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消消气,这武家小子已经今非昔比,若是在国内,他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可看情形此子已经不可能再回国发展,我们只能韬光养晦,忍一下这口气”
“怎么没办法?我给爷爷打电话,想办法给他们武家扣一个叛国逃匿的罪名,让国家以引渡叛国者的罪名向西澳政府交涉。
我就不信西澳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武振邦得罪我们泱泱大国”
曹碧莲恨恨的说道。
“你疯了,公器私用你知道是什么行为吗?况且当初是你也不想嫁他,他也没怎么你!”
“我不管,我不要的,别人也不能要,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
“碧莲,你能不能懂点事儿,你这是为难你爷爷,虽然对他来说这件事是举手之劳,但这会为你爷爷未来的仕途埋下隐患。
即使你真的必须要这么做,也要等你爷爷登上大宝以后,到那时,你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
“真的吗?那爷爷还得多久能够得偿所愿呀?”
曹碧莲经过父亲的劝诫,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仍语气不甘的问道。
“快了,老爷子已经年近70,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据我估计5年之内必有结果。”
“什么?还得让那个混蛋再逍遥5年?”曹碧莲凤目怒睁,气鼓鼓的说道。
“乖女儿,千万隐忍,目前南亚已经进入中枢的眼中,与我国的经济贸易往来,包括军事层面的合作越来越多。
你爷爷正在运作让我成为外联部副部长,主管东南亚地区的外交事务。
此事若能成功,一个小小的南亚算什么?况且我家小子也仅仅只是个资本财团,在国家的层面上不够看。
到时我会给南亚政府施加压力,好好的打压一番这小子,给我宝贝女儿出气!”
“父亲,那现在就任由那小子趾高气昂的逍遥法外?”
“让他再蹦达两年,两年后爸爸亲自出手,替你教训他。”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心放在事业上,你现在做的那个出口移民生意就很不错。
既给国内减缓了人口压力,又能够赚到钱,何乐而不为呢?”
“父亲!你都知道了?”曹碧莲有些心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她一直就是打着爷爷的名义,在国内找爷爷的老部下大开绿灯。
没想到这事根本逃不过家里的眼睛。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要不是你爷爷默许,你一个移民都弄不出来!”
曹玉坤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曹碧莲被当场揭穿,多少内心有些尴尬。扭捏的答道:
“人家不就寻思赚点外快嘛!”
“爸爸并没有怪你,这点小事咱们家还罩得住。
回头我跟你爷爷商量一下,把澳洲移民的事情上会讨论一下。
这种成则两利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大力的提倡,毕竟帮助西方劳苦大众建设他们的国家,也是我们身为东方大国的责任担当嘛。”
“真的?父亲实在是太好了,这份高瞻远瞩绝对是一个政治家必须具有的特质。”
曹碧莲闻言大喜,心中快速转着念头盘算着事情成了自己能够赚多少钱。
数日后,四九城,一处掩映在古木下的静谧四合院书房内。
曹玉坤恭敬地坐在下首,将女儿曹碧莲的想法,以及自己的“补充完善”,向正在挥毫泼墨的父亲曹锦堂和盘托出。
书房内檀香袅袅,气氛看似风雅,谈论的却是如何将国家政策变为家族牟利的工具。
曹玉坤的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有为人子、为人父的恳切,又带着为“国”筹谋的“远见”:
“父亲,碧莲那丫头在南亚,倒是误打误撞,接触到了一个值得我们高度重视的领域——国际劳动力资源配置。
当然,她小孩子家,只看得到里面的蝇头小利。”
曹锦棠并未抬头,笔走龙蛇,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曹玉坤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却清晰:
“目前看,南亚、西澳、乃至整个澳洲,确实存在巨大的劳动力缺口,尤其是基础建设和资源开采领域。
他们经济发展过热,本地人口根本不足以支撑。
这是一个契机啊,父亲。”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父亲的脸色,继续道:
“如果我们能主动牵头,与澳方建立一套规范、有序的劳务输出机制,这至少有几大好处:
第一,缓解国内就业压力。 尤其是农村剩余劳动力和知青的安置问题,是为国分忧。
第二,赚取宝贵外汇。 工人海外务工的汇款,是国家急需的外汇来源之一,功在千秋。
第三,学习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
我们的工人在外工作,本身就是一种培训,将来回国就是宝贵的人才储备,利在长远。
第四,拓展国际影响力。 这体现了我们作为负责任大国,积极参与国际分工、助力全球经济发展的担当,是重要的外交软实力展现。”
他将一顶顶高大上的帽子扣上去,几乎将此事描绘成一项利国利民的战略举措。
曹锦堂终于写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拿起旁边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缓缓坐下,深邃的目光看向儿子:
“想法不错。但操作起来,敏感度很高。
涉及到大量人口跨境流动,政策、安全、外交,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你说的那个…天竺国?为什么先考虑他们?”
曹玉坤早有准备,立刻答道:
“父亲明鉴。天竺人口众多,劳动力成本极低,且刚从英属殖民地的环境下解放出来,英语有一定基础,更容易适应澳洲环境。
先从印度试点,阻力小,见效快,更容易打造成‘南南合作’的典范。
等模式成熟了,再考虑我们自己的劳动力输出,就水到渠成了。
这叫‘借船出海’,风险可控。” 他巧妙地将中饱私囊的私心,包装成了谨慎稳妥的试点策略。
曹锦棠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黄花梨椅的扶手:
“嗯…‘南南合作’,‘国际劳动力资源优化配置’…这个提法很好。
可以作为我们对外宣传的主基调。
这件事,原则上可以推动。但要把握好度。”
他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具体操作上,要成立一个半官方的、具有垄断性质的‘国际人力资源合作总公司’。
统一管理对外劳务派遣的资质审核、人员培训、合同签订、薪酬结算。
必须规范化,杜绝乱七八糟的中介搅乱市场,也能确保……嗯…国家利益不受损失。”
他强调“国家利益”四个字时,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