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梁绯月一边在警署“待命”。
这天晚上,杨锦荣和下属在会议室开会到很晚,梁绯月在隔间里等得无聊,干脆溜进了他的办公室。她打开电脑,想找找一些历年旧案的资料,却没想到电脑设置了密码。
就在她尝试破解密码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杨锦荣站在门口,看到她的动作,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梁绯月,你又在做什么?”
梁绯月手忙脚乱地关掉电脑,站起身,强装镇定地说:“我……我就是想帮你整理一下文件,看你太累了。”
“帮我整理文件?”杨锦荣一步步朝她逼近,“需要用到我的私人电脑吗?”
梁绯月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她看着杨锦荣眼中的失望和愤怒,心里泛起一阵委屈:“我只是想看看历年旧案的资料。”
“你看这些干什么?”杨锦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我早就跟你说过,安分守己,别查我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因为你从来都不告诉我!”梁绯月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眶泛红,“我们是夫妻,可你对我永远都是隐瞒和防备。我想了解你,想走进你的世界,有错吗?”
杨锦荣盯着她看了很久,眼神里的怀疑慢慢褪去,最终只留下一句:“以后别乱动我的东西。”
没过几天,梁警司察觉到两人关系不对劲,杨锦荣依旧早出晚归,梁绯月偶尔打电话回家,语气也没什么笑意。他再次把杨锦荣叫到办公室,语气比上次更严肃:“锦荣,我知道你工作忙,但绯月是女孩子,你得多陪陪她,别总让她一个人在家。你们是夫妻,要好好相处,别让我操心。”
“最近案子忙,没顾上多陪她。”
“案子再忙,也不能冷落妻子。”梁警司把照片放回桌上,语气加重,“绯月刚回国,又从小被我宠着,你多让着她点,好好跟她过日子。”
杨锦荣表面上恭敬地点头:“知道了,爸,我知道了,以后会多注意。”可走出办公室,他脸上的顺从就淡了下去。他总觉得梁绯月之前的委屈是装的,心里憋着股劲,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自己。
当晚,杨锦荣故意带着女下属林微回了家,还特意叮嘱林警官“假装讨论案情”。开门时,他故意提高声音:“林微,你把资料拿出来,我们在家再核对一遍,争取明天有突破。”
梁绯月正坐在客厅玩手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杨锦荣身边跟着穿便服的女下属,脸上没什么惊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回来了。需要我倒杯水吗?”
杨锦荣没料到她这么平静,心里有点不爽,却还是装作自然的样子:“不用,我们在沙发上谈就行。”说完,他就和林微坐在沙发上,故意凑得近了些,低声讨论着案件细节,时不时还会“不经意”地夸林微“细心”“能力强”。
他余光一直留意着梁绯月的反应,可她自始至终都盯着手机屏幕,偶尔还会笑出声,完全没看他们一眼。
梁绯月玩了会儿手机,竟起身伸了个懒腰:“杨sir,林sir,我有点困了,先回房睡了,你们聊完记得关灯。”
说完,她转身走向客房——那是她回国后一直住的房间,从未踏过主卧一步。
杨锦荣看着她的背影,手里的文件“啪”地掉在沙发上。林薇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起身:“杨sir,文件我明天再拿过来,您早点休息。”
林薇走后,客厅只剩下杨锦荣一个人。他盯着客房紧闭的门,心里像堵了团棉花——他故意演的戏,她竟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林薇离开后,客厅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杨锦荣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眼神死死盯着客房紧闭的门。他精心设计的“试探”,到头来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又闷又躁。
他起身走到客房门口,手悬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落下。他想质问梁绯月为什么毫不在意,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凭什么质问?当初是他说婚姻只是形式,是他一直对她冷淡防备,现在又有什么立场要求她吃醋?
就在他犹豫时,客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梁绯月穿着浅色睡衣,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看到门外的杨锦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杨sir,还有事吗?我已经睡了。”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杨锦荣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
梁绯月歪了歪头,娃娃脸上满是无辜:“问什么?问你和林sir聊了什么案子吗?可你说过,工作上的事不用我管呀。还是说,你希望我问点别的?”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得杨锦荣心口发疼。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竟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生硬地说:“没什么,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