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务车平稳地穿梭在城市车流里,少年坐在后排,指尖有些生涩地划过西装领口的暗纹。
前排司机调小了音乐,后视镜里映出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
白色衬衫的袖口被仔细卷到小臂,露出半截纤细却骨节分明的手腕,正笨拙地将袖扣扣进孔里。
金属反光晃过眼时,他忽然低头笑了笑,像是对自己这身与年龄不符的正装感到陌生。
西装是量身定制的,肩线挺括得恰到好处,只是少年还没完全舒展的身形撑在里面,总带着点青涩的局促。
他扯了扯领带,打得歪歪扭扭的结在颈间松垮垮垂着。
窗外掠过的霓虹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衬得那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突然有了种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格外动人的张力。
哇~偶~宿主~这身材~你不心动,心动不如行动……
闭嘴,少上点网,多读点书,别老玩破梗。
【少年确实帅,但不是他的菜】(作者提示:不是男主。)顾芒看向地上的鸟笼,突然伸腿踹了踹,眼里尽是不屑。
……我没有其他选择嘛?
让我来为您介绍一下吧!在这本书里,顾家是这h市第一大家族。顾家老爷子顾骁年仅二十八岁成为团长,三十二岁成为总司令。别看他已经已经七十岁了,拥趸甚众是个英雄。
他一辈子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顾承曌在h市经商,一手创办顾氏集团,也是顾芒的爹。原书中他的手段可以算得上是心狠手辣了,宿主,躲着他点走吧。
【苏景辞觉得这可能就是随根了吧。】
大女儿顾念瓷,嫁给了A市温家,有一个孩子叫温燃。
二儿子顾修远,医学天才,早年间与妻子上演追妻火葬场,远赴m国,现在有自己的医疗团队,常年在国外。
小儿子!我去!才三十岁!没比顾芒大几岁。看不出来啊!顾老爷_
苏景辞实在是不想听系统的废话了。
小儿子顾时砚,继承他爹了,早年见在军队,现在从事政治工作。
时砚吗?苏景辞自己呢喃。【作者提示:这个是攻,毋庸置疑。】
宿主你说啥?
少爷到了。司机的话打断了系统的提问。
黑色商务车刚在雕花铁门外停稳,周遭便响起一阵轻响——七八只手同时搭在车门把手上,金属锁芯弹开的瞬间,数扇车门齐齐向外推开。
顾芒从后座起身,玄色衬衫的袖口随意挽着,下颌线绷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弧度,可在目光扫过那群垂手侍立的佣人时,那点藏在眉梢的桀骜忽然淡了下去。
他踩着石阶往上走,别墅门口早已聚了不少人,衣香鬓影里混着低低的笑语,都是来给老爷子祝寿的。
宿主早年见顾老爷子与老战友们住在军区大院。之后战友们走的走,老的老,军区大院也不在了。顾修远拍卖下这块地皮,给老爷子住,您目之所及都是他家,所以宿主!!!我们更要拿顾芒
苏景辞看了一圈,没啥感觉,此言差矣,我拿下他爹不是更快吗!?
一句话噎的系统不吱声了,因为他也没法反驳。
管家适时递过一只鸟笼,黄鹦鹉扑腾着翅膀,尖声叫了句“你好”。
顾芒指尖勾住笼链,怼了怼苏景辞,你会就靠你俩了,千万别给我掉链子。
他步子顿了顿,抬手松了松领口,刚才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拽劲儿像是被风吹散了,嘴角甚至牵出点浅淡的笑意。
“爷爷,”他扬声喊了一句,声音穿过人群,落在正和老友说话的老人耳中,“您的寿礼,我给您带回来了。”
顾老将军站在祝寿的人群里,身形依旧挺拔如松,丝毫不见佝偻。
藏青色中山装熨得笔挺,领口风纪扣扣得严整,露出的脖颈线条利落分明。
他正侧耳听着身旁老战友说话,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的锐光——像淬过火的钢,亮得惊人。
系统,我更喜欢他!
系统这下是更不吱声了。
有人凑过来敬酒,他抬手一挡,声音洪亮如钟:“今天高兴,不醉不归!”
说话时腰杆笔直,抬手投足间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劲儿。
谁看了都得暗叹一声:这哪像古稀之年的人?分明还是当年那个能在战场上横刀立马的模样。
我家那个臭小子来了!还不快滚过来。这是你温爷爷。
温爷爷好!
杨爷爷。
杨爷爷好!
……
爷爷,这是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苏景辞适时张嘴寿比南山!寿比南山!……
顾老爷子在人群中大笑,身边人说着恭维的话。
顾时砚,你给老子滚过来。
墨兰色沙发正中央陷着个男人,一丝不苟的背头衬得侧脸线条冷硬,额前几缕碎发却又添了点漫不经心。
黑色半袖紧紧贴在身上,抬手端杯时,臂弯处的肌肉轮廓随动作起伏,像被布料裹住的蛰伏猛兽,隐约透着力量感。
能容忍五六个人的沙发,但此刻男人坐在那好像有点伸不开腿,也可能是他的气势震得其他人不敢坐在他身边
下身的黑色西裤裁剪利落,包裹着长腿随意交叠,腰间那条皮带没露任何logo,可哑光金属扣在灯光下泛着沉敛的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温和,唇角甚至噙着浅淡笑意,乍看确实亲和得很。
只是当目光扫过他身旁搭着的黑色风衣——衣摆处还沾着点未散的夜露气息。
在周围一片笔挺西装的簇拥里,这身半袖西裤的搭配便显得格外扎眼,像株突然闯入精致花园的野树,随性里藏着不容小觑的锋芒。
他身侧搭着件黑色风衣,布料挺括,下摆垂落在地毯上,与周围一水儿笔挺的西装、领带形成微妙的反差。
旁人或端着酒杯寒暄,或正襟危坐,唯有他这一身松弛的装扮,像幅精心留白的画,在满室的郑重里,反倒显出种不动声色的亮眼来。
【别问,问就是作者是土象,就喜欢长成这样的。】
苏景辞一时间忘记说鸟语了,直勾勾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