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南锣鼓巷,夕阳把四合院的青砖灰瓦染成暖金色,炊烟顺着烟囱袅袅升起,混着吕清心炖肉的香气,在胡同里漫开。
屋里已经点上了煤油灯,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洒出来,映得院中的葡萄架影影绰绰,晚风一吹,藤蔓轻摇,满是安宁的烟火气。
何大清坐在炕沿上,和吕清心唠着家常,话里话外都是对孩子们的牵挂,时不时往院门口望一眼。
“叮铃——叮铃——”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划破暮色,从胡同口传来,越来越近。
吕清心笑着说:“肯定是雨阳回来了,这孩子,每天下班都踩着点。”话音刚落,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就停在了院门口,何雨阳长腿一跨下了车,顺手把车支在葡萄架旁。
他穿着一身洗得笔挺的中山装,袖口平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刚从机关单位下班的沉稳。
两年多不见,曾经的青涩少年更显成熟,眉眼间藏着知识分子的儒雅,又带着几分公职人员的干练。
看到屋里的何大清,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进屋,声音温和却有力:“爹,我回来了。”
何大清站起身,看着眼前身形挺拔、气质沉稳的大儿子,心里满是欣慰。
这两年,雨阳不仅学业有成,还进了第三工业部,成了能为国家做事的栋梁。
他拍着何雨阳的肩:“回来就好,在部里上班还习惯吗?”“都习惯,陈司长很器重,最近在跟进的设备改良项目快有成果了。”
何雨阳说着,目光扫过屋里的陈设,最后落在父亲身上,细细打量着,“爹,您看着精神不错,就是瘦了点。”
没等父子俩多说几句,院门口就传来了何雨柱的哼唱声:“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他慢悠悠地溜达进来,步子轻快,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
何大清抬眼一看,不由得愣了愣——眼前的何雨柱,跟他记忆里那个上蹿下跳、脸上总沾着泥点或油星的半大孩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浅灰色褂子,是丰泽园统一的学徒服,洗得柔软挺括,连袖口都没沾一点油污。
皮肤白净得很,透着健康的光泽,不像以前总在外面野,晒得黑黢黢的;头发也梳得整齐,额前的刘海利落,整个人看着清爽又精神,完全没有厨房学徒常见的“烟火气”,反倒透着股细致干净的模样。
“爹!我回来啦!”何雨柱一进门就喊,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放,“给您带了丰泽园刚出炉的枣泥酥,郭师傅亲手做的,您尝尝!”
他凑到何大清跟前,得意地挺了挺胸:“爹,您看我现在咋样?在丰泽园讲究得很,每天下班都要洗好几遍手,师傅说厨师得干净,食材才做得香!”
吕清心笑着拍了他一下:“你这孩子,现在倒讲究起来了,以前在家吃饭都能把油抹到脸上。”
何雨柱挠挠头,嘿嘿直笑:“那不一样嘛,现在是学手艺的人了,得有规矩!”
何大清看着儿子白净整洁的模样,想起他放弃考大学学厨的坚持,心里又疼又暖,点点头:“好,干净好,学手艺就得有这股细致劲儿。”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何雨水背着崭新的书包,扎着羊角辫,胸前系着红领巾,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
“爹!爹!”她一眼就看到了何大清,像只小鸟似的扑进他怀里,小脸蛋红扑扑的,带着跑回来的热气,“爹,你真的回来了!老师今天还夸你是英雄呢!”
何大清赶紧把小女儿搂进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小身子,心里满是宠溺:“雨水都长这么高了,还戴上红领巾了,真乖。”
何雨水仰着小脸,叽叽喳喳地说:“我上二年级啦,还是小组长呢!今天作业都写完了,爹,你给我讲讲朝鲜的故事好不好?”
吕清心笑着端上刚炒好的菜:“别光顾着说话,快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们爹最爱吃的红烧肉、糖醋鱼,还有雨柱带来的枣泥酥,咱们一家人好好热闹热闹!”
煤油灯的光映着一家人的笑脸,何雨阳给父亲倒了杯酒,何雨柱忙着给大家夹菜,何雨水趴在父亲耳边小声说着学校的趣事,吕清心不停给何大清添饭,屋里的笑声、说笑声,盖过了院外的风声,暖融融的。
何大清看着眼前的一切:沉稳干练的大儿子,干净精神的二儿子,活泼可爱的小女儿,还有温柔贤惠的妻子,心里满是踏实与欣慰。
这两年多的浴血奋战、思念牵挂,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珍贵的幸福。
夜色渐深,南锣鼓巷的喧嚣彻底褪去,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衬得四合院愈发静谧。
煤油灯早已熄灭,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清辉,照亮炕边何大清的身影。
吕清心睡得很沉,眉头微微舒展开,卸下了这些年操持家务、牵挂远方的疲惫。
何大清坐在炕沿边,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妻子的脸庞——岁月和操劳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鬓角的几缕白发在月光下格外显眼,眼角的细纹也比记忆中深了些。
他想起自己离家两年多,吕清心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既要照顾年幼的雨水,又要支持雨阳求学、雨柱学厨,里里外外一把手,吃了太多苦。
心里的愧疚与疼惜翻涌,何大清下意识地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吕清心鬓角的白发,动作轻柔得怕惊醒她。
他想起自己突破见神不坏境界后,肉身定格在二十多岁的模样,岁月似乎从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妻子却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与操劳中渐渐老去。
“这些年,委屈你了。”何大清在心里轻声说。
他心念一动,从农场商城兑换出两枚丹药——一枚通体莹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能让人容貌恢复至二十多岁鼎盛状态的“驻颜丹”。
另一枚则泛着温润的粉光,灵气内敛,是能锁住容颜、永葆青春的“长春丹”。这两枚丹药,他早就想兑换了,只盼着凯旋归来,能给妻子一个惊喜,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何大清小心翼翼地托起吕清心的下颌,拇指轻轻拨开她的唇角,先将驻颜丹放入她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甜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很快便弥漫开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和的能量在吕清心体内流转,滋养着她的脏腑与肌肤,鬓角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黑发亮,眼角的细纹也渐渐抚平,原本略显憔悴的脸庞,慢慢焕发出水润的光泽。
紧接着,他又将长春丹送入吕清心口中。
这枚丹药的能量更为绵长,化作一层淡淡的光晕,萦绕在吕清心周身,像是为她筑起了一道时光屏障,将青春的容颜牢牢锁住。
做完这一切,何大清才松了口气,轻轻为妻子掖好被角,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此刻的吕清心,在月光下,脸庞莹润如玉,眉梢眼角带着二十多岁女子的娇柔与灵动,却又不失岁月沉淀后的温婉。
何大清看着她,想起两人初见时的模样,那时的吕清心也是这般年轻貌美,如今,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倒流,又回到了最初的美好。
而何大清自己,因早年修炼太极拳,又机缘巧合突破至见神不坏境界,肉身早已超脱凡俗,始终保持着二十多岁的模样。
剑眉星目,身姿挺拔,肌肤紧致,眼神里却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沧桑。
以前他还担心自己的状态会让妻子不安,如今,有了这两枚丹药,吕清心也能永葆青春,两人便能相伴相守,再也不用受岁月的磋磨。
何大清躺在妻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窗外的月光依旧柔和,院中的葡萄藤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屋里静得能听到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离开家人身边,会用余生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幸福,与妻子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看着这个家越来越红火。
夜色温柔,岁月静好,这一夜,是何大清归来后最踏实的一夜,也是吕清心沉睡中,被岁月温柔以待的一夜。
当黎明到来,等待她的,将是一场跨越时光的惊喜,和与爱人并肩相守的漫长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