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我一定做到!以后您就是我第二个爹!”阎解成郑重承诺。
看着瘦弱的徒弟,刘海忠从口袋掏了掏,又和二大妈咬耳朵二大妈又掏了掏口袋。
“起来吧。”刘海忠把他扶起来,“明天早上七点到车间,穿旧衣服,带个饭盒,食堂管饭。还有前三个月必须要有充足营养,这是20块钱,师父给你拜师礼,好好补补!”
阎解成拜师成功。
“哎!师父”阎解成答应着,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激动——他终于有了正经工作,有了摆脱三大爷算计的机会,还有一个贴心的师父。
以后他必须给师父养老!
从刘海忠家出来,夕阳正染红半边天。阎解成一路小跑,想赶紧回家告诉阎解放和阎解矿这个好消息,跑过拐角时,差点撞到人。
“慢点跑,毛手毛脚的。”傻柱笑着扶住他,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条鱼,“这是……有啥好事?”
“柱子哥!我进轧钢厂了!拜刘师傅为师学锻工了!”阎解成激动地说。
傻柱愣了愣,随即笑了:“好小子,有出息!以后好好干,别学你爸那套!”
“我知道!”阎解成用力点头,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刘光鸿站在刘海忠家门口,看着阎解成的背影,又看了看屋里——刘海忠正拿着那个锻锤模型,给二大妈讲着什么,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
他知道,刘海忠收下阎解成,不光是因为那记相似的跪拜,更是因为惜才。锻工是个苦差事,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愿意干,阎解成能有这份决心,不容易。
只是,三大爷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徒弟进了轧钢厂,成了正式工,在三大爷眼里,又成了一棵新的“摇钱树”。
刘海忠在饭桌上和家里人正式宣布他新收一位弟子阎解成。
刘光鸿吃完饭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房间走。他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路,得靠阎解成自己走。
至于三大爷的算计,阎解放和阎解成已经长大了,或许,他们能自己应付。
95号院的墙根下晒着几穗玉米,三大爷阎埠贵蹲在玉米旁,手里捏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阎解放之前住的屋门。
破旧的门框上还贴着阎解放临走时贴的纸条:“每月三号交家用三块,多一分没有。”
这纸条像根刺,扎得他心口疼,这是在告诉别人阎埠贵教出一个白眼狼孩子。
而且以后阎解成进了轧钢厂,工资37块5,每月只给3块;阎解放进了纺织厂,工资二十八块,也是三块。
俩儿子加起来才六块,连买多点煤球都不够,更别说他心心念念的“攒钱买个小院子养老”了。
“死小子们,生那么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当初弄墙上!”
阎埠贵狠狠敲了下算盘,算珠崩起老高。
他现在就指望老三阎解矿了,可那小子成绩差得离谱,上次摸底考数学才考了十七分,中专肯定没指望,万一也学俩哥哥,拿着家里的钱跑了咋办?
他摸了摸怀里的存折,幸好他有好几个藏宝地,被他们发现一个,但感觉不安全,立马存进银行,顺便吃利息。
以后家里的钱,只留下当月30块,每天分开给,多一分都不能给三大妈和阎解矿,省得他们偷偷存起来。
正琢磨着,院门口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三大爷!在家不?”
阎埠贵赶紧把算盘藏进怀里,脸上堆起笑迎上去:“是他张大妈啊,稀客稀客。”
“三大爷,我听说……你两个儿子都找到工作?”贾张氏把馒头往桌上一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阎埠贵。
“您老门路广,能不能也给我们家淮茹找个活?哪怕是临时工也行啊,能挣口饭吃就中。”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最近因为俩儿子“造反”的事,在胡同里抬不起头,连看小学看大门的老李都敢挤兑他“管不住儿子”,正愁没机会找补回来。贾家这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淮茹啊?那可是个好姑娘,能干又懂事。”阎埠贵呷了口三大妈刚沏的茶,慢悠悠地说,“轧钢厂最近确实在招临时工,食堂缺个帮厨的,就是……”他故意拖长了音。
“就是啥?”贾张氏连忙追问,“是不是要好处费?您说个数,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凑!”
“看你说的,邻里邻居的,提啥钱。”阎埠贵摆摆手,话锋一转。
“不过这事儿你不想花钱得找对人。我听说秦京茹,就是淮茹她堂妹,不是进纺织厂了吗?那厂子最近也在招人,你让淮茹问问她堂妹,说不定有门路。”
他这话半真半假。秦京茹进纺织厂是阎解放告诉的,那小子追秦京茹没成,心里憋着气,才跟他念叨了一句“那女的肯定是走了后门,不然凭啥连初中都没毕业,就能进厂”。
阎埠贵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可做。
“秦京茹?”贾张氏愣了愣,“她能有啥门路?”
“你别管那么多,让淮茹去问问。”阎埠贵笑得像只老狐狸。
“成了,你给我捎两斤红糖就行;不成,我再帮你想别的辙。”他心里盘算着,要是贾家真从秦京茹那儿问出点啥,他再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敲点“情报费”。
贾张氏信以为真,千恩万谢地走了。阎埠贵看着她的背影,拿起白面馒头啃了一大口,心里美滋滋的——既占了便宜,又没费啥劲,这才是持家的正道。
两天后,贾张氏又找上门,还主动给了2毛钱,脸上带着喜气:“三大爷!成了!京茹说她那工作是……是借了刘光鸿的钱买的!还说刘光鸿路子广,肯定能帮淮茹!”
阎埠贵眼睛一亮:“哦?借了多少钱?”
“听京茹那意思,最少得1000块!”贾张氏压低声音。
“淮茹说,她去求求刘光鸿,凭她那些本事,肯定能成!”
阎埠贵心里冷笑。秦淮茹那点“本事”,无非是仗着自己年轻,装可怜博同情。刘光鸿可不是傻柱,那小子精着呢,哪那么容易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