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目标确认，准备对抗
敖昭昭抽了抽鼻子，眼眶还红着，但已经把狼牙棒扛回肩上。
“谁想哭啊！这破地方有股怪味儿，呛得我眼睛疼！”她梗着脖子嚷嚷，尾巴尖却诚实地从灰扑扑的颜色慢慢回暖，透出一点粉。
楚星河没拆穿她，只是抬手又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力道重得差点把她双马尾给搓散。“行，不哭就不哭。等会儿出去记得报销干洗费，你这t恤都快烧焦了。”
他转过身，看向瘫坐在地的玄机子。老头喘得像跑了十公里，手里那本《论如何科学养龙》都被攥出了褶子，封面还沾着点不明液体，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刚才数据冲击时流的鼻血。
“老玄，能说话不？别光坐着摆造型，咱们这儿没直播打赏。”
玄机子翻了个白眼，慢吞吞撑着墙站起来，抖了抖白袍，顺手从兜里摸出半包受潮的瓜子，咔吧咬了一口。
“死不了。”他含糊道，“就是脑子现在跟刚删完缓存的手机似的，东西都在，但打开特别卡。”
“说重点。”墨轻歌靠在数据瀑布边上，匕首还在手里转着圈，“刚才那水晶到底告诉你啥了？别跟我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再整这套我把你塞进回收站。”
“急啥。”玄机子啐出个瓜子壳，“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信——那群高维玩意儿不是来玩养成游戏的，他们是来搞大扫除的。”
众人一静。
“啥意思？”萧雪瞳眯起眼睛，“格式化？”
“差不多。”玄机子指了指悬浮的水晶核心，“他们把世界当服务器，所有玩家都是运行程序。但只要有异常波动，比如某人连续十次抽卡全出传说，或者副本机制被无伤通关……系统就会标记为‘潜在漏洞’，准备清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楚星河身上：“可你不一样。你不是漏洞，你是杀毒软件误报的‘白名单程序’。他们试过复制你，失败；模拟你，崩盘；最后只能把你圈起来观察，美其名曰‘幸运样本xh-001’。”
楚星河挑眉：“所以我是实验室小白鼠？”
“对，但你是那只啃断电线、踹翻培养皿、还顺走研究员咖啡杯的小白鼠。”玄机子咧嘴一笑，“你让系统学会了‘意外’，也让他们的计划被迫升级。现在2.0版本要上线，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你——保留，或者清除。”
空气凝了一下。
敖昭昭握紧狼牙棒：“那咱还等啥？直接炸了这破水晶啊！”
“炸不得。”玄机子摇头，“这是观测终端，不是源头。你砸它，等于提醒对方‘我们发现你们在偷看了’，立马触发应急预案。”
“应急预案？”墨轻歌冷笑，“刚才那种‘我想哭’的感觉，就是他们的手段？”
“那叫情感干扰模块。”玄机子拍拍脑门，“专攻心理防线，让你自我怀疑、团队分裂，最后主动交出权限。不过……”他瞥了眼楚星河，“你家欧皇气运太厚，模块加载到一半自己卡死了，估计系统后台都在报错‘情绪溢出’。”
楚星河耸耸肩：“看来我不仅是bUG，还是蓝屏杀手。”
话音未落，空间边缘泛起涟漪。
一道身影从虚空中踏出，皮鞋踩在液态台阶上竟没留下任何痕迹。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手里拎着把泛着冷光的剑，活像是来参加董事会的路上顺便打了场boSS。
“哟。”楚星河眼皮都没抬，“这不是跨服榜一大哥吗？今天怎么有空来副本打卡？莫非又缺图鉴了？”
夜无痕把剑收回鞘里，动作利落得像演练过八百遍。
“上次见你，你还欠我三件限定时装。”楚星河啧了一声，“说好爆出来就送我，结果你转身就把它们锁进收藏柜，连截图都不让传论坛。”
夜无痕面无表情：“那时你们是异常数据，影响生态平衡。”
“现在呢？”萧雪瞳冷笑插话，“突然改口要合作？上个月你可是悬赏十万金币买我们的人头通缉令贴满全城。”
“环境变了。”夜无痕终于抬头，目光扫过众人，“以前我觉得你们破坏规则。但现在，有人想连规则一起删了。”
他顿了顿，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酒坛，坛身刻着“跨服特酿”，封泥上还盖着火漆印。
“我知道你不信我。”他把酒抛给楚星河，“但这坛酒，是我用跨服权限换的。情报显示，高维文明将在下一个版本更新时正式介入，接管主控权。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清除所有无法预测的存在。”
楚星河接住酒坛，掂了掂，咧嘴一笑：“行啊，那你先把上次欠我的灵酒请了。”
夜无痕：“……我已经请了。”
“哦，那这算预付款。”楚星河拍开泥封，仰头灌了一口，辣得直咧嘴，“味道一般，包装费占八成。”
“打赢之后，双倍。”夜无痕难得扯了下嘴角。
墨轻歌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开口：“你背后组织有多少人支持你？”
“没人。”夜无痕平静道，“暗影工会已经被系统收编，现在全服排名前十的玩家，九个都在接受‘合规培训’。我是最后一个没被策反的。”
“哈。”楚星河把酒坛递给敖昭昭，“听听，多悲壮。收藏家沦落成通缉犯。”
敖昭昭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嗽：“这哪是酒！这是工业酒精泡螺丝钉！”
“重点不是酒。”萧雪瞳打断，“是他说的‘版本更新’。系统每次大更都会重启部分区域，如果他们在更新时动手……我们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所以不能等。”楚星河走到数据核心前，伸手触碰那行【建议保留，或清除】的文字。指尖划过时，字符微微颤动，像是被烫到了。
“他们把我当实验品？”他嗤笑，“忘了实验品也能反噬？”
他猛地转身，环视一圈。
“我不争霸，也不当救世主。但我讨厌被人盯着改命，更讨厌一群看不见的东西在我头上写剧本。”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数据流的嗡鸣，“所以这次，咱们不等他们动手——等他们来，咱们直接掀桌。”
萧雪瞳法杖轻点地面，冰晶瞬间蔓延，在地上勾勒出一张简略的地图轮廓。
“主城枢纽、副本节点、Npc聚集区，这些是数据接入点。我们可以提前埋伏干扰信号。”
墨轻歌匕首归鞘，低声道：“我会盯死后路。真出事，至少能保住一个逃生通道。”
敖昭昭抡起狼牙棒，在空中划了个圈：“谁敢删我哥哥，我就砸谁服务器！先从客服热线打起！”
夜无痕收剑入匣：“情报我来整合。跨服日志、隐藏任务链、系统公告变更记录，全部调出来筛一遍。你们只管输出。”
玄机子靠在墙边，一边啃瓜子一边记笔记：“我负责技术支援。等你们闹出动静，我就黑进广播系统，全服播报‘紧急维护通知’，给你们争取时间。”
楚星河点点头，手指在权限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金边微闪，像是回应。
“那就这么定了。”他咧嘴一笑，“下次见面，希望是在他们服务器崩之前。”
就在这时，数据核心深处，一行新代码悄然浮现：
＞ 【检测到集体反抗意识】
＞ 【情感干扰模块失效】
＞ 【启动二级预案：人格瓦解程序加载中……】
敖昭昭忽然停下挥舞的狼牙棒，歪头问：“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