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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市殡仪馆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仿佛永远也无法驱散。季夏旦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连衣裙,缓缓走向母亲的忌日供桌。

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桌上的物品,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母亲的脸庞。

桌上摆放着几样简单的供品,其中最显眼的是一颗圆润饱满的苹果。

这颗苹果像是被精心挑选过,表皮光滑,泛着诱人的光泽,上面挂着的晶莹水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是母亲未曾远去的眼泪。

季夏旦的手指停留在苹果上,微微颤抖着,她轻声呢喃:“妈,今天是您的忌日,您在那边,一切都好吗?” 声音在空荡荡的殡仪馆里回荡,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

摆放好供品后,季夏旦又仔细整理了一下母亲的遗像。

她轻轻擦拭着相框上的灰尘,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照片中母亲的笑容,仿佛那笑容能给予她力量。随后,她对着遗像深深鞠了一躬,久久不愿起身。

当她转身离开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供桌,那眼神里满是眷恋和不舍。

她的身影在殡仪馆的走廊里渐渐远去,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孤独而又落寞。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殡仪馆厚重的雾气,洒在寂静的走廊上。

季夏旦怀着对母亲的思念,早早来到了殡仪馆,准备为母亲更换供品。

然而,当她走近供桌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摆放着苹果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瓷盘,上面残留着一些黏腻的黑渍,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季夏旦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惊恐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是怎么回事?苹果怎么不见了?”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可周围除了她急促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保安老张恰好巡逻经过。他注意到季夏旦的异样,皱着眉头,关切地走上前询问:“小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老张搓着手臂上突然冒起的鸡皮疙瘩,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不安。

季夏旦连忙指着瓷盘,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张叔,您看,我昨天放的苹果不见了,就剩下这些奇怪的黑渍。”

老张凑近瓷盘,仔细观察了一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嘴里嘟囔着:“这…… 这怎么可能?监控系统上周才升级过,按道理不应该有什么东西能躲过监控啊。”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季夏旦心急如焚,急切地说道:“张叔,那能不能看看监控,到底是谁拿走了苹果?”

老张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小季,我刚刚查过监控了,凌晨 3:17 分的时候,供桌这个区域突然出现雪花屏,什么都看不清,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才恢复正常。” 他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担忧,似乎也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不解。

季夏旦的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几乎陷入掌心,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奇怪了。” 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这时,同事林姐也走了过来。她看了看瓷盘上的黑渍,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小季,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是被野猫拖走了呢,这种事情也挺常见的。”

说着,她还刻意避开了季夏旦的目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张。

季夏旦却并不相信林姐的话,她皱着眉头,反驳道:“林姐,这大半夜的,殡仪馆怎么会有野猫?

而且就算是野猫,也不会只留下这些黑渍吧?”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直直地盯着林姐,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

林姐被季夏旦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我…… 我也只是猜测嘛,说不定是其他什么动物,谁知道呢。” 说完,她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季夏旦望着林姐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她觉得林姐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而瓷盘上那黏腻的黑渍,此刻在她眼中就像一张狰狞的鬼脸,让她不寒而栗。

她决定再次仔细查看周围的情况,希望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

当她绕到殡仪馆后门时,一个模糊的痕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发现那是半个孩童泥脚印。这个脚印的形状十分奇特,比人类正常的脚掌要宽一些,而且似乎还多了两个脚趾。

季夏旦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诡异气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殡仪馆后门的风铃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种未知生物的嘲笑。

季夏旦惊恐地站起身来,匆匆跑回了殡仪馆的大厅。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奇怪的脚印和瓷盘上的黑渍,一种深深的恐惧笼罩着她,让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旋涡。

上次苹果离奇消失的阴影还笼罩在季夏旦心头,她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决定给母亲换一种供品。

她精心挑选了几个橙子,个个圆润饱满,橙黄的外皮散发着清新的果香。

她轻轻将橙子摆在供桌上,眼神中满是虔诚与思念,轻声说道:“妈,您尝尝这个,希望您喜欢。”

接下来的三天,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季夏旦每天都会来殡仪馆,看着那几个橙子,它们依旧新鲜如初,仿佛时间在它们身上静止了一般。然而,这种平静在第四天被彻底打破。

当季夏旦像往常一样来到殡仪馆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走近供桌,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几个原本新鲜的橙子,此刻已经完全腐烂,变成了一滩黑色的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怎么会这样?” 季夏旦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殡仪馆的大厅里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双手捂住嘴巴,身体忍不住颤抖,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无助。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仅仅一夜之间,橙子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在那黑色黏液里,还浮动着一些类似眼球的透明球体,在黏液中若隐若现,仿佛有生命一般。

季夏旦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的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带着哭腔。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那些未知的恐惧让她不寒而栗。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可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挪动。

她慌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保安老张的电话。“张叔,您快来看看,供桌上的橙子全烂了,还有那些奇怪的东西……” 她的语速极快,话语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不一会儿,老张匆匆赶来。他看到供桌上的景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这…… 这也太邪乎了。” 老张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

“张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季夏旦焦急地问道,她紧紧抓住老张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张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季,先别慌,我们再看看。”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凑近供桌,想要仔细查看那些黑色黏液和透明球体,但刺鼻的气味让他不得不捂住鼻子,退了回来。

这时,周围的同事也纷纷围了过来。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大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也太可怕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一个同事惊恐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会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另一个同事小声嘀咕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害怕。

季夏旦听着同事们的议论,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奇怪的脚印和监控中的雪花屏,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下班后,季夏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中。她满心疲惫,只想赶紧洗个澡,忘掉这一切。然而,当她打开冰箱准备拿瓶水时,一股腐臭的气味再次扑面而来。

她惊恐地发现,冰箱里的食物竟然全部霉变了,蔬菜长满了绿毛,肉类变得漆黑,散发着阵阵恶臭。

“不,这不可能……” 季夏旦崩溃地尖叫起来,她的身体靠着冰箱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操控着这一切。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她多么希望母亲能在身边,给她一些安慰和力量。可如今,她只能独自面对这无尽的恐惧。

夜晚,季夏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时不时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嘎吱嘎吱”,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闯入她的房间。

她紧紧裹着被子,全身瑟瑟发抖,眼睛死死地盯着窗户,不敢有丝毫松懈。

突然,“叮咚” 一声门铃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季夏旦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起身,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只见门外站着邻居老太,她那布满皱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季夏旦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孩子,你可算开门了。” 邻居老太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寒意,“你身上有股祠堂的味道,最近可得小心点。”

季夏旦心中一惊,疑惑地问道:“祠堂的味道?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邻居老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季夏旦的目光,说道:“别问那么多,总之你自己多注意,有些事情,说多了对你不好。” 说完,她便转身匆匆离开了,留下季夏旦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和恐惧。

季夏旦回到房间,心中的疑惑和恐惧更甚了。

她不明白邻居老太的话是什么意思,“祠堂的味道” 又代表着什么?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无法自拔。

第二天早上,季夏旦出门上班,在电梯口遇到了物业人员。

物业人员递给她一张通知,手指冰凉,季夏旦接过通知的瞬间,不禁打了个寒颤。

“最近别在阳台晾小孩衣服。” 物业人员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

季夏旦刚想问为什么,电梯门却突然关上了。

她看着手中的通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她感觉自己的生活正逐渐被一种未知的恐怖力量所侵蚀,而她却毫无办法,只能任由恐惧将自己吞噬 。

季夏旦满心忧虑,为了能让母亲在另一个世界安宁,她决定再次更换供品。这一次,她精心挑选了一些糕点。

这些糕点形状精致,上面点缀着细腻的糖霜,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她小心翼翼地将糕点摆放在供桌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妈,您尝尝这些糕点,希望您喜欢。” 她的声音轻柔而虔诚,带着一丝期许。

夜晚,殡仪馆被黑暗完全笼罩,寂静得有些可怕。季夏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突然,一阵细微的咀嚼声从客厅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惊恐地坐起身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卧室的门。

那咀嚼声若有若无,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她的神经。

“谁?是谁在那里?” 季夏旦颤抖着声音问道,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被子,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犹豫了许久,季夏旦鼓起勇气,拿起手电筒,蹑手蹑脚地走向客厅。

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冲破胸膛。

当她终于来到供桌前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地倒吸一口凉气。

手电筒的光芒下,供盘上的糕点竟然出现了清晰的牙印。这些牙印内侧呈现出鲨鱼般的锯齿状,看起来十分恐怖。

季夏旦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手电筒的光线也随之晃动,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夏旦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在空荡荡的殡仪馆里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守夜人王伯恰好巡逻经过。

他听到季夏旦的尖叫声,立刻快步走了过来。看到供盘上的牙印,王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小季,你许过什么愿?” 王伯的声音颤抖着,眼睛紧紧盯着季夏旦,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季夏旦被王伯的问题问得一愣,她慌乱地摇了摇头,说道:“王伯,我…… 我没许过什么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牙印是怎么来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王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小季,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殡仪馆里,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季夏旦的心跳愈发急促,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王伯的胳膊,问道:“王伯,您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和恐惧,希望王伯能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王伯还没来得及回答,清洁工李婶也走了过来。她看到供盘上的牙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三号楼总有人偷拿供果,我就说这事儿邪乎。” 李婶一边说着,一边反复擦洗着相同的墙块,仿佛这样就能擦掉心中的恐惧。

她的动作机械而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季夏旦看着李婶,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她问道:“李婶,您说三号楼有人偷拿供果?这和我这儿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李婶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李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季夏旦,又看了看王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最近这殡仪馆里,怪事连连。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我们。” 她的声音很低,仿佛害怕被什么东西听到。

季夏旦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无法自拔。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季夏旦决定查看监控录像。她和王伯一起来到监控室,调出了昨晚的录像。当看到监控画面时,两人都惊呆了。

画面中,季夏旦的影子在无人的情况下,竟然自行跪拜起来。而且,她的影子后脑多出一团蠕动的附属阴影,看起来十分诡异。

季夏旦的手捂住嘴巴,惊恐地尖叫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 这怎么可能?” 季夏旦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王伯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说道:“小季,看来你真的惹上麻烦了。这影子的变化,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季夏旦的心跳急剧加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她多么希望母亲能在身边,给她一些安慰和力量。可是,现在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切。

从监控室出来后,季夏旦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到了远方。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窗户 “嘎吱嘎吱” 作响。季夏旦惊恐地坐起身来,眼睛盯着窗户,心中充满了恐惧。突然,她看到窗户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孩,正对着她微笑。

季夏旦的心跳陡然停止,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模糊的身影在窗户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消失。

季夏旦瘫倒在床上,泪水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恐惧,也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

接连遭遇诡异之事,季夏旦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极度的无助与迷茫中,她听闻向神灵供奉线香或许能求得庇护,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匆忙赶到附近的香烛店。

店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檀香,包装精美,却也透着一丝神秘。

季夏旦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期待,她在货架间来回踱步,仔细挑选着线香。突然,她的目光被一盒古朴的线香吸引住了。

那盒线香的包装上绘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那盒线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老板,我要这盒。” 季夏旦的声音有些急促,她将线香递给老板,眼睛却始终盯着那盒线香,仿佛它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老板接过线香,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姑娘,你确定要这盒吗?这盒线香可不一般。” 老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季夏旦没有理会老板的话,她此刻满心只想着能尽快结束这一切恐怖的经历。她付了钱,匆匆离开香烛店,手中紧紧握着那盒线香,仿佛握着自己的命运。

回到殡仪馆,季夏旦小心翼翼地将线香点燃,插在供桌上的香炉里。

袅袅青烟缓缓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她的眼神中透着虔诚与期待,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妈,希望这些线香能让您安宁,也能让我摆脱这一切。” 季夏旦轻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香炉上,期待着能出现一些转机。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原本应该自然飘落的香灰,此刻竟然逆流而上,在香炉上方形成了一个细小的手掌图案。那手掌图案仿佛有生命一般,手指微微弯曲,似乎在向季夏旦招手。

季夏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她的认知。

就在这时,同事小李恰好路过。

他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季,这…… 这太邪乎了,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东西?” 小李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季夏旦无助地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小李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你去找个算命的看看?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似乎也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无能为力。

季夏旦点了点头,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下班后,她按照小李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个算命瞎子的摊位。摊位前挂着一块破旧的布幡,上面写着 “铁口直断,消灾解难” 几个大字。

算命瞎子坐在摊位后面,脸上戴着一副墨镜,手中拿着一根竹杖。

他似乎察觉到了季夏旦的到来,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季夏旦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发现算命瞎子的手劲很大。

“要供就供满七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算命瞎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他的手紧紧抓住季夏旦的手腕,指甲几乎陷入她的皮肤。

季夏旦惊恐地问道:“您……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到底该怎么做?”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算命瞎子松开手,摇了摇头,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季夏旦,自顾自地摆弄起手中的竹杖。

季夏旦无奈地离开了算命瞎子的摊位,心中的恐惧和疑惑更甚了。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思绪混乱。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请问是季夏旦女士吗?您的外卖到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季夏旦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点了外卖,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好的,我马上下来。”

她来到楼下,看到外卖员正站在门口。当她接过外卖时,外卖员突然凑近她,小声说道:“你听过饿鬼道吗?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招惹的。” 外卖员的声音冰冷,仿佛带着一股寒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季夏旦心中一惊,刚想问清楚,外卖员却已经转身匆匆离开了。她望着外卖员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饿鬼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季夏旦喃喃自语道,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恐怖的画面,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回到家中,季夏旦疲惫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她听到衣柜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惊恐地坐起身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衣柜。

“谁?是谁在那里?” 季夏旦颤抖着声音问道,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动。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被子,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犹豫了许久,季夏旦鼓起勇气,缓缓走向衣柜。她的手颤抖着,缓缓打开衣柜门。当她看到衣柜里的景象时,惊恐地尖叫起来。

衣柜里,用香灰画着一些童趣涂鸦,内容竟然是她童年的记忆片段。

有她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玩耍的场景,有她在院子里追逐蝴蝶的画面,还有她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温馨瞬间。

然而,在这些涂鸦中,却多出了一个强者 “她” 手的黑影小孩,那黑影小孩的轮廓模糊,却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夏旦惊恐地尖叫着,她的身体靠着衣柜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涂鸦,那个黑影小孩又到底是谁?

她的目光落在香炉底部,那里竟然积着几颗乳牙。这些乳牙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让人不寒而栗。季夏旦的手捂住嘴巴,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谁能救救我?” 季夏旦绝望地哭泣着,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法逃脱。

第五章:水镜幻象

接连几日,季夏旦被恐惧和疑惑紧紧缠绕,每一个夜晚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白天,她强撑着精神在殡仪馆工作,可脑海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诡异的画面,让她无法集中精力。

同事们看到她憔悴的模样,都投来关切的目光,但她却不敢向任何人倾诉心中的恐惧,只能独自承受着这份煎熬。

在极度的无助与绝望中,季夏旦偶然在一本古老的古籍中发现了一种供奉清水的仪式,据说这种仪式能够与逝者沟通,祈求安宁。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决定试一试。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殡仪馆的院子里,季夏旦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精致的水晶碗放在母亲的供桌上,然后缓缓倒入清澈的泉水。

泉水在水晶碗中荡漾,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让整个供桌都笼罩在一层神秘的氛围之中。她的眼神中透着期待与恐惧,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希望这个办法能有用,让我摆脱这一切。” 季夏旦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水晶碗中的清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夜幕降临,殡仪馆被黑暗完全笼罩,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季夏旦独自一人坐在供桌旁,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水晶碗。

突然,水晶碗中的水面泛起了一阵涟漪,随后,一张扭曲的人脸缓缓浮现出来。

季夏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 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张人脸表情痛苦,眼睛圆睁,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季夏旦吓得浑身发抖,她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水面上又接连浮现出不同死状的人脸,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双眼空洞,每一张人脸都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人脸?” 季夏旦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恐惧,也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就这样,季夏旦度过了一个漫长而恐怖的夜晚。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殡仪馆时,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内心却依然充满了恐惧,那些恐怖的画面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六天,同样的恐怖场景每晚都会上演。每到夜晚,水晶碗中的水面就会浮现出不同死状的人脸,让季夏旦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她尝试过离开殡仪馆,可每当夜晚来临,那些恐怖的画面就会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让她无法入眠。

第七天晚上,季夏旦怀着绝望的心情再次来到殡仪馆。她看着供桌上的水晶碗,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就在这时,水晶碗中的水面突然开始剧烈沸腾起来,热气腾腾,仿佛要将整个碗都融化。季夏旦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水晶碗。

突然,水面上浮现出一幅影像,那是她自己上吊的画面。

“不,这不可能!” 季夏旦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在殡仪馆的大厅里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的身体靠着墙壁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在她陷入绝望之际,一滴水珠从水晶碗中溅出,落在桌面上。紧接着,更多的水珠溅出,在桌面上自动拼出了 “不够” 两个字。季夏旦的心跳陡然停止,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不够?” 季夏旦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不知道这些诡异的现象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法逃脱。

就在这时,殡仪馆里的所有钟表突然同时停在了她看见幻象的时刻,指针一动不动,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季夏旦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有人吗?谁能救救我?” 季夏旦绝望地呼喊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陷阱。

第二天,季夏旦神情恍惚地走出殡仪馆。她的眼神空洞,脚步虚浮,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晚恐怖的画面。

突然,一个流浪汉从旁边的垃圾桶里钻了出来,他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他径直走到季夏旦面前,死死地盯着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你抢了它的饭,你抢了它的饭……”

季夏旦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她的声音颤抖着:“你……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流浪汉却不依不饶,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供奉的东西,它不满意,你抢了它的饭!” 说完,他便转身跑开了,消失在人群中。

季夏旦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她不明白流浪汉的话是什么意思,“它” 又是指的谁?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无法自拔。

季夏旦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丧葬用品店门口。她刚想转身离开,却听到店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骨灰盒不能摆成三角形,这是大忌!” 一个新来的入殓师大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焦急。

“你懂什么?这是客户要求的,我们照做就是了。” 另一个店员不耐烦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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