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暮紧随其后，踏入主殿，发现只有一个老者盘腿坐在中央。
“见过掌门。”
林九和程朝暮一前一后同时手做剑指行礼。
盘腿而坐的老者茅殷睁开眼睛，看到是林九眼底闪过欣喜。
“凤娇啊，你把上山路上的副本都破解了？”
他知道茅山被副本包围，下意识以为林九通过挡路的副本，才进入茅山。
“掌门，我只通关了茅山大门处一个副本。”
林九脸上闪过几分尴尬，手指摩挲着，他一路小心谨慎戒备。
到了茅山大门处，以为有祖师爷坐镇，就放下戒心想整理风尘仆仆的衣裳，没想到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副本吸进去。
茅殷叹了一口气，眼底的光熄灭，还以为是希望，没想到希望落空。
“六位太上长老镇守茅山，用结界护茅山，如今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副本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结界，灵力消耗很大，太上长老支持不了多久了。”
“掌门，其他长老呢？”
林九见这么久没有一个人出现，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们都进副本了，你的师兄弟们进入副本后没有出来，我让十二位长老进去救人。”
茅殷把茅山发生的事情缓缓说道，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的茅山弟子死在副本里，他们为了除魔卫道进入副本，却一个都没出来。
副本出现的越来越多，每一次出现都前进一点，慢慢挤压茅山最后的空间。
也是因为这样，等十二位长老进入才发现副本是新的，不是之前茅山弟子进入的副本。
可之前的副本被挡在后面，不通关副本是无法出副本的，为了搏一线生机，茅山弟子前赴后继地进入副本。
听完掌门的讲述，林九终于清楚不好的预感是什么，看着空荡荡地茅山悲从心来，茅山弟子全都进入副本生死不知。
“师父，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查到很多师伯和师叔们还活着，有一个细微的能量护着他们，应该是祖师爷们出手的。”
程朝暮见师父散发着颓败的气息，出声打断他沉浸在悲伤里。
“什么？”
掌门和林九闻言立刻精神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程朝暮。
茅殷虽然在心里一直说他们还活着，可一直没出来，他其实已经骗不了自己了。
只是觉得自己相信弟子没死，他们就还活着。
“师伯和师叔们还有活着的，只是他们气息有些古怪，我不确定有多人活着。”
程朝暮再次坚定地说道，稳定掌门和师父的心。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你……”
茅殷听到弟子有活着的，心里盘踞的大石被搬开，紧绷的肩膀一下子放松。
刚才没心情关注其他人，现在看到一个生面孔，还能看出弟子们的死活，他有心交好。
“掌门，她是我的小徒弟程朝暮，之前有一段时候回家了，以为她不会回来，所以没有上报茅山。”
林九连忙解释道，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没说，就是程朝暮的天赋非常好。
是先天道体加五灵体，灵气稀薄能借用五行之力相辅相成，修炼一日千丈。
十二岁就进入天师境界，他不敢上报茅山，如果朝朝是男孩他一定会上报。
如此天之骄子，有茅山倾尽全力培养能走得更远，但朝朝是女孩子，他不敢冒险。
天才本就容易夭折，女天才更容易被别人控制，他的朝朝是遨游天际的凤凰，绝不允许朝朝成为笼中雀。
作为男人，他最了解男人。
他的实力在师兄弟中属于上等，但比自己厉害大有人在，一旦被茅山知道朝朝的天赋，一定会把她带回茅山。
他需要守着任家镇，不可能一直在小徒弟身边，所以他没有上报小徒弟的信息。
“天师境，凤娇啊如此好资质的人，你怎么能让她放弃修炼。”
茅殷习惯性地看徒孙的修炼等级，不看不知道，一看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二十几岁的天师，他第一次看到。
石坚是茅山的大师兄，用茅山的资源培养出来的，现在四十五岁才天师中期。
“掌门，是她家人培养的，我自己可养养不出一个天师。”
林九眼神闪了闪，没有说实话，小徒弟确实在十二岁就离开自己，十年后还是天师境，谁也不能看出她十年前就是天师。
“不知道你的家人是？”
茅殷对程朝暮多了几分重视，能培养出天师的家族，肯定是隐世家族，才有如此底蕴。
“我们家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现在居住在海外。”
程朝暮听出师父话的意思，顺着师父的话回答的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