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锦家老宅外的气氛比昨天更压抑。锦嫣准时到了,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裙,看起来像血一样刺眼,裙摆随风轻轻摆动,显得有些阴森。她没有直接走进大厅,而是站在老宅庭院的古树下,冷冷地盯着紧闭的雕花大门,好像能看穿门里的虚伪面孔。
没过多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锦兰首先走了出来,脸上还是挂着那虚伪的笑容,但眼睛里的慌乱怎么也遮不住。“姐姐,你来得这么早,真是让我们措手不及。昨晚你说的话,大家还在消化,今天又来了,有什么新的问题吗?”
锦嫣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新问题?锦兰,你以为我昨天只是随便说说?还是说,你觉得我拿不出证据,就不敢再来了?”
锦兰脸色变了,正要反驳,陆兰馨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今天她穿了一身素白色的长裙,看起来很柔弱无辜。她低头小声说:“锦嫣,昨天你说的那些话,我回去想了很久。我承认,我知道一些事情,但都是为了锦家的利益,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锦嫣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陆兰馨的心上。她停下,侧过头,目光如刀般锐利,“陆兰馨,你编故事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可惜,我不爱听废话。我给你一天时间,不是让你编借口,而是让你说真相。说吧,当年锦家实验的主使是谁?”
陆兰馨咬紧嘴唇,双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锦嫣,你误会了。我只是个外人,哪里会知道那么多核心秘密?当年那些事,我只是听了一些风声,具体怎么样,我真的不清楚。”
“哦?”锦嫣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突然抬手,掌心凝聚出一团幽蓝的光芒,空气中传来低鸣声,像是有某种力量在蓄势待发。锦家人见状,纷纷后退几步,脸色煞白。但锦嫣只是冷笑一声,光芒在她指尖流转,最终消散于无形:“看来,你是真不打算说了。那好,我就换个方式问。”
她转头看向锦兰,声音低沉却透着压迫:“锦兰,当年实验的档案被销毁后,锦家私下保存了一份副本,藏在老宅的密室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锦兰瞳孔猛地一缩,强作镇定地反问:“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宅哪有什么密室?我怎么没听过?”
“没听过?”锦嫣笑意更深,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那我今天就带你们去‘参观’一下。锦家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也该见见光了。”
她不再理会锦兰和陆兰馨的反应,径直走向老宅深处。锦家人面面相觑,锦鸿终于忍不住开口:“锦嫣,你别太过分!老宅是锦家的根,你凭什么随便乱闯?”
锦嫣头也不回,声音冷漠而霸道:“凭什么?就凭我活了二百多年,凭我守护锦家比你们在座的任何人都久。锦鸿,你要是觉得不服,尽可以拦我试试。”
锦鸿脸色铁青,却终究没敢再出声。锦嫣一路畅通无阻,径直走到老宅后院一处不起眼的假山前。她停下脚步,手掌轻轻按在假山一侧的青石上,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下一刻,假山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缓缓移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暗道。
锦嫣没有半分犹豫,抬步走入暗道,身后锦家人虽不甘心,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暗道内阴冷潮湿,墙壁上镶嵌着几盏昏黄的灯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走了约莫一刻钟,暗道尽头出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锦嫣停下,目光扫过石门,唇角微微上扬:“锦家的秘密,可真藏得够深啊。”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符文,石门应声而开,露出一间狭窄却摆满古老卷轴和器物的密室。
密室中央,一只陈旧的木箱格外显眼。锦嫣走上前,单手掀开箱盖,里面赫然是一叠泛黄的文件,封皮上写着“长生计划”四个大字。她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眼中逐渐燃起一团怒火。
“果然……”锦嫣低声呢喃,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锦家为了长生不老,不惜拿自己的血脉做实验。陆兰馨,你的‘身不由己’,可真是让人感动啊。”
陆兰馨站在人群后,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锦嫣将那叠文件“啪”一声砸在积满厚灰的箱盖上。眼神锋利得像刮骨的刀片,慢条斯理地从每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上剜过去:“现在,还有哪个蠢货……想嚷自个儿蒙在鼓里?想接着跟我绕圈子的……先摸摸自个儿的脖子几斤几两够不够分量!”密室内死一般的寂静,锦家人的呼吸声都仿佛被压抑到了极点。 喘得稍大一点,那根弦就会“嘣”地断裂。
锦嫣嘴角那丝若有似无的冷峭勾起,抄起那叠要命的册子,往怀中一揣。声音沉,却字字似铁块砸在心窝上:“游戏还没结束。你们最好祈祷,我找不到更多证据。否则,锦家的下场,可不会只是覆灭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