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一个人送死!”苏砚攥着令牌跪在黑缝前,手指攥得发白。令牌突然发烫,投出沈彻的模糊影子——他正挥剑砍向一团黑雾,脚踝却被黑雾缠住,善魂剑的金光越来越暗!“夹缝里的破规则在吸他的力量!”陆沉渊把念念护在身后,玉佩贴向黑缝,“令牌是入口钥匙,但得有人守着现实出口,不然蛀虫会趁机钻出来!”赵烈扛炮对准黑缝边:“我守出口!你们进去救沈彻!”老陈突然掏出个铜哨:“这是沈太爷爷留的,吹它能喊醒守印人的残魂!关键时刻能救命!”
苏砚把令牌按在黑缝上,裂缝“唰”地扩成拱门,里面飘着细碎的规则条文:“进去别碰那些条文,会被抽走记忆!”她第一个迈进去,陆沉渊抱着念念紧跟其后。刚进夹缝,脚下突然裂开大缝,无数触须往上冒——这是蛀虫设的陷阱!“踩我肩膀!”陆沉渊猛地蹲下,把念念举到苏砚怀里,转身用玉佩锁链缠住触须,“快走!我断后!”锁链拽着触须往缝里拖,他后背被条文刮出几道血痕,愣是没退一步。
苏砚抱着念念刚站稳,前面突然出现幻觉:沈彻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手里的善魂剑指着她:“是你把我推进来的!”念念突然咬了苏砚手腕一口,疼得她瞬间清醒:“苏砚姐姐,是假的!条文在骗你!”幻觉一碎,一群“规则傀儡”围了上来!“别伤他们!”苏砚挥金印挡住攻击,“这些是被蛀虫控制的守印人残魂!”
赵烈在外面突然开炮,金光穿过黑缝炸在傀儡堆里:“苏姐撑住!我用炮声震碎幻觉!”更绝的是,老陈吹响铜哨,黑缝里突然飘来沈太爷爷的残魂,手里举着善魂剑的影子:“清婉说得对,守印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残魂挥剑一扫,傀儡身上的黑气“滋滋”化了,眼睛也清明了:“快去核心区!沈彻正跟本体拼命呢!”
跟着残魂往夹缝深处跑,苏砚看见沿途的条文上刻着守印的秘密:“原来每个守印人净化后,都会留一缕残魂保护后辈!”陆沉渊突然停下,把玉佩贴在一面刻满符号的墙上:“这是‘界域地图’!蛀虫本体在核心区靠吃规则活着,弱点是‘魂火’——就是沈彻善魂剑的光!”念念突然指着地图角落:“那里有个小光点,是沈彻哥哥!”光点旁边缠着一团比钟楼肉瘤大十倍的黑雾,正往光点里钻!
核心区入口挡着一层黑膜,赵烈的炮轰不动。陆沉渊突然把玉佩塞给苏砚:“血脉+令牌+玉佩,三个凑一起能破膜!”苏砚攥着三样东西贴上去,金光撞开黑膜的瞬间,赵烈精准开炮轰向黑雾:“沈彻!看这边!”黑雾被炮声惊得愣了一下,沈彻趁机挥剑刺中黑雾核心,金光炸开:“苏砚!快带念念走!它想钻我身体里!”
黑雾突然收了凶相,变成一缕黑烟钻进沈彻胸口。沈彻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善魂剑“当啷”掉在地上。“沈彻!”苏砚扑过去想扶,却被他挥剑挡住——沈彻眼白爬满黑纹,声音又粗又怪:“别过来……我要变成主上的容器了!”沈太爷爷的残魂急得转圈:“魂火能把它逼出来!但得用血脉引火,会耗掉生命力!”
苏砚刚要伸手,陆沉渊突然拦住她:“我来!我是警卫员的后代,有守印血脉!”他按住沈彻胸口,玉佩金光往沈彻身体里钻,黑雾在沈彻皮肤下游来游去,沈彻疼得嘶吼:“老陆!别管我!砍了我!”陆沉渊咬着牙不退:“我们是兄弟,不可能丢你不管!”赵烈扛炮守在入口,炮口对准想闯进来的傀儡:“谁敢过来,直接炸成灰!”这回他稳得一批,以前的冲动全变成护队友的狠劲。
念念突然扑到沈彻身边,把掌心的光点按在他胸口:“念念用光帮你!”光点和玉佩金光缠在一起,逼得黑雾从沈彻嘴角冒出来,变成个迷你蛀虫虚影:“一群小蝼蚁!我可是从规则裂缝里生出来的!”沈太爷爷的残魂突然钻进善魂剑,剑在地上颤了颤,飞到苏砚手里:“拿这剑刺它!残魂能点燃魂火!”
苏砚握住剑的瞬间,剑身“腾”地燃起橙红魂火,直刺黑雾虚影:“金印守护者在这!灭了你!”魂火裹着剑光穿透虚影,黑雾尖叫着:“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魂火是我弱点!”老陈的声音从黑缝外传来:“沈太爷爷笔记上写得明明白白!早就给你挖好坑了!”虚影被烧得缩成一团,沈彻趁机攥住苏砚的手:“一起上!彻底弄死它!”
两人合力把剑插进虚影核心,魂火“轰”地炸开,黑雾瞬间被烧得只剩一缕青烟。沈彻眼白的黑纹慢慢退了,善魂剑的金光也恢复了温润。陆沉渊瘫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笑了:“总算……没掉链子。”赵烈冲进来抱起老陈:“搞定了?快撤!外面又有傀儡了!”众人刚要往黑缝走,沈太爷爷的残魂突然拦住他们:“等等!蛀虫能分裂,刚才灭的只是分身!”
残魂指着沈彻胸口:“它的主丝钻进你身体里了,只是被魂火暂时压住!要彻底除根,得去‘守印圣地’拿‘净化泉水’!”苏砚突然想起日记:“圣地在钟楼底下!是沈太爷爷和我外婆一起建的!”陆沉渊突然摸出个铜片,跟苏砚的令牌拼在一起,正好是圣地地图:“我爷爷留的,说关键时候能救守印人!”
刚冲出黑缝,就看见钟楼周围围满了“变异傀儡”——比之前的大一圈,还长着触须!“这是蛀虫分身的黑气弄出来的!”老陈躲在炮盾后面喊,“圣地入口在钟楼地基下面,得炸开地面!”赵烈扛炮切换“穿甲模式”,炮口对准钟楼地基:“看我的!保证不伤到圣地!”金光炮弹轰下去,地面炸出个洞,里面飘出淡淡的金光——正是圣地的气息。
众人冲进圣地,里面摆着五座石像,都是历代守印人,中间两座就是沈太爷爷沈山河和苏砚外婆苏清婉。石像前的石台上放着半瓶清水,旁边刻着一行字:“净化要靠守印人精血当引子,主丝不除,宿主也得死。”沈彻突然笑了,走到台前拿起泉水:“以前我满脑子报仇,跟个疯子似的;现在才明白,守印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割破手指,血滴进泉水里,泉水瞬间变成金色。
刚要喝泉水,圣地头顶突然塌了,蛀虫本体的巨爪伸进来,直抓沈彻:“我的容器!谁也别抢!”陆沉渊抱着念念飞身撞开沈彻,玉佩金光变成巨盾挡住巨爪:“苏砚沈彻!快净化!我来扛!”巨爪拍在盾上,陆沉渊被震得吐血,却死死撑着:“这是我欠守印人的!”赵烈扛炮对准巨爪关节:“看我废了你的爪子!”金光炮弹轰断巨爪,蛀虫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沈彻和苏砚对视一眼,一起把金色泉水喝下去,两人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石台上。石像突然爆发出金光,裹着两人飞向蛀虫本体:“守印传承,净化!”金光变成巨大的剑影,直劈蛀虫本体,蛀虫惨叫着碎成渣,黑气被金光裹着飘出圣地:“我还会回来的!主丝还在他身体里!”金光散了,沈彻瘫坐在地上,胸口的黑纹彻底没了。
狂欢里藏着新危机!老陈举着罗盘转圈:“黑气全没了!傀儡也死光了!我们赢了!”赵烈抱着炮欢呼,陆沉渊摸着念念的头笑了,苏砚趴在沈彻身边哭了。可没人看见,沈彻闭眼的时候,眼白又闪过一丝极淡的黑纹,他的手悄悄攥紧,指甲掐进掌心。等他睁开眼,笑着扶起苏砚:“别哭了,我们赢了。”但他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不是他该有的阴笑——蛀虫的主丝根本没被消灭,反而借着净化的机会,跟他的灵魂彻底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