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下一个该你了。”吴寅暂时没有要尝试的了。
刘白的能力很直接好懂,没有什么属性规则方面的探索和困惑,所以他第一个验证的是能力边界。他双手托住他老婆的后背和大腿,平举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他过瘾地快速上下移动,吴寅表示头有点儿晕。接着,他试图单手将吴寅举过头顶,然而因为掌握不好重心和平衡,吴寅哇哇叫着滚回了床上坚决不配合。他环视了家中,想了一下没有被固定住最终的物体,最后走到衣柜前试着抬起衣柜一脚,松动,脱离地面,在吴寅担心的惊呼中,他恋恋不舍地轻放了下来。并不费力,但如果衣柜散架了,砸到人就不好了,毕竟他是力大无穷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而且重买衣柜也挺贵呢。
“狗子,你腰怎么样?”吴寅担心地问。刘白在刚刚结婚不久时和她闹着玩,给她抱起来骑脖子,没有掌握好角度,腰托了。当时就给吴寅愧疚得哇哇大哭,还在中医院做了好久的针灸和理疗,到现在也一直是她的心病。
“不疼,也没有要犯病的酸胀的那种迹象。”刘白不太肯定地说,“甚至完全感觉不到,就像没腰托过一样。”
吴寅看着刘白不同寻常又迟疑的神情,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她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老公的属性也许并不是力大无穷,力气大只是最容易发现的表象,比如身强力壮,比如增强体质。身体强健了,有一定自我修复能力,自动复原原来人体无法自行修复的损伤,就像原本人类就能愈合流血的伤口、红肿的痘痘……
但她没有说出口,她怀疑刘白也想到了,但他们都没说出来,大概是万一并不是,就会有那么点儿失落。还是先让可以干起搬砖副业月入一万五的想象带来的快乐再持久一些吧!
刘白摇头晃脑了一阵子也没有寻找到下一个目标,吴寅决定带他出去祸祸。有人看见的地方不行,有摄像头的地方不行,吴寅刚刚想到离城郊的家最近但也要45公里的北斗湿地公园,结果就看见刘白轻微地从侧面抬起来停在地库出口、只给出入车辆留下一不小心就会碰撞的狭窄距离的一辆缺德车。
幸好,他还知道从背对摄像头那一侧抬!
结果放下的时候可能不够轻,或者是车的报警系统太好,一时间鸣叫声大作,吴寅刚转身想装作不认识他,结果他极快地窜过来,拉着她就跑下地库,差点儿给她胳膊拽脱臼。
两人开车出来的时候,还能听见乌拉乌拉的警报声,额头上都带着汗,他们做良民太久,这种坏事实在是心虚。希望车主发现车没有任何损伤后,能有停地库口会招人恨的自觉。
到了湿地公园后,吴寅很满意周围人迹罕至也没有摄像头,甚至离开公路连路灯都没了的环境。折磨她不行的工作让她对全市湿地和自然保护区了如指掌,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刻着北斗湿地公园几个大字的大石头。
刘白看着长达10米最高处能有2米多的石灰岩,心想我老婆可真看得起我,他自己都不敢想。
但他还是兴奋地上前,先踱到侧面,试着从一角抬起。
吴寅看着被缓缓抬起的石头,有点儿不知道下一个该试什么。“费力吗?”
“完全不费。”
“那你试试举起来呢?”
石头停下了,问出话的和被问话的都沉默了。
“也不是不可以。”说着刘白居然尽可能抬高石头,一手伸进石头下方。
啊?这个力矩,科学吗?
吴寅已经不敢发出惊呼,用着比平时说话还小的声音以防吓到他,“老公,你悠着点儿,不行你就扔一边,可千万别被砸到。”
她是真的很担心她的老公被砸成肉饼,可是还没等她把领子揪得勒死自己,就看见石头真的离开底座,起来了,她内心开始疯狂尖叫,她开始疯狂怀疑世界。眼看着石头又被轻轻放下,甚至提前调整了角度对准了底座,她内心的土拨鼠再次拔高嗓音发出尖锐爆鸣。
刘白乐颠颠地跑回她身边,一副厉不厉害快来夸我的表情。
“老公,你吓死我了。”吴寅扑进刘白怀里,狗子都不叫了。
行吧,这也算夸了。他能透过夏天轻薄的衣衫感觉到她剧烈如擂鼓的心跳。
“费不费劲?”她突然仰起头发问。
“有点儿费劲儿,像举起20斤的猫砂。”
吴寅呆住,这和不费劲儿有什么区别?搬砖暴富的日子指日可待。
“不过这个石头好像裂了。”
“啊?!在哪儿?是你干的吗?”
“当然不是!在斗字的上方边缘,是个裂痕,并不是石头要碎的断裂。裂痕最上方还有点儿焦黑。”
吴寅瞪大了一双眼睛,啥也看不见,这没有路灯上哪儿看去,她一向是有点儿夜盲的,但她怀疑正常人在这没路灯、月光也暗淡的晚上也根本看不清。
她按亮了挂在包包上的磁吸片状电棒,照了半天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