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关的晨雾尚未散尽，硝烟与焦糊味便已弥漫在山道之间。周老虎粮库被焚的消息如瘟疫般蔓延，关隘内士兵人心惶惶，不少人蜷缩在战壕里唉声叹气，手中的武器都握得松垮。而关隘之下，临城国民军的总攻号角已然吹响，沉闷的鼓声与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
马小丑身着军装，伫立在前线高地的指挥旗下，手中望远镜紧紧锁定鹰嘴关的石门。“传令下去，炮兵团火力覆盖石门及两侧暗堡，第一旅、第二旅交替冲锋，务必在午时前撕开缺口！”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粮道被毁后，周老虎已是瓮中之鳖，这一战，他志在必得。
“轰！轰！轰！”五十门山炮同时轰鸣，炮弹如冰雹般砸向鹰嘴关。石门在炮火中震颤，砖石飞溅，原本就不算坚固的暗堡更是接连坍塌，几名来不及撤离的敌军士兵被埋在废墟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炮火覆盖持续了半个时辰，石门上布满了弹坑，两侧的崖壁被削去一层，山道上烟尘弥漫，能见度不足十米。
“火炮停火！步兵冲锋！”赵武的命令通过传令兵传遍前线。第一旅的士兵们从掩体后跃出，端着改良步枪，沿着山道向石门发起冲锋。他们踩着碎石与焦土，呐喊着向前推进，机枪营的三十挺重机枪架在山道两侧的临时工事上，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射向石门后方，压制着残余敌军的火力。
起初，进攻极为顺利。关隘内的敌军早已没了斗志，面对密集的炮火与冲锋的士兵，只是象征性地还击，不少人甚至扔下武器，缩在战壕里等待被俘。第一旅的前锋部队很快推进到山道中段，距离石门仅剩百余米，胜利似乎近在咫尺。
“再加把劲！拿下石门，冲进关隘！”前锋营营长李大胆挥舞着指挥刀，带头冲锋，脸上满是兴奋。他是临城国民军的老兵，从乡勇一路跟着马小丑征战，战功赫赫，向来勇猛无畏。
就在此时，鹰嘴关的石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所有人都以为是敌军弃关投降，冲锋的士兵们纷纷放慢脚步，准备接受投降。然而，从石门后冲出的，并非缴械的俘虏，而是一支装备精良、气势如虹的精锐卫队——沈若雁率领的五百雁翎卫队。
悍将登场：红袍染血，苗刀出鞘
沈若雁一马当先，身着一身暗红色劲装，腰间束着黑色宽腰带，勾勒出挺拔矫健的身姿。她手中握着一把通体黝黑的双手苗刀，刀身长约一米二，刀刃寒光凛冽，刀柄缠着防滑的黑布，那是她祖传的神兵，伴随她征战多年，饮血无数。她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线条凌厉的下颌，脸上未施粉黛，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艳与强悍，一双凤眸锐利如鹰，扫过冲锋的临城士兵，带着冰冷的杀意。
身后的五百雁翎卫队，清一色身着黑色劲装，手持短刀、盾牌与强弩，队列整齐如铁铸，步伐沉稳，眼神坚定，与关隘内其他士兵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这支部队是沈若雁亲手训练的精锐，选拔标准极为严苛，不仅要求身手矫健，更要绝对忠诚，平日里同吃同住，训练强度远超普通士兵，近战搏杀、协同作战的能力更是冠绝南疆。
“雁翎卫队，随我杀！”沈若雁的声音清亮而决绝，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话音未落，她双腿夹紧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山道。手中的苗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最前方的李大胆。
李大胆见状，心中一惊，随即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也敢螳臂当车！”他挥舞着指挥刀，迎了上去，想要凭借兵力优势将其斩杀。然而，他刚一靠近，便感受到了沈若雁刀法的恐怖。
沈若雁的刀法大开大合，却又不失灵动，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李大胆的指挥刀刚与苗刀相撞，便被震得虎口发麻，手中的刀险些脱手。他心中骇然，刚想后退，沈若雁已然变招，苗刀顺势下劈，速度快如闪电。李大胆猝不及防，被一刀劈中肩膀，肩胛骨碎裂，鲜血喷涌而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沈若雁毫不留情，苗刀再次落下，直接枭首，鲜血溅红了她的暗红色劲装，更添几分煞气。
“营长！”身边的士兵们见状，目眦欲裂，纷纷举枪对准沈若雁射击。然而，沈若雁的战马速度极快，她身形灵活地在马背上辗转腾挪，子弹纷纷落空，反而误伤了几名己方士兵。
“近战！跟她们拼了！”一名排长见枪械无法奏效，高声呐喊，带领士兵们举着步枪上的刺刀，冲向雁翎卫队。
雁翎卫队早已散开阵型，形成一个个十人小队，盾牌手在前，短刀手与弩手在后，协同作战。盾牌手举起厚重的精铁盾牌，挡住临城士兵的刺刀与子弹，短刀手则从盾牌缝隙中探出短刀，精准地刺向敌军的咽喉、腹部等要害；弩手则在后方精准射击，每一发弩箭都能放倒一名士兵，配合默契无间。
沈若雁策马穿梭在战场之中，苗刀挥舞，如入无人之境。第二名临城军官是一名连长，他见李大胆被杀，怒火中烧，带领一队士兵想要合围沈若雁。他指挥士兵们形成包围圈，从四面八方向沈若雁发起进攻，试图限制她的机动性。
沈若雁见状，非但不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猛地勒住战马，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一周，苗刀横扫，一道寒光闪过，三名士兵的脖颈同时被划开，鲜血喷射而出。落地的瞬间，她顺势滚向那名连长，苗刀直刺其胯下战马的眼睛。战马受惊，人立而起，将连长掀翻在地。沈若雁欺身而上，苗刀抵住连长的咽喉，冷声道：“投降，或死。”
那连长也是条硬汉，怒吼道：“休想！我临城国民军没有投降的孬种！”话音刚落，他便伸手去拔腰间的手枪。沈若雁眼神一冷，手腕用力，苗刀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眼中满是不甘与震惊。
短短一刻钟，沈若雁已连斩两名临城军官，雁翎卫队更是凭借强悍的近战能力，杀得临城士兵节节败退。山道狭窄，临城部队的枪械无法发挥优势，反而被雁翎卫队的近战压制，不少士兵被短刀刺中，或被弩箭射穿，惨叫声此起彼伏。
第三名校官是第一旅的副旅长，名叫王铁山，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手中握着一把重斧，是军中有名的猛将。他见沈若雁如此凶悍，知道不能硬拼，便召集了五十余名精锐士兵，手持盾牌，组成一道盾墙，缓缓向沈若雁推进，想要将她逼入绝境。
“女匪首，休得猖狂！看我来取你狗命！”王铁山怒吼着，挥舞着重斧，劈开一名雁翎卫队士兵的盾牌，将其砍倒在地。
沈若雁眼神一凝，知道这是个硬茬。她不再策马，翻身下马，手持苗刀，正面迎向盾墙。她没有直接冲击盾墙，而是脚步轻快地绕着盾墙游走，寻找破绽。盾墙移动缓慢，沈若雁的速度却极快，如鬼魅般穿梭，苗刀时不时地劈向盾墙的缝隙。
突然，她发现一名士兵的盾牌稍微松动，立即抓住机会，苗刀顺着缝隙刺入，直接刺穿了那名士兵的手腕。士兵吃痛，盾牌掉落，沈若雁顺势一脚踹开盾牌，身形冲入盾墙，苗刀横扫，将周围三名士兵砍倒。
王铁山见状，怒吼着挥斧劈向沈若雁。沈若雁侧身躲过，苗刀与重斧再次相撞，“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沈若雁被震得后退两步，手臂发麻，心中暗叹对方力气之大。王铁山则趁势追击，重斧连环劈下，招招致命。
沈若雁不敢硬接，只能凭借灵活的走位躲避，寻找反击的机会。两人在盾墙内激战十余回合，难分胜负。王铁山的重斧势大力沉，沈若雁的苗刀灵动迅捷，一时间刀光斧影，难解难分。
激战中，沈若雁发现王铁山的下盘不稳，每次挥斧都会露出破绽。她抓住机会，故意卖了个破绽，苗刀下劈，看似要攻击王铁山的双腿。王铁山果然中计，连忙挥斧格挡。沈若雁顺势变招，苗刀上挑，速度快如闪电，直接劈中了王铁山的脖颈。
王铁山的头颅应声落地，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女人手中。盾墙内的士兵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武器，想要逃跑。沈若雁一声令下，雁翎卫队一拥而上，将剩余的士兵全部制服或斩杀。
卫队逞威：近战无敌，逼退前锋
沈若雁连斩三名校官的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临城士兵的冲锋热情。原本气势如虹的前锋部队，此刻士气大跌，士兵们脸上满是恐惧与慌乱，纷纷向后撤退。而雁翎卫队则趁胜追击，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临城士兵之中，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雁翎卫队的士兵们个个身手不凡，短刀挥舞，弩箭齐发，配合默契。他们熟悉近战技巧，知道如何避开枪械的锋芒，利用山道狭窄的地形，将临城部队的优势化为劣势。临城士兵的步枪在近战中根本无法发挥作用，只能笨拙地用刺刀抵挡，却屡屡被雁翎卫队的短刀刺穿防御。
一名雁翎卫队的士兵，手持短刀，连续躲过三名临城士兵的刺刀，反手一刀刺穿第一名士兵的胸膛，再侧身避开第二名士兵的攻击，短刀横划，切开了他的喉咙，最后一脚踹倒第三名士兵，短刀抵住他的额头，使其不敢动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十几秒钟，便解决了三名敌人。
还有一队雁翎卫队士兵，利用山道两侧的崖壁，攀爬而上，从上方扔下巨石与火把，砸得临城士兵人仰马翻。巨石滚落，砸死砸伤数十人，火把点燃了士兵们的军装，不少人被烧伤，惨叫着四处逃窜。
赵武在前线高地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周老虎麾下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女将与精锐部队，更没想到自己的前锋部队会被打得如此狼狈。“机枪营！火力压制！掩护前锋部队撤退！”赵武怒吼着下令，心中却知道，山道狭窄，机枪火力很难精准打击雁翎卫队，反而可能误伤己方士兵。
机枪营的士兵们连忙开火，子弹密集地射向石门方向，试图阻挡雁翎卫队的追击。然而，沈若雁早有防备，下令雁翎卫队的弩手反击，同时让盾牌手组成防御阵型，挡住机枪子弹。弩箭虽然射程不如步枪，但在近距离内精准度极高，不少机枪手被弩箭射中，机枪火力顿时减弱。
前锋部队趁机向后撤退，士兵们争先恐后，互相推搡，不少人摔倒在地，被后面的士兵踩踏，或是被雁翎卫队的短刀追上斩杀。山道上，临城士兵的尸体遍地都是，鲜血染红了碎石，与之前的硝烟、焦土混合在一起，场面惨烈至极。
沈若雁并没有下令穷追不舍，她知道见好就收。临城国民军兵力雄厚，若追击过远，陷入重围，反而得不偿失。她见前锋部队已撤退到山道南段，便下令：“收兵！返回关隘！”
雁翎卫队的士兵们闻声而动，有条不紊地撤回石门内，没有丝毫慌乱。他们抬着伤员，拖着战利品，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自豪。沈若雁最后一个撤回关隘，她勒住战马，回头望了一眼山道上狼狈撤退的临城士兵，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转身进入石门，石门缓缓关闭，将鹰嘴关再次变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战场沉寂：惊魂未定，再谋良策
临城部队撤回营地后，营地内一片沉寂。士兵们个个面带疲惫与恐惧，不少人身上沾满了鲜血与尘土，眼神中满是惊魂未定。前锋营原本有三百余人，经过这一战，伤亡过半，仅剩下一百余人，连营长李大胆都战死沙场，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医疗营内，医生与护士们忙得不可开交。受伤的士兵们躺在地上，惨叫声与呻吟声不绝于耳。有的士兵被砍断了手臂或腿，有的被弩箭射穿了身体，有的被烧伤，伤势轻重不一。一名年轻的士兵看着自己被砍断的手臂，泪水直流，喃喃道：“太可怕了……那个女匪首太可怕了……”
赵武来到医疗营，看着受伤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他走到一名重伤的排长身边，轻声问道：“情况怎么样？那个女将和她的部队，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排长虚弱地说道：“师长……她叫沈若雁……是周老虎麾下的夏津县守将……她的刀法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她的卫队也都是精锐……近战太强悍了……”
赵武点了点头，心中对沈若雁这个名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知道，这个女人，将会是攻克鹰嘴关的最大障碍。
马小丑也来到了前线营地，看到士兵们的惨状，脸色凝重。他没有责备赵武，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赵师长，不必自责。谁也没想到沈若雁的部队如此强悍，这一战，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
随后，马小丑召集各将领召开紧急会议，商议对策。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将领们个个面色凝重，没有人说话。
“大家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马小丑打破了沉默，“沈若雁的雁翎卫队近战强悍，鹰嘴关天险依旧，我们的枪械在狭窄山道上无法发挥优势，强行冲锋只会徒增伤亡。”
陈明率先发言：“司令，沈若雁的部队虽然强悍，但人数只有五百人，我们可以采用车轮战，消耗她们的体力与精力，等她们疲惫不堪时，再发起总攻。”
李四狗摇了摇头：“不行。雁翎卫队战力强悍，车轮战只会让我们的士兵不断伤亡，士气会越来越低，得不偿失。”
“那我们可以再次切断她们的水源！”一名团长提议，“鹰嘴关的水源依赖后山的山泉，我们可以派部队再次潜入后山，破坏水源地，让她们断水，到时候她们自然会不战自溃。”
“不妥。”赵武说道，“经过上次夜袭粮道，周老虎必然会加强后山的防御，再派部队潜入，很难成功，反而可能会被沈若雁的部队伏击。”
将领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稳妥的办法。马小丑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斥候传回的情报，沈若雁与周老虎之间存在矛盾，她并非真心为周老虎效力，而是为了麾下的士兵与夏津县的百姓。
“或许，我们可以从沈若雁身上入手。”马小丑突然开口，“沈若雁与周老虎面和心不和，她治军严明，体恤士兵，深得民心，这样的人，绝不会甘心为残暴的周老虎卖命。我们可以尝试劝降她，许以高官厚禄，让她率部归降，这样不仅能攻克鹰嘴关，还能收服一员猛将与一支精锐部队。”
“劝降？”赵武疑惑道，“沈若雁如此强悍，又刚刚大胜，怎么可能会投降？”
“事在人为。”马小丑说道，“她连胜之后，必然会引起周老虎的猜忌。周老虎生性多疑，又心胸狭隘，沈若雁手握重兵，战功赫赫，周老虎肯定会对她有所防备，甚至可能会暗中加害。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离间他们的关系，再派使者劝降，晓以大义，或许能成功。”
陈明赞同道：“司令所言极是。沈若雁连斩我们三名校官，立下大功，周老虎不仅不会奖赏，反而会担心她功高震主。我们可以散布谣言，声称沈若雁与我们暗中勾结，故意放走我们的部队，让周老虎猜忌她，这样她在关隘内就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劝降的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
马小丑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第一，散布谣言，离间沈若雁与周老虎的关系；第二，派一名能言善辩的使者，携带我的亲笔信，前往鹰嘴关劝降沈若雁；第三，部队暂停强攻，进行休整，同时加强对鹰嘴关的包围，施加压力，让沈若雁知道，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将领们齐声应道：“遵令！”
关隘之内：功高震主，猜忌暗生
鹰嘴关的石门内，气氛却与临城营地截然不同。雁翎卫队大胜归来，关隘内的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敬佩与兴奋。之前的恐慌与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沈若雁的崇拜与对胜利的渴望。
“沈将军威武！连斩临城三名校官，太厉害了！”
“有沈将军在，我们一定能守住鹰嘴关！”
“马小丑的部队也不过如此，根本不是沈将军的对手！”
士兵们议论纷纷，对沈若雁赞不绝口。周老虎也亲自来到石门迎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走上前说道：“沈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一战击退马小丑的前锋部队，立下大功，本司令一定重重有赏！”
沈若雁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司令过奖了。守护关隘，是属下的职责所在，不敢居功。”她对周老虎的为人极为不屑，若不是为了麾下的士兵与夏津县的百姓，她根本不会出手相助。
周老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未发作，而是说道：“沈将军辛苦了，快随我回指挥部休息，我已备好了庆功宴。”
沈若雁没有拒绝，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与周老虎翻脸的时候。她率领雁翎卫队的骨干，跟随周老虎来到指挥部。指挥部内，摆满了酒菜，但沈若雁却毫无胃口。她看着周老虎虚伪的笑容，心中充满了警惕。
庆功宴上，周老虎频频向沈若雁敬酒，言语间不断试探她的忠心。“沈将军，马小丑势力强大，鹰嘴关形势危急，今后还要仰仗将军多多出力啊。”周老虎说道，“只要能守住鹰嘴关，本司令愿意将夏津县的军政大权全部交给将军。”
沈若雁心中冷笑，她知道周老虎是在画大饼。她起身说道：“司令放心，属下必定竭尽全力，守护鹰嘴关。只是，如今粮库被毁，粮草与弹药短缺，士兵们士气低落，想要长期坚守，必须尽快补充物资。”
周老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说道：“将军放心，我已经再次派人向沈若雁求援，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另外，我已下令士兵们节省粮草与弹药，尽量坚持下去。”
沈若雁心中清楚，沈若雁根本不会出兵驰援，周老虎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她没有戳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属下还有军务在身，先行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指挥部。
看着沈若雁的背影，周老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猜忌与忌惮。沈若雁的战力与威望，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尤其是这一战，沈若雁连斩三名校官，逼退临城部队，关隘内的士兵们对她的崇拜甚至超过了自己，这让周老虎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这个沈若雁，不能留。”周老虎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叫来自己的亲信参谋，低声吩咐道：“密切监视沈若雁的一举一动，她的部队调动、与士兵的谈话，都要一一向我汇报。另外，派人散布谣言，就说沈若雁与马小丑暗中勾结，故意放走临城的部队，让士兵们猜忌她。”
参谋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司令，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沈若雁的不满，甚至逼她反叛？”
“反叛？”周老虎冷笑一声，“她若敢反叛，我就借马小丑的手除掉她！就算她不反叛，让士兵们猜忌她，也能削弱她的威望，让她无法威胁到我的地位。”
参谋不敢多言，只能躬身应道：“属下遵命。”
一场无形的阴谋，在鹰嘴关内部悄然展开。沈若雁并不知道周老虎的猜忌与算计，她回到自己的营地，开始整顿部队，救治伤员，清点弹药，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她站在营地外，望着关隘外的群山，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挣扎。她知道，周老虎残暴无能，跟着他迟早会覆灭；而马小丑的部队战力强悍，又有惠民政策，或许是南部三县百姓的希望。但她身为周老虎的部下，又岂能轻易背叛？
夜色渐浓，鹰嘴关内外一片寂静，但空气中却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沈若雁的命运，鹰嘴关的归属，都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迎来关键的转折。而马小丑的劝降使者，也已整装待发，一场攻心之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