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们所谓的‘自主研发’，不过是复制白熊国的淘汰技术，连核心参数都没搞懂。现在想把我的团队挖过去，抢占我们之前的成果，吃相太难看。”
刘光鸿直接吼出来。
王书记的脸“唰”地红了，这段话就像别人狠狠扇他巴掌：“刘光鸿，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这是为龙国的工业发展着想，你真当我稀罕你们的破技术？”
“是不是稀罕，你心里清楚。”刘光鸿走到窗边，望着发动机厂忙碌的工人。接着喊来几个保卫将他叉出去。
“李局长要是问起，我会如实汇报，汽车厂的当务之急是端正研发态度，而不是忙着抢功劳，真不知道国家那么钱投给你们，用到哪里？”
王书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光鸿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猛地推开保卫，气冲冲地走了。
医务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保卫老张小声说：“刘工，他会不会报复您？”
“要是怕他报复，就别搞研发了。”刘光鸿拿起图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要是能做到不搞事情，我还懒得理他。既然他自己往枪口上撞，前来送死，就别怪我不客气。”刘光鸿借助铁道部办公室，发出一封劝告信。
三天后，工业局的处分决定下来，王书记因“虚报研发成果，误导上级决策”，被降职为汽车厂厂长，不再兼任党委书记，接下来由工业部的一位处长担任。
消息传到汽车厂，像扔了颗炸弹，研发组的人个个噤若寒蝉，谁都知道，肯定是刘光鸿捅到李局长那里，王书记丢大脸。
王厂长坐在办公室里，把桌上的搪瓷杯摔得粉碎。碎片溅到墙上，在“劳动模范”的奖状上划出道口子，像道狰狞的伤疤。
“刘光鸿……你这个只会告状的小人，给我等着！”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那就来鱼死网破！”
傍晚，他把厂里的宣传干事叫到办公室，塞过去两条红塔山：“小周，帮我个忙。”
小周是个油滑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变脸的王书记，哦！不是书记，已经是王厂长。不过还是保持微笑：“王厂长您吩咐。”
“你去打听打听，刘光鸿在铁道部有没有什么闲话传出来？”王厂长压低声音，眼神阴鸷，“比如……跟谁走得近，有没有女朋友，家里什么情况……越细越好。”
小周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厂长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没过几天，关于刘光鸿的闲话就在各单位传开了.......
“听说了吗？铁道部那个刘光鸿，看着老实，背地里写玩的可花，什么‘沟子文学’，什么伤风败俗的龌龊事……”
“还有更邪乎的，说他跟港城那边有联系，上次娄晓娥去香港，就是他给牵的线，说不定是境外势力的探子！还和白熊国关系亲密，要不怎么拿到那么多机床！”
“可怜哦，20多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怕是有什么毛病，将来准是个绝户！”
“他们附近说，那个刘光鸿小时候住的就是绝户大院，有个叫易中海的，更是因为养老问题，做出许多大事情，够打靶几十次！”
这些话像毒草一样疯长，传到95号院时，贾张氏和秦淮茹气得直拍桌子。
“这些人怎么满嘴喷粪！光鸿是啥人，咱们还不清楚？还要诅咒我们95号院，以后棒梗怎么结婚？”
刘大虎从发动机厂回来，听见这些闲话，气得要去找人理论，被刘光鸿拉住了：“别去。越是解释，他们越觉得你心虚，解释就是掩饰。”
“可……可他们太过分了！”刘大虎攥着拳头，胳膊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刘光鸿正在画新的活塞
图纸，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过分？这才刚开始。他要是只敢背后嚼舌根，反倒省心了。”
他抬眼看向窗外，暮色渐浓，“就怕他还有后招，而且到时候就中招。”
车间里传来刘大财的声音，他正在给工人们讲解新的图纸怎么看，声音不大，却条理清晰。
刘大虎在旁边帮着演示，手里的扳手耍得有模有样。看着这两个从老家来的肯吃苦年轻人，刘光鸿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
接着回到办公室内，桌上的图纸上，120马力的目标被红笔圈了起来。
目标的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又在下面加一句：“真金不怕火炼。”
铁道部发动机厂的车间里，刘光鸿正俯身调试新型发动机的喷油嘴，游标卡尺的读数稳定在0.02毫米，他满意地直起身，指尖在缸体上轻轻敲了敲。
这台改良后的第一代国产发动机，功率已经突破90马力，油耗比初代模型降低了12%，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刘工，市里又拉人了！”门卫老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的搪瓷缸子晃得叮当作响，“说是……说是发动机厂的新书记，要见您！”
刘光鸿眉头微蹙。发动机厂刚成立半年，一直由铁道部代管，怎么突然冒出个新书记？
他摘下沾满油污的手套，往车间外走时，正好撞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笔挺的中山装，锃亮的黑皮鞋，正是被降职没多久的王厂长。
“光鸿同志，别来无恙啊。”王书记脸上堆着意味深长的笑，身后跟着个穿西装的男人，眉眼间带着股倨傲。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三虎同志，市里刚任命的工业局副局长，以后咱们发动机厂，就归他分管了。”
林三虎伸出手，指尖冰凉：“刘工程师年轻有为，久仰大名。”他的目光扫过试验台上的发动机，像在打量一件商品。
刘光鸿不动声色地握了握他的手：“王书记这是……”
“组织上的决定，我王厂长调任发动机厂书记，全面负责生产研发新版发动机。”林三虎走到发动机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缸体，还真的不错。
“听说你们的第一代改良发动机很成功，市里研究决定弄出更多的发动机，支援给市第一汽车厂，让他们尽快量产，出国创汇。”林三虎画出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