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了赵梓鹏开的画廊，这里人很少墙壁上挂着都是油画，旁边有名字还有不同的小红点。
“这是什么？”杜城问的是沈翊，毕竟在这个领域还是沈翊知道的更多。
“这个红点意味着交易次数，一般像摄影作品版画这种贴一个红点就代表交易一次。可像油画这种独一无二的，一旦被拍下就会从墙上撤下去。不会用红点标记。”
他走了几幅画甚至掀开画板看后面最后回来：“这几幅画虽然明面上是不同的画家可看笔触都是两个个人的手法，而且从墙上的磨损和灰尘痕迹，这些画从挂上去就没拿下来过。而这些画作却从九七年到零六年不等虽然不知道交易的是什么但一定不是画作本身 ”
正好画廊的接待员端水过来，杜城看着她：“叫你们老板下来。”
接待员明显有些不自然：“我们老板，在上面接待很重要的客人，不方便。”
“你去跟他说，楼下的客人更重要。”
也不知道那个接待员和赵梓鹏说了什么没一会儿人就下来了。沈言看着赵梓鹏脸色蜡黄疲惫还有黑眼圈身体酸软，一看就是肾虚。
杜城把证件拿出来：“我是北江分局刑警大队的，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你来回答。”
“啊？可以，来坐那边吧。”赵梓鹏倒是很有礼貌的请三人坐下。
杜城拿出任晓玄的照片递给赵梓鹏：“这个人，你认识么？”
赵梓鹏接过照片沉思几秒：“不认识。”
杜城也没有反驳而是接着问：“你之前是不是在北江七中当过老师？”
“对，她是你美术组的学生，叫任晓玄你确定不认识？”
“这……警官先生我学生那么多怎么能每一个人都记住？”
“不说？可以那咱们换个地方讲，顺便说说你的那些画卖的究竟是什么。”杜城不给他狡辩的机会直接把人带回了警局往审讯室里一送。
这人的心理防线薄弱几句话就全交代了，他可能是觉得主动交代争取减刑，可在沈言看来他所做的事恐怕没有减刑的空间。
三人又去了七中他们想和瞿蓝心一起把当年美术组的同学全找过来一起筛选任晓玄日记里的那个男孩。
帮忙摆好桌椅三人便在旁边的小屋子里隐藏起来，看着外面一群人聚餐，到后面才直入主题，用纸条上的描写来画出心里想的人。
沈翊看的尤为认真，杜城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直响，沈言眨眨眼从包里掏出一袋面包递过去。
杜城接过一看：“草莓味的？”
沈言笑笑：“这款超好吃。”
“嘘。”
是沈翊，杜城和沈言对视一眼默默闭紧了嘴巴。
不过那群人中确实有一个不对劲的，他比所有人动笔都晚，而且他的样子也不像是第一次听的模样。
等他画完，一群人又说笑一番这天的聚会才算结束，沈言几人也从小房间走出来。说实话，他们仨最爱的沈言都有175在哪个小地方窝着确实有些为难了。
沈翊来到黑板旁看着那人的画：“下笔有力度，没有丝毫犹疑。能感觉到他在把自己一直压抑的情绪释放在里头。”
杜城不懂这些但他知道沈翊不会无故说这句话：“是他吧。”
沈翊点点头三人便出去把人拦下带回了警局。
沈言坐在单面镜后听着那个人的话，就因为他自认为任晓玄喜欢他又不敢表白在偷偷看了她日记后发现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时便开始了无止境的校园暴力。
他甚至自己都听不下去自己做的那些事。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男生里并没有任晓玄日记里的‘他’，看来那个人没准还真的是个女生。
沈言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多了，今天也只能先到这里，她去自己的工位收拾好东西就等着沈翊。
沈翊和杜城从审讯室里出来，杜城看着手表：“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行么？要不然我送你？”
沈翊在办公室扫视一眼看见等他的沈言笑了笑：“不用了，我和沈警官一起走就行。”
“啊？你俩……一起？”杜城的表情有那么是瞬间的皲裂。
“对，我俩是邻居，最近都是一起上下班的。”沈翊没有察觉杜城语气里的奇怪坦然道。
“哦，那就好……不是，我是说那我还放心不少。你们回去的时候一路小心啊。”杜城这话是对沈言说的，谁让这姑娘有这警局里独一份的豪车，说实话连他看见了都觉得眼馋。
沈言站起身点头：“成啊，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那房子还没暖居呢，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啊。”
李晗和蒋峰已经下班了，在办公室的只有杜城三人，他点点头：“成，等这个案子结束。”
“好，那我们先走了。”沈言和杜城告别便先走了，沈翊挥挥手也跟上。
到了小区停好车他们下来还要走一段，沈言看着路灯皱眉：“这怎么又坏了？都修了两次了。”这个路灯可是问题户没事就罢工。
沈翊眨眨眼：“我都习惯了。”
沈言摇摇头跟上沈翊的脚步只是脚下一个踉跄连忙下意识拉紧前面的东西。
沈翊只感觉背包的带子一紧，卡的他喉咙痛，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快要灵魂出窍了。他连忙扯着背包带子试图让自己能够呼吸：“轻……轻点。你是要袭警么？”
沈言好不容易平衡身体，前面黑乎乎的一片她也看不到什么不过听沈翊的声音不对应该是被她牵连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晚上看不清路。”尤其还没有灯光。
沈翊为了防止沈言再来一下给自己送走也为了不让沈言明天因为走夜路受伤上北江分局的头版头条，叹了口气牵起沈言的手：“跟着我走。”
沈言感觉自己手心一暖，刚刚的尴尬也丢到了脑后，她感觉牵着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还有薄茧是一只很有力量的手，要是练武术会有很不错的成绩。
“你没去医院看过么？”
还在走神的沈言听见这么一句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才到：“去了，医生说让我多吃胡萝卜。”
“那你吃了么？”沈翊觉得她肯定不是能乖乖听医嘱的人。
“胡萝卜太难吃了，而且这只是意外，要是有人攻击我我还是能反应过来的。”刚刚那只是不知道哪里有石子才被绊了一下，要是有人她听都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