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她出着主意:“出了命案,你赶紧去报案吧,趁着他们还没来得及扫尾,官兵一来,正好把人逮个正着。
子杀父,还是虐杀,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都是秋后问斩的结局。
以地府的办案流程,他们得滞留在酆都不少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死得够快,他们还是可以在地府相见的。
到时候,还能来一波惊喜重逢呢,到时候,死都死了,哪怕是再后悔,也无用了。”
“系统,你好坏哦,不过我喜欢,走走走,赶紧的报案去。”
一主一统,一个比一个的不嫌事大,硬生生的拍开了县衙的大门。
伪装成热心群众,薅着捕头就往姜家的方向走,边走还边催促:“你们快着点的吧,我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好浓的血腥味,若是真出事了,估计得是人命官司。”
治下出了人命官司,还是子杀父这种,这边的县太爷怕是得被上官狠狠发落了。
活该,真以为姜家的银钱是那么好收的,这下怕是烫手了吧?
唉,原主上一世,他们可都是推波助澜的刽子手,这次也不过是互为因果了。
不过,知道他们关系匪浅,路知微报案完,自然是选择遁了,她才不会留在原地,等着被人推出去顶锅呢。
至于县太爷判案不公什么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明日一早,姜家的事就得在街头巷尾中流传,看他怎么指鹿为马。
“咦~,宿主,你被人发现了呢。”
“发现了又能怎样,我也就看戏的时候,用了自己的脸,还是穿得男装。
退一万步讲,即便发现里面有我的手笔,我也可以咬死了是自己看不惯他们,在替天行道、行侠仗义,能奈我何?”
人又不是她杀得,她用的是符,又不是毒,哪怕是仵作来了,也验不出什么。
就连这次搬空人家的家财,都因为空间不足,施展的五鬼搬运符,这下,路知微是更没心理负担了,了不得,她就说自己是道家传人呗。
一回生二回熟,她上辈子背过的道家典籍,也可以重新出马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我是怎么被人怀疑的?”她敢肯定,绝对没有被人正面撞见过,开玩笑,她开坏事的时候,从来都是很小心的好吗?
“是顾明昱,顾家三公子,人称顾小将军。”
“镇国公之孙,平西大将军之子?他不待在前线好好的守他的边境,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个月是他舅舅的寿辰,回府城去给他祝寿的吧?反正前线有他父兄在,回来一个小将,即便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也是,如今世家还没没落呢,皇权和世家之间,大面上过得去就行,小细节方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他来了也好,这下县太爷就算是想大事化小,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怕是也不能了。”
“人家嫉恶如仇的性子,可真是被你利用的明明白白。”
“我这个叫合理利用资源,不会说话就别说,走,出去玩去,来这个世界好几年了,还没怎么出去玩过呢。”
“那这次抓住机会,你便好好玩上一遭,落到你哥那个如来手里,可就又要被管住了。”
“他才不会呢,只要我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境,他比爹娘好说话多了。”
“你做的事,哪一件不危险的?”或者这么说,不危险的,宿主会做?
“错,我做得只是在常人看来有危险,我可不会自己找死,我还要大道长生的。
再说了,瞒着不就好了,他不知道,就不算危险。”
“真是掩耳盗铃的好手,我不管你了,我的爱豆第二轮评比又要开始了,我得回去盯着。”
“喂,喂,当榜一大哥没好下场的,喂,这就走了?系统居然也会上头?还真是生平仅见。”
不过系统走了,对她也没什么影响,除了吐槽的时候,没人附和,显得有些无聊外。
她倒是玩开心了,府城路知马都快急疯了,要不是见识过秋桑的真实身手,又向来寸步不离的跟着,人哪里还坐得住,只怕早沿路往回找了。
直到马车停在他跟前,里面露出熟悉的脸来,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怒火:“路知微!你属乌龟的是吧?三天的路程你走了三个月?再迟一些,乌龟都该到了!”
咦惹,几个月不见,她哥怎么一副公鸭嗓了,进入变声期的青少年,就是这么尴尬。
“哥,我看得出来你很生气,但你先别气,我都说了是出门散心,顺便来府城找你啦,我也没撒谎呀。”
“你还好意思说,都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将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不过算你还有点脑子,知道来找我。”
“嘿嘿,我当然来找你了,我们可是最亲密的兄妹关系,不找你找谁呢?不过,哥,你这声音怎么这样了。”
为了自己的耳根子清静,她选择勇于插哥哥一刀,所以,哪怕心里门清,还是逮着人痛脚就戳。
果然,爱面子的路知马捏了捏喉间,清了清嗓子,才解释道:“这是正常现象,说明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往日里,我说话都注意得很,今日实在是被你气急了,才会如此的,不要大惊小怪。”
“哦,好吧,那我勉强信了,哥哥,我们回家吧?”为了方便路知马求学,他们家在府城也是买了一间小院的。
院子不到,才小小巧巧的两进屋,但花了县城院子两倍不止的价格,让出钱的张氏肉疼不已。
还是想着以后路家有人出息了,还能继续自己用,不用也能租出去后,心里才好受点。
“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回家了。”
这话她也没法接啊,谁让她心虚气短呢。
就在兄妹俩踏入院门,准备关门时,却被来人叫停了动作。
看着眼熟的面孔,路知微眉头微挑,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