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泽怔愣之时,林越放了一个从宋蔓蔓身上顺下来的烟雾弹,就拽着风翎离开了。
还没等到她和风翎走回去,就在小路上被人认出来了,那是一个风翎以前的的一个玩伴,名叫风子轩。
他虽然没有认出风翎的样貌,因为风翎的样子改变委实大,但是从那独一无二的白色翅膀,他还是认得出来。
“是风翎少主吗?”风子轩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在看到对方没有否认的情况下,终于确认了。
“真的是风翎少主!”
风子轩很是惊讶,同时也很高兴。
“你没有死,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有救了?指的什么?
风翎一开始并不想搭理风子轩,但是在风子轩说出这些话后,风翎和林越一致决定要听一下风子轩要讲什么。
原来,在神树孕育出新果子之后,神树的根须就开始莫名其妙枯萎,三大长老没有办法,只能让所有羽人国的国民全部都想办法,还不准他们睡觉,久而久之,所有羽人都有了黑眼圈,而且还有精神不济从树上掉下来的。
虽然他们都有翅膀,但是从树上掉下去刮蹭一两处也是有的。
三大长老看大家这样,天长日久也不是个事,就认为这又是隔壁的幽冥国在捣鬼,就要集合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青壮年羽人去再一次讨伐幽冥国。
幽冥国自己也很怨,他们发过来说话,说你们自己的神树出了问题,竟然要找我们幽冥国的麻烦简直欺人太甚。
两国对彼此的怨恨和动员已经做足。
羽民国这边就等新任少主成熟继位后正式开战。
“所以,因为你今年正好五岁,所以你就觉得自己会去当炮灰?”
林越听了风子轩的一通说法,精准抓住他的心理。
“既然你这么害怕幽冥国,应当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你当年还和你的同伴将风翎引到幽冥国的边境,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
看着风子轩的求助模样,林越并没有同情他,反而在心里生出一种怨愤。
她看了看身边的风翎,虽然不再是一个小孩模样,但是当年他被他们这些同伴以“历练”为名义戏耍,实则是捉弄和刁难,她就不自觉得在心中生出一种“护犊子”的心理。
“我,我道歉,风翎少主,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只求您赶紧回来主持大局。”
风子轩这时候为了自己未来的安危着想,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林越的阴阳怪气,只希望风翎赶紧重归少主之位,因为只有风翎在位的时候,羽民国和幽冥国的关系才是最好的。
“那你知道风夜在哪里吗?”
一直没有出声的风翎终于向风子轩问出了第一句话。
他这一个问句一出,风子轩像是回避什么一般,支支吾吾道:“风大长老不是小偷叛徒么?
“风翎少主,您失踪的假消息就是风夜长老传回来的呀,后来大家证实风翎少主实则为风夜长老所害,所以就将风夜长老关了起来……”
风子轩这么说着说着,终于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证实风翎确实是为风夜所害,那么风翎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进化”了。
那么既然风翎少主没有被风夜长老所害,那么当初其他三大长老给风夜长老定的罪名又是什么?
“你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吗?”林越问。
“这个……我还真知道。”风子轩面色有些尴尬。
那个地方是他误打误撞走过去的,一开始,他就听到风夜长老似乎在被人严刑拷打,后来那个模糊的人影走了之后,风夜长老请求他能够救自己出去,但是当时他胆子太小了,再加上他也相信风夜是背叛的罪人,就没有理会就逃走了,如今想来,自己唯一能够给风翎少主提供的便利也就这么一点了吧。
风翎和林越跟着风子轩的身后,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走进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的山壁上层层绕绕很多铁链,上面绑着一个人。
那人蓬头垢面,满上创伤。
看到风子轩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影,那人很虚弱,说道:“你终于来了。”
“是的。”风子轩低头,俯身说道。
林越一看,立马觉得不对劲。
这风子轩的口吻,一点也不像面对风夜这种他能够忽视掉的人,而倒像是面对委派任务的上司。
“不好,赶紧走。”
林越拉着风翎就要返折离开,哪知道后面的道路禁制显现,一个金色的盒子一般的阵法就阻挡了他们的道路。
“不用白费力气,这是针对羽人族专门的禁锢,你们是飞不出去的。”
那个原本被囚禁起来的人此刻很轻易从墙上走了下来,风子轩自然而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是什么人?羽人,不对,你是穿着羽衣的人。”风翎一眼就认出对方不是真正的羽人。
羽衣人并不是真正的羽人,虽然他也有翅膀,但是脱下羽衣,他就会变成原本的模样。
一般羽衣分为两种,一种是单纯由羽毛集合起来攒聚而成,这种羽衣的灵力是有限制的;
而另外一种,就比较残忍了,这种羽衣是一种恒久的,能够反复使用的,而且使用久了还会迷惑使用者的心性。
“我是谁你不用猜了,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只要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那人说着这些话,眼睛却是看向林越。
林越没有搭理他,而是不断在阵法内寻找破绽。
“林越,你不如联系谢止试一试?”
就在林越一筹莫展之际,文蛾的声音从手链里发了出来。
“联系谢止,怎么联系?我又没有和他契约。”
林越有些懊丧,早知道还不如就和谢止契约了呢,现在也能通过御灵珠呼喊他。
“不用这么麻烦,你忘了他给你的玉牌了?”文蛾回答。
玉牌?林越想起来了,上一次去雾雨村,她就是玉牌掉了让谢止感应到她出危险了,谢止才能及时赶来救下了她。
后来,谢止又把玉牌给了她,叮嘱她一定要收好。
玉牌……林越在储物手镯中将玉牌拿出来,倾注灵力,同时在心里默默喊着谢止的名字。
远在外交所,正在和蒋图南一起和二长老对洽的谢止忽然听到了林越的声音,立刻就意识到林越出事了,正要离位,却遭到二长老风轻的不满。
“蒋交流使,你的助理似乎有些不合礼仪啊,是不把我们两国之交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