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
张婶和刘芳又凑在小区门口的超市旁,对着来往的邻居散布闲话。看见刚下班的李叔,张婶赶紧凑过去:“李叔,你知道吗?林家去云南旅游花了好几万,真是瞎花钱!林老太那么大年纪,万一出点事,后悔都来不及。”
李叔现在踏实当保安队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爱跟风的人,他皱了皱眉:“张婶,话不能这么说。林家日子过得好,带老人出去旅旅游是应该的,孝顺老人哪能算瞎花钱?再说,人家花自己的钱,跟咱没关系。”
被李叔怼了一句,张婶脸上有点挂不住,却还是不甘心:“李叔,你就是太实在了。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炫耀,想让大家都羡慕他们。你看晓梅那对象,爸妈是老师,能有多少钱?说不定这旅游钱,还是林家自己掏的,晓梅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
“张婶,你这话就不对了。” 旁边的王奶奶正好路过,听见这话忍不住反驳,“周凯这孩子我见过,踏实懂事,对晓梅也好,对老太也孝顺。林家愿意带老人旅游,是人家一家人和睦,你别总往坏处想。”
张婶没想到王奶奶会帮林家说话,气得脸都红了:“王奶奶,我不是往坏处想,我是担心老太的身体。万一在外面摔着碰着,不是给孩子们添麻烦吗?”
“我身体好得很,不用你操心!” 林老太正好在赵秀兰的陪同下出来散步,听见张婶的话,笑着走过来,“我这趟旅游,吃得好睡得好,回来浑身都舒坦。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孝心,孩子们愿意带我出去看看,我心里高兴,这钱花得值!”
张婶没想到林老太会突然出现,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老太,我…… 我就是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
“随口说说也得有分寸。” 赵秀兰笑着说,语气却带着几分坚定,“张婶,我们一家人过日子,图的是开心和睦。带老人旅游是我们的心意,花的是自己的辛苦钱,没偷没抢,也没妨碍别人,没必要听别人说三道四。”
刘芳见势不妙,赶紧拉着张婶:“张婶,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两人狼狈地挤出人群,背后传来邻居们的议论声:“张婶就是嫉妒人家过得好”“林家带老人旅游是好事,她怎么总说闲话”“自己日子过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
张婶和刘芳走到楼道口,心里的火气更旺了。刘芳气鼓鼓地说:“这林家也太嚣张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怼我们,真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哼!有什么好嚣张的!” 张婶咬牙切齿地说,“不就是去趟云南吗?等我女儿嫁个有钱的,我不仅要去云南,还要去国外旅游,让他们看看!” 可她心里清楚,女儿倩倩至今还在家啃老,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嫁个有钱人更是遥遥无期,这话也只能说说罢了。
可张婶并没就此罢休。晚上,她又在业主群里发消息,故意说:“听说有人带老人去云南旅游,路上折腾得厉害,老人回来就感冒了,真是得不偿失。” 还配了个叹气的表情。
很快就有邻居回复:“林家老太回来精神头好得很,还跟我们聊天呢,没听说感冒啊”“张婶,你是不是搞错了?人家旅游回来开开心心的,你就别瞎猜了”“做人还是善良点好,别总盼着别人不好”。
张婶看着群里的回复,气得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一群眼瞎的,就知道帮林家说话!” 丈夫听见了,劝她:“行了,别总说人家的闲话了,人家过得好是人家的本事,你羡慕也没用,不如好好管教管教倩倩。”
“要你管!” 张婶瞪了丈夫一眼,“都是你没本事,不然我也能像林家那样,想去哪旅游就去哪旅游!” 两人又吵了起来,家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而林家这边,却是另一番温馨的景象。客厅里,大家围坐在一起,看着旅游时拍的照片,林老太指着洱海边的合影,笑着说:“你看晓阳,非要爬到那块石头上拍照,差点摔着,还好周凯扶了他一把。”
晓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想拍个好看的照片,留作纪念。” 周凯笑着说:“下次旅游,我还带你们去,去看桂林山水,或者去爬长城。”
林建国举起茶杯:“只要妈身体好,我们以后每年都带她出去旅游一次。钱是赚不完的,家人开心最重要。” 赵秀兰点点头:“是啊,这趟旅游虽然花了点钱,但看到妈这么开心,值了。”
正说着,赵秀兰的手机响了,是小区物业发来的消息,说有人反映业主群里有人散布不实言论,影响小区风气。赵秀兰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是张婶干的,她笑着说:“别管她,清者自清,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会相信她的闲话。”
林老太也说:“是啊,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爱说啥说啥,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只要咱家人和睦、平平安安,比啥都强。”
第二天一早,赵秀兰去小区菜市场买菜,正好遇见刘芳。刘芳看见她,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假装没看见。赵秀兰却笑着打招呼:“刘芳,早啊,昨天的鲜花饼好吃吗?要是喜欢,我再给你拿点。”
刘芳没想到赵秀兰会主动打招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好…… 好吃,谢谢。” 说完,赶紧加快脚步走了,心里却五味杂陈 —— 她知道,自己和张婶的闲话,根本影响不了林家的幸福,反而显得自己狭隘又可笑。
而张婶,早上出门倒垃圾,看见邻居们都在议论林家的旅游照片,说 “老太真有福气”“林家真孝顺”,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想凑过去说几句闲话,却发现没人愿意搭理她,只能灰溜溜地回家了。
中午,张婶在家做饭,听见隔壁林家传来欢声笑语,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她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梦想着去外面看看,可一辈子都没出过省,而林老太八十岁了还能去云南旅游,心里既羡慕又委屈。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丈夫听见了,叹着气说:“别哭了,要是你当初不那么爱攀比,不把钱都花在装修上,我们也能去旅游。”
张婶没说话,心里却后悔起来 —— 要是自己当初能踏实过日子,不总说别人闲话,不嫉妒林家的幸福,说不定自己的日子也能过得这么舒心。可现在,女儿啃老,儿子躲在外地,家里冷冷清清,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下午,张婶看见晓梅和周凯带着林老太去小区花园散步,晓梅小心翼翼地扶着林老太,周凯手里提着保温杯,时不时给老太递水,三人有说有笑,画面温馨得让人羡慕。张婶远远地看着,心里五味杂陈,悄悄转身回了家 —— 她终于明白,林家的幸福,不是靠拆迁暴富,而是靠一家人的和睦、孝顺和踏实。而自己,却把日子过成了现在这样,全是因为自己的狭隘和嫉妒。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安置区的街道上,林家小院里,赵秀兰正在给林老太煮鸡汤,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林建国在整理家具厂的订单,脸上带着踏实的笑容;晓梅和周凯在商量着下次带林老太去哪里旅游;晓阳在旁边给大家剥橘子,欢声笑语不断。
而张婶家,却依旧冷冷清清。张婶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家送来的鲜花饼,心里满是悔恨和失落。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嫉妒,也改变不了林家幸福的事实,反而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不开心。或许,从现在开始改变,还不算太晚。
这趟云南之旅,对林家来说,是一次温馨的家庭团聚,是对林老太的孝顺;而对张婶和刘芳来说,却是一面镜子,照出了她们的狭隘和嫉妒。林家的幸福,从来不是靠炫耀,而是靠一家人的齐心和睦、踏实肯干。而这份幸福,也像阳光一样,温暖着自己,也照亮了身边的人,让那些嫉妒和闲话,最终都变成了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