了,春生在他衣服上抹鼻涕的时候就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要……换衣服……”邱锦看着连术,两行清泪就流下来了。
“!”春生猛地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春生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恢复好,爬上床就在他怀里大哭特哭。
“好了好了,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醒了吗?”
断骨被春生一压,邱锦脸色刷一下白了好几个度。连术刚想上去拉开春生就被阻止了。
连术脸色臭的在骂人。
“呜呜呜,你怎么在抖啊?”
春生摸摸邱锦是身体,很不对劲。“你受伤了?!”
她想起来两个人初遇她是怎么救的他,抽出长剑就要捅自己。
“等等等等!有别的办法。”
连术撇撇嘴,把不明所以的科亚特和准备八卦的丈巫拉出屋子。
“你做什么?他明显又断了!”
丈巫掏出营养膏咬一口,好难吃,她明明看着春生和那个小孩很喜欢的啊!“啧,你没谈过恋爱吧?”
“这种无聊的事情,谈它做什么?还有,我问出来做什么,跟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没事了,你去想想实验细节吧。”
“他……”
“连术会想办法,现在他的情况交给连术更合适。”
科亚特完全不理解,但是这两个人又是一副懂得都懂的样子。
房间里,春生又一次被邱锦阻止了她不安分的手。
“哼!”
邱锦叹了一口气,他没注意衣服是破的。拍拍她写着不爽的脑袋,邱锦只能哄着。
“我刚醒,不能这样。”
“我看……”
“好了,下次我给你读书好不好?”
“好。”
邱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的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