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到公司后,陆轻沉没有摸鱼也没有工作,而是用手撑着脑袋想着问题。
想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林晓安进来放文件,临出门的时候被陆轻沉叫住:“晓安,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妹妹。”
林晓安对于陆轻沉突然问的这个问题有亿点的突然和意外,但还是回答:“是的陆总。”
陆轻沉又接着问:“你妹妹多大了?上大几了?”
“今年二十了,在上大二。”
陆轻沉问出一个惊人的问题,“你妹妹有对象了吗?”
林晓安被陆轻沉的问题直接给问呆了,心中冒过无数个大大的问号,老板怎么突然这么问这些?这么关心她妹妹干嘛?
但看着陆轻沉毫无恶意并且严肃的神情时,林晓安还是说出答案,“她前两个月给我说她谈了一个。”
“那你对于你妹妹找对象这件事怎么看?”陆轻沉继续问,“或者就是你看到你妹妹找对象了你是什么感受?”
林晓安现在是彻底没撤了,她承认,她虽然跟了陆轻沉好几年,但有时候陆轻沉的脑回路和想法她确实跟不上,也理解不了,陆轻沉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就挺好的呀!孩子大了嘛,要谈就谈呗。”
陆轻沉看到林晓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继续往明白了说:“我的意思不是不能谈,而是你的感受。”
“感受挺好的呀!”
陆轻沉觉得她和林晓安不一样,林晓安的是妹妹,她的是侄女,身份不一样。
陆子语是她从小抱在怀里看着长大的,她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她亲力亲为,说句当姑又当妈也毫不为过。
她说不上来自己看见陆子语谈了恋爱后是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心里面有点空空的,有一种老母亲看着女儿出嫁的感受。
这和当时知道陆子语有喜欢的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果然听到和看到是两码事。
“没事了晓安,你去忙吧。”问了也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陆轻沉便也没有再继续问,边界感还是要有的。
林晓安应:“好的陆总。”
办公室重新安静后,陆轻沉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想这个问题了,就像林晓安说的,孩子长大了。
但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想什么,脑子就越想什么,就像现在的陆轻沉,眼睛虽然盯着电脑但脑子里想的还是陆子语和安歌。
*
此刻和安歌玩疯了的陆子语完全没有陆轻沉的那些老母亲般的感受,有的全都是玩疯了的美好刺激。
陆子语拉着安歌的手进到电竞城,买了一篮子游戏币后就开始玩,从门前一直玩到门后。
安歌明明是个喜静,从来不玩这些的人,但今天看着陆子语兴致极高她也不好拉着脸,只得心甘情愿地陪着陆子语好一顿玩。
毕竟她的母亲告诉她,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就要好好待人家,不能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她奶奶也告诉她,遇到喜欢的人就要珍惜,就要用心呵护,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站在爱人的这边,要相信爱人,相信心是偏的。
休息的间隙,安歌给陆子语擦着额头上的薄汗,嘴角噙笑着问:“玩的开心嘛?”
“开心,超级开心。”陆子语高兴地回答,她记得上一次她玩的这么开心还是中考结束后她一个人背着陆轻沉和张妍偷偷溜出来的时候。
“那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我知道楼上有一家超级超级好吃的石锅鱼,要不要尝尝。”
“好啊好啊!现在就走,我都饿了。”陆子语在安歌脸上吧唧了一口就拉着安歌的手要往楼上走。
安歌也是笑着接受陆子语这突如其来的亲昵,顺着陆子语的力道站起身,“慢点小语,别摔倒了。”
*
今天陆轻沉是坐在车上等封可言的。
看到是豆宪站在车旁,这让往常都是第一眼就看见陆轻沉的封可言还有点不习惯,她坐进后排,就看到陆轻沉靠坐在后座,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封可言不知道陆轻沉是怎么了,很是担忧地问:“轻沉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
“头怎么又疼了?”封可言一下子慌了神,她和陆轻沉生活的这几月都没见陆轻沉头疼过,怎么这短短的几天就头疼了两次。
“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陆轻沉不想大动干戈,推辞,“没事,就是事情想多了,你别担心。”
陆轻沉不给封可言再说什么的机会,开口,“豆宪,回澜庭。”
“好的陆总。”
下班的高峰期堵的不是一星半点,走走停停,一摇一晃的让本就头疼的陆轻沉更头疼了。
陆轻沉感觉坐着不舒服,索性就直接躺下,头枕在封可言的腿上,“言言,你帮我揉揉太阳穴。”
封可言答应,“嗯。”
封可言揉了一会儿后紧张地问:“轻沉,还疼吗?”
尽管头疼有增不减,但为了安慰封可言陆轻沉还是下意识地说了谎,“没事,好多了。”
为了让封可言不瞧出端倪,陆轻沉挣扎着坐起来,对着封可言扯出一抹笑,看着封可言担忧的样子,陆轻沉开始安慰,“我没事,就是今天想事情想的多了,等睡觉一觉就好了。”
封可言还是放心不下,和陆轻沉商量,“嗯,但如果疼的厉害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的。”
陆轻沉笑着应:“好,我答应你。”
回到澜庭后,封可言帮陆轻沉脱下外套换了鞋,扶着陆轻沉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紧接着又倒了一杯温水送到陆轻沉的嘴边,“轻沉,喝点水。”
陆轻沉就着封可言喂她的姿势喝了几口,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像是想起来什么,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抱歉啊言言,不能给你做晚饭了。”
下一秒封可言就破涕而笑,嗔陆轻沉,“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不能给我做晚饭,我都快三十了,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陆轻沉握着封可言的手,深情款款道:“我知道,我的言言是最厉害的。”
“就你会说。”封可言把陆轻沉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说:“我扶你去卧室休息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