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石是认主!不是反噬!”苏砚掌心蓝光晃得厉害,血脉被抽的酸胀感顺着胳膊钻遍全身,额头冷汗珠子串成线往下掉,指尖乱颤时突然瞅见真石红光里飘着金纹——跟爸妈笔记里“圣灵伴生石认主金纹”一模一样!陆沉渊眉头拧成疙瘩,手指已经扣住真石要硬掰,听见这话猛地顿住,黑眸里全是惊疑:“认主?它都快把晶核吸爆了!”话音刚落,核心殿木门“哐当”炸成木屑,影王的触须跟毒蟒似的钻进来,尖儿泛着冷光、裹着腐臭味直戳苏砚后背。沈彻双目赤红,拄剑踉跄着扑过来,剑身横挡的瞬间肌肉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却被吸盘死死吸住肩膀,黑纹跟爬墙虎似的顺着脖子缠满胳膊:“快控住真石!我撑不了十秒!”赵烈紧跟着怒吼冲上来,铜符红光爆得像火把,狠狠轰向触须根,把它逼退半尺,自己却脱力单膝跪地,额角青筋暴起如虬龙:“老子还能再扛一波!”
苏砚咬着后槽牙扛住酸胀,指尖在怀里一阵乱摸,终于掏出爸妈的旧笔记,纸页都泛着霉味。她急切地翻着,终于戳着一行字喊:“找到了!真石是圣灵镜伴生的,专克影族!吸晶核是在净化邪祟!”她攥住陆沉渊手腕,冰凉指尖带着急劲,把他的手按在滚烫的真石上:“必须咱俩双脉一起控!我一个人压不住它!”陆沉渊半点不墨迹,眼底疑虑秒变坚定,红蓝两道光顺着胳膊灌进真石,红光里的金纹立马亮得晃眼,晶核的尖嚎也弱了大半。“有戏!”赵烈眼睛亮得像灯泡,刚要撑着地爬起来,殿外突然传来影兽的惨叫,之前反水的小统领浑身是伤闯进来——破烂衣服下全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裤脚全被血泡透了。他举着半块染血兽皮,嗓子都喊哑了:“影王骗咱们!他本体根本不在母巢,就藏在这晶核里!”
小统领的话刚落地,晶核突然跟抽风似的狂抖,幽紫光里“唰”地浮出影王扭曲的脸,声音冰得能冻裂骨头,裹着滔天怒火:“找死的小杂碎!敢泄老子的底,今天全给你陪葬!”话音未落,触须“唰”地涨粗三倍,表面吸盘“滋滋”响着,像破纸似的撞开沈彻和赵烈的阻拦,带着风声直奔小统领脑袋。“他要灭口!”陆沉渊眼神一厉,刀身红光爆得像小太阳,转身横劈砍断触须,可断口处立马涌出道黑雾,跟毒蛇似的缠向苏砚手里的笔记:“那破本子藏着克我的招,交出来!”更要命的是,殿外传来苏媚断断续续的哭腔,弱得像蚊子叫:“聚灵鼎……撑不住了!黑雾啃城墙呢,墙都裂大口子了!”
小统领见状,拼着最后口气扑到苏砚旁边,唾沫星子都喷到笔记上了,指着纹路急吼:“用真石吸光晶核能量,再用你俩双脉炸了它!连本体一起轰碎!”陆沉渊刚要开口怼回去,掌心真石突然爆发出一股劲,“嗖”地挣开两人的手,像颗红色炮弹撞向晶核,红光瞬间把晶核裹成粽子。里面影王的脸疼得拧成一团,嘶吼道:“不可能!这破石头早该在千年大战里碎成渣了!”苏砚脑子突然“叮”一声,想起祭司死前攥着她的手说的话——“真石藏圣灵残力,遇双脉则醒,遇影核则蓄力”,立马喊:“之前搞错了!真石不是反噬,是在憋大招净化!”赵烈趁机踉跄着扑到殿门,把铜符狠狠拍在门框上,掌心用力催灵力,红光顺着门框流成光盾:“老子给你们把后路堵死!尽管造!”
小统领抹掉嘴角黑血,牙齿咬得咯咯响,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影王千年前进攻墟都,被圣女用圣灵镜劈成重伤,差点凉了,只能躲进晶核养伤!母巢就是他的充电宝!”话音刚落,沈彻就小心翼翼扶着苏媚进来——苏媚每一步都踩得虚浮,差点摔倒,手里的圣灵镜裂得跟蜘蛛网似的,却还硬撑着发微光照向晶核:“他融母巢三成力,不是想称霸,是想从晶核里跑出来!真石是他的克星!”陆沉渊脸色一沉,原本只想着毁晶核的眼神多了丝暖意,转头对苏砚认真说:“咱俩一起引真石的力,控制好范围,别伤着老百姓。”
晶核里传出影王的怒吼,震得梁上碎石往下掉:“给我停!再吸老子本体就废了!”一根更粗的触须突然“咔嚓”撞碎光盾边角,直奔真石。“想动真石,先踏碎我的尸体!”小统领双眼红得滴血,猛地扑上去,用后背硬挡触须——触须瞬间戳穿他的胸口,鲜血喷得跟喷泉似的,他却突然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影王!我为祭司大人报仇了!你灭我全族的仇,今天清了!”他死死攥着触须不让动,另只手颤抖着摸出腰间炸弹,贴在触须根:“这是祭司用本命血做的炸弹!专炸你的黑雾!”“轰——”巨响震得屋顶瓦片哗哗掉,强光过后,触须炸成黑雾。小统领“咚”地砸在地上,气息弱得像游丝,指着苏砚手里的钥匙虚影:“那钥匙……还有隐藏用法……”
苏媚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弯腰抄住钥匙,指尖刚碰到就觉得发烫——这钥匙纹路,跟真石上的金纹严丝合缝,像天生一对!“是钥匙!能激活真石里的圣灵残力!”她激动得声音都抖了,赶紧把钥匙按向真石。钥匙刚贴上,就像糖块遇热水似的化开,变成道金光钻进真石。真石红光暴涨数倍,金纹像蛛网似的裹住晶核。“就是现在!别停!”苏砚嗓子都喊劈了,和陆沉渊掌心对掌心贴紧,双脉之力跟两条大河似的灌进真石,同时把圣灵镜碎片拍在晶核上——碎片“啪”地吸住,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晶核里影王的脸拧成麻花,凄厉嘶吼:“不!我千年的谋划,怎么能栽在你们小辈手里!”幽紫光越来越暗,黑雾被吸得干干净净,只剩颗光溜溜的晶核在红光里挣扎。
就在晶核要裂开、影王嘶吼越来越弱时,里面突然传出狂得没边的笑声,满是得意:“你们以为赢了?太嫩了!三天前我就把一缕本源灌进母巢核心了!”“砰——”晶核炸成碎片,浓黑雾在殿中央转成大漩涡,里面还裹着刺耳尖啸。漩涡中心慢慢凝出影王本体——丈高的黑皮肤怪物,皮肤滑得像鳞片,胸口嵌着颗鸽子蛋大的小晶核,幽紫光晃眼,气场比之前强十倍!“受死!”他挥袖就是一股劲,沈彻和赵烈像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砰”地撞在墙上,咳出大口血。影王瞬移到苏砚面前抢真石:“这石头归我了!有它我就能一统墟都和影族!”陆沉渊像阵风似的挡在苏砚身前,刀身红蓝光搅成流光:“想伤她,先过我这关!”真石像有灵性似的飘到他头顶,红光缠上刀身,凝出把丈长光刀,金纹在刀身上转圈圈。
“他命门在胸口小晶核!砍那里!”苏媚急得跳脚,捂着渗血的胳膊大喊,圣灵镜白光弱得快灭了。陆沉渊眼神一凝,双手握刀劈向小晶核——光刀带着风声砍在上面,“当”的一声脆响,火花溅了满脸。他像被重锤砸中,连退三步才稳住,虎口又裂了,血顺着刀柄往下滴:“他本体防御太硬,硬砍没用!”影王低头瞅了眼晶核上的白痕,又惊又疼,倒抽口凉气:“这破石头怎么还能伤我?我都现本体了!”苏砚脑子飞速转,突然想起笔记最后页的朱砂字,急喊:“是认主!真石认主后会借主人血脉之力!陆沉渊,催守护者血脉!”陆沉渊刚要凝神,影王突然凶相毕露,拍出道黑雾裹住苏砚,凝成黑茧:“把真石扔过来换她!不然我数三声就捏碎她骨头!”陆沉渊的刀停在半空,眼神冰得能杀人,却藏着丝犹豫——强行催血脉用真石破茧,会不会伤苏砚?小晶核里还有没后手?母巢的本源会不会炸了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