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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能想明白,为何重伤濒死的大藏卿局,在咒骂羽柴赖陆和那个肥婆阿鲷时,竟能如此中气十足、一气呵成。那架势,浑不似说给眼前的结城秀康听,倒像是要隔着千山万水,将满腹的毒汁喷到正主脸上。

按常理,一个贵妇被赏给粗鄙武夫,求饶该是远比咒骂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要紧得多。

这反常的景象,只让结城秀康错愕了一瞬。旋即,当羽柴赖陆公骑着那匹神骏的青灰马,伴着两顶驾笼出现在视野尽头时,秀康便即刻了然——原是瞧见正主来了,这妇人才会爆发出这般不甘的毒怨。

“活脱脱一个蠢妇,连同人不同命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秀康心下冷笑,这一刻,他仿佛也窥见了五弟与六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究竟源自何种可悲的禀性。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恰巧掀起了第二顶驾笼的轿帘。秀康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竟吓得他心头一跳,暗自啐道:

“好家伙!那婆娘窝在轿子里,怀里鼓囊囊、沉甸甸的,乍一看还以为是怀里揣了只肥硕的狸猫在打盹! 赖陆公这口味……真是愈发地……别致了。”

且不说,那位净面无须的白净男子,在众人行礼后,如何眯着桃花眼笑呵呵地走进本丸御殿,又如何闲庭信步间与身边旧臣,以及甲斐降臣谈笑自若。甚至他那如同白玉筷般修长的手指,虽有常年握持刀枪的厚茧,但对于那些第一次见到他的武田重臣来说,都不由惊为天人。

赖陆公看众人惴惴不安之态略有缓解,于是揉了揉那高挺的山根,而后笑容一敛低声叹道:“相信秀康样,已经为大家说过了吧……此次我来甲州,便是——”

他的话语在此处微妙地停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全场,如同鹰隼掠过大地,在捕捉最后一丝不安的悸动。这短暂的静默,比任何雷霆怒吼都更令人窒息。

而就在这万籁俱寂、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凝滞的刹那——

在御殿后方某间僻静的和室内,榊原绫月(阿鲷)正死死攥着一面从怀纸盒里翻出的、边缘已有些模糊的菱花小镜。

殿外隐约传来的、那道她无比熟悉的清润嗓音,此刻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神经。她肥胖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发抖,襦袢的腰衿被绷得紧紧的,勒出一圈深痕。她拼命将镜子凑到眼前,借着纸门缝隙透进的微光,焦灼地审视着镜中那张汗湿而圆胖的脸。镜面模糊,映出她因生育而变得松软的下颌,以及一低头就出现的、厚厚的双下巴。

“脂粉……脂粉都浮了……” 她用手指慌乱地擦拭着鼻翼两侧的油光,又努力吸紧肚子,试图在镜中勾勒出一个稍显利落的下颌线条。“头发……头发也乱了……” 她想起高座局那永远一丝不乱的鬓角,内心涌起一阵近乎绝望的自卑。

而这自卑绝不会因为,殿下夜夜留宿和辛勤耕耘而稍有缓解。反而如果一开始没有他的‘宠爱’便不会这般惶恐。虽然殿下总说有点肉更漂亮,可她真的始终觉得那是殿下没有看过曾经窈窕的自己。可跟着亡夫那些年为甩掉这身膘,绝食,干活,都试过了,可无论怎样努力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与此同时殿外,羽柴赖陆那恰到好处的停顿结束了,他后续的话语再次平稳响起,似乎谈了两句甲州的安排,又问了句水野胜俊怎么不在,似乎是拿他打趣,说什么‘想必是要好好料理一番才肯回来’之类的话。

可阿鲷听到水野胜俊这个名字和‘战利品’,于是想起了方才大藏卿局是如何咒骂自己肥胖的。想到这里她觉得似乎有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自己心房,以至于每次的心跳都那么沉重:殿下刚才肯定听到,大藏卿局那般说我了。他会不会也那般想我?毕竟……毕竟我自从有了蛟千代以后,为了能养活他便有一份肚子,就要吃出两分饱。

于是她轻轻捏着自己如同蒸饼般白嫩,且富有弹性的粗腿,叹道:“哎呀,怎么就比我没出阁前的腰都粗了?”说完轻轻一拍,那腿肉便如盛在青瓷碗中、将凝未凝的嫩豆腐(よせどうふ),白花花、颤巍巍地晃动,漾开一片细腻的肉波。

“哈……羞死人了,怎么就这般胖呢?那个婆娘自己体态面条就那般辱我。我要是有她那个方子……”阿鲷说到这里,竟突然想起出阁前有人说过大藏卿局,有好法子让妇人维持女儿家般窈窕体态的妙方。

是了,就是这样。如果她阿鲷有了那个方子,她一定不输给其他的名门贵女。这时候她都想得到赖陆抚着自己只堪盈盈一握的小腰时,那爱怜与惊喜交织的眼神,甚至说出——绫月你对我竟如此痴情,余生漫长,余定不负卿之厚意。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心里疯长。她甚至下意识地用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幻想那里变得不盈一握。只要拿到那个方子,她一定能重新变得窈窕,一定能让殿下愈发爱怜!“到时候,殿下一定会惊喜的……”她喃喃自语,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可是,怎么开口呢?那个妇人现在恨死我了……

就在她抓耳挠腮之际,侍女阿青端着一个小巧的食盒,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绫月様,殿下知您午后容易饿,特意吩咐后厨给您备了些新做的栗子羊羹和樱饼,说是让您先垫垫。”

食盒里精致的点心散发着甜香。

“对了!给她送点我最爱吃的东西!”

这个“绝妙”的主意像道闪电般劈中了她的脑袋,让她几乎要为自己的“聪明”笑出声来。

“她那般鄙视我,见我拿着精致的点心过去,定会气得发疯!肯定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怪不得你吃成这副肥猪模样!’”

阿鲷兴奋地搓着胖乎乎的手,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嘿嘿……到时候,我只要假装委屈地呛她一句……‘呜呜……可、可这些都是殿下赏的呀……难道御前您平日里,吃的都不是这些寻常玩意儿?莫非有什么……更特别的方子不成?’”

她笨拙地模仿着自己想象中的、既能激怒对方又能套话的语气和神态。

“对!就这样!我就不信……她那种高高在上的贵女,能忍得住不显摆!只要她一说漏嘴……”

于是阿鲷趁着虎千代正在接受甲斐重臣的正式拜谒,高座局忙于维持秩序无暇他顾,她偷偷拎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装着几块她舍不得吃、精心留下的金平糖和一块蒸熟的芋头。

她心里揣着一个幼稚而朴素的念头,混杂着几分莫名的优越感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比较心理:“那个大藏卿局……听说以前是服侍过内府公的贵女呢,现在却……唉,真是可怜。我送点吃的给她,殿下若是知道,会不会觉得我心善?”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栅栏。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到那个曾经雍容的贵女如今蜷缩在角落的草堆里,身上那件破烂的襦袢已难以蔽体,裸露的脖颈和肩颈处布满了前夜被水谷胜俊粗暴对待后留下的青紫淤痕。 大藏卿局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那里面已没有丝毫生气,仿佛一具早已对这个世界彻底厌倦的躯壳。

阿鲷看到对方身上的淤青和痛苦的姿态,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圆润的肩膀,仿佛那伤痛也传染到了自己身上,一股真正的、物伤其类的怜悯瞬间涌上心头。但这感觉稍纵即逝,立刻被更强烈的“都我必须弄到手秘方”的念头压过。

“御……御前……”阿鲷怯生生地小声呼唤,将食盒从栅栏缝隙中塞了进去,“您……您吃点东西吧……”

那声音虽轻,却像一根针,猛地刺入大藏卿局麻木的神经。她全身剧烈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动物,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死死护住头颈——那是一个经历过极度暴力后,身体留下的最本能的恐惧记忆。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当模糊的视线终于聚焦,认出栅栏外那张肥胖而带着怯懦讨好的脸时,短暂的恐惧瞬间被更汹涌的怨毒所取代。

那个她方才在绝望中还曾不屑地拿来与自己比较的、“内藤家的丑妇”——一股无名邪火猛地窜上心头!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肥胖、粗鄙、毫无长处可言的蠢妇,能安安稳稳地做着羽柴赖陆的宠妾,而她这个曾经孕育过德川血脉的贵女,却要沦为阶下囚,甚至被赏给粗野武夫?!

这根本不是同情,这是炫耀!是胜利者假惺惺的怜悯!

“滚开!你这肥猪!”她用尽全身力气,声音嘶哑地尖叫道,话语中充满了刻骨的嫉妒和羞辱,“少在这里假慈悲!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着一身肥肉和不知廉耻才爬上殿下床榻的贱婢!也配来可怜我?!看着我落难,你心里很得意吧?!”

大藏卿局咒骂的同时,泄愤般抬腿踹翻食盒!然而这个动作带来的,不是宣泄的快意,而是身后一阵尖锐的牵扯痛。她浑身一颤,那踹出的腿像被抽走了骨头般软塌塌地砸在地上。她再也无法维持哪怕跪坐的姿态,整个上半身都蜷缩起来,额头抵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先前骂人的气力瞬间泄尽,只剩下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小动物般的哀鸣。

阿鲷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毒咒骂也只是吓了一跳,可是却被对方喉咙深处溢出的呜咽声,惊得胖脸惨白。她原本那点微弱的优越感和“善意”被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委屈和恐惧。

“不……不是的……我只是……”她手足无措地想辩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等阿鲷再解释,只见大藏卿局挣扎着想要起身。这个平日里轻而易举的动作,此刻却充满了痛苦的博弈。她下意识地收紧核心,却不敢调动身后那片饱受蹂躏的、火辣辣作痛的臀肌——那是人体最有力的肌肉群,此刻却成了她痛苦的源泉。这使得她的起身动作显得异常别扭和僵硬,仿佛腰部以上和以下被分割开来,上半身全靠双臂拽着栏杆的力量在拖拽,下半身则沉重而滞涩。

当她终于颤巍巍地半直起身,却只能维持一个极不自然的、微微向后撅着的姿势,仿佛刻意规避着某个部位的受力。她两膝紧紧相抵,用那只受伤的右手虚虚地护住后腰下方,每一个微小的调整都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因疼痛而中断。再抬头看向阿鲷时,她眼中最初的怨毒,竟奇异地混合进了一丝不甘心的比较和极度的委屈。

“你……”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尖锐的讥讽,这讥讽先是针对阿鲷,但话锋一转,更像是指桑骂槐,指向了那个决定她命运的男人:

“你以为羽柴赖陆是什么人?呵……一个连你这种一身肥膘的蠢妇都能下得去手的……他懂什么是美人?懂什么名门贵女?”

说到这里,她甚至下意识地、带着痛楚地,试图微微挺起一点胸膛,拉扯出一个她自以为还能展现些许曲线和风韵的姿态,尽管这动作立刻让她痛得蹙眉。这句抱怨,既是她最后的骄傲,也是最深的绝望——她直到此刻,仍幻想着能用“身条”和“高贵”作为筹码,却不知在绝对权力面前,这些都早已被明码标价、甚至弃如敝履。

她猛地伸出手,攥住阿鲷的领子,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倾泻而出:“就你这身膘,才该是陪水谷胜俊那种粗胚下崽的料!”

阿鲷不知道,一个妇人竟能一时间骂出这么多恶毒的话,可是看着对方那痛苦的模样,心里也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句,“你受苦了,我该怎么做?”

“别假惺惺的,不就是想要变瘦吗?可以,”大藏卿局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最后一丝扭曲的筹码,“让你家殿下赏给水谷点别的东西,把我赎走再说。”

阿鲷猛地瞪大了眼睛,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承认自己动机不纯,可刚才是真的想帮她啊,可为什么,一切听起来就像是一次怪异的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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