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透明屏障炸成碎渣,黑袍沈彻踩着黑雾飘出来,黑金光刃直劈合体的沈彻与小曦!“我靠!”沈彻一把将小曦护在身后,碎玉金光暴涨迎上去——两柄光刃撞在一起,气浪掀得大伙儿东倒西歪,陆沉渊瞬间把念念抱到墙角,红光凝成盾挡开黑雾。“本体倒敢跟我正面刚了?”黑袍冷笑,声音跟沈彻一模一样,却透着股渗人的阴狠,“三年前你把我剥成孤魂野鬼,现在装什么硬骨头?”沈彻攥紧光刃,掌心金光乱颤:他清楚感觉到,对方能量跟自己是同源的,连碎玉都在跟着共振。
“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沈彻攥紧光刃,掌心金光忽明忽暗——他能真切摸到,黑袍的能量跟自己同源,甚至能引动碎玉共鸣。赵烈扛着扳手就冲,一扳手砸向黑袍后背:“管他是啥牛鬼蛇神,先揍服再说!”可扳手刚碰到黑雾,“铛”的一声就被弹飞,赵烈闷哼着后退:“这黑雾还能卸力?玩阴的啊!”黑袍连看都没看他,眼神锁死念念:“钥匙还在,正好——借你身子用用,核心就是我的了!”
“敢动我女儿,先踏过我的尸体!”陆沉渊红光炸起,不再是之前要献祭的决绝,满是护犊子的狠劲,红光缠成锁链套向黑袍脚踝。黑袍轻飘飘抬了下脚,锁链碰到黑雾就化成青烟,他嗤笑:“陆沉渊,你连自己心里的坎都没过,还敢说护人?”这话一落,陆沉渊脑子里立马闪过三年前念念失踪的画面——那时候他满脑子查核心,没第一时间去追,这事儿成了他一辈子的刺。
“别被他带节奏!这货会读心!”苏砚突然喊出声,银簪投出一串数据炸开来,“这黑雾是‘执念能量’,专挑你心里最愧疚的事儿放大!”她把银簪扔给沈彻:“我妈早说过,同源能量能破他的招!”沈彻接住银簪,金光裹着银辉再劈过去——这次光刃没被弹开,直接在黑袍肩上划开道血口子,黑雾“滋滋”冒白烟。黑袍疼得皱眉,沈彻趁机往前逼:“就这点破能耐,也敢说自己是我?”
“吵死了!”黑袍一甩袖子,召出一群带金光的渗漏者,“给我撕了他们!”渗漏者跟潮水似的涌过来,赵烈这次没瞎冲,拽过断绳缠在扳手两端,捡了堆齿轮塞给小屁孩:“按我画的圈摆好!”小屁孩秒懂,齿轮摆成个圆圈,蓝光转得飞快,赵烈一扳手砸在齿轮中心:“开阵!齿轮锁魂阵!”蓝光炸成墙,渗漏者一撞上去就被冻成冰棍,黑雾碰到蓝光直接化没了。赵烈叉着腰笑:“就专治你这种花里胡哨的黑雾!”
沈彻趁机把光刃架在黑袍脖子上:“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黑袍突然狂笑,黑金光刃反过来抵住沈彻心口:“我就是你本人啊!三年前你为了掌控碎玉,亲手把自己的贪婪、狠厉都剥出去了——墟都的规则就是‘只要执念够深,就能成真’,我就是你那些破心思变的!”沈彻的金光瞬间弱了半截:三年前刚拿到碎玉时,他确实硬压过自己的心魔,没想到真的变成了实体。“放屁!意识怎么可能变成人!”
“墟都的规矩就是‘信啥来啥’!”黑袍把光刃往前送了半寸,“你以为封印的是渗漏者?是我!未来的你怕我抢身体,才骗陆沉渊去献祭,想把我永远封死!”“胡扯!”苏砚立马调出加密文档,银簪的投影照亮整个塔顶,“我妈临死前留了记录:‘分裂出来的意识,只能用正面信念压制’,献祭只会让你更强!未来沈彻不是骗他,是逼你面对自己——你越躲,他就越厉害!”
黑袍脸色骤变:“你怎么拿到我苏师母的加密文件的?”“我妈早把密钥给我了,之前不说是怕你感应到!”苏砚眼圈红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俩重新合在一起,用好的念头压过他!”沈彻看了看身后护着念念的陆沉渊、前面撑着光墙的赵烈,突然笑了——以前他怕心魔控制自己,怕保护不了大家,才非要把坏心思剥出去,现在才懂,软肋也是铠甲。“我不躲了。”沈彻收了光刃,伸手过去,“回来吧,一起守墟都。”
黑袍眼神复杂,刚要伸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地面的黑雾跟潮水似的缠向规则吞噬者,怪物体型一下子涨了十倍,巨爪带着雷响砸向塔顶:“两个沈彻凑齐了,一起死!”陆沉渊红光凝成大盾,硬生生扛住巨爪,胳膊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快想招!这盾撑不了几秒!”赵烈的光墙被震得全是裂纹,齿轮“噼里啪啦”碎了一地:“这玩意儿开外挂了吧?怎么突然变这么大!”
“磨磨唧唧的!”黑袍突然拽住沈彻的手,黑金光刃跟碎玉金光缠在一起,变成一把丈长的巨剑,“先把这怪物揍趴下再说别的!”沈彻没犹豫,俩人并肩冲向怪物,巨剑劈在巨爪上,火星溅得到处都是,怪物惨叫着后退三步。“这就是合在一起的力量?”沈彻愣了——金光裹着黑纹,却一点不阴狠,反而全是爆发力。黑袍白了他一眼:“少废话!打它核心!”
赵烈趁机绕到怪物身后,一扳手砸在它背上的金光圆点上:“老沈!打这儿!是核心!”苏砚的银簪立马锁定那个点:“这是它能量最集中的地方!”沈彻跟黑袍一起使劲,巨剑直戳核心——可就在剑尖要碰到核心的瞬间,黑袍突然猛拽剑柄,剑刃硬生生拐向沈彻心口:“傻子才跟你合在一起!核心是我的!”
“早知道你要搞事!”沈彻早有准备,金光一下子裹住黑袍,“苏砚!开‘信念锁’!”苏砚立马把银簪插进星图令牌,令牌亮得刺眼,一道金光锁链缠住黑袍:“这是我妈留的‘意识锁’,能暂时困住它!”黑袍挣扎着怒吼:“没用的!只要你心里还有一点歪心思,我就永远不会消失!”
怪物趁机又扑上来,巨爪直拍沈彻,陆沉渊跟赵烈一起冲上去,红光金光缠在巨爪上:“快!我们撑不了多久!”小曦突然抓住沈彻的另一只手,纯白核心的光融进金光里:“哥,信念不是逃避,是接受自己不好的地方!”沈彻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跟大家一起拼的画面——以前偏执的自己、现在敢说真话的苏砚、不再瞎冲的赵烈、找回初心的陆沉渊,还有要保护的念念。
“我接受我所有的样子!”沈彻猛地睁开眼,金光炸得刺眼,黑袍的吼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道黑纹钻进他身体里。沈彻攥紧巨剑——剑身上的黑金纹路转得飞快,亮得晃眼,他挥剑劈向怪物核心:“给我碎!”“轰!”怪物炸成一团黑雾,塔顶终于安静了。可沈彻刚喘口气,突然咳了口血,脖子上的黑纹又开始爬:“不好……它没彻底消失,在抢我的身体!”
苏砚赶紧跑过来,银簪的投影闪个不停:“只有去‘规则本源地’,用净化阵才能彻底清掉它!”怀表突然亮了,未来沈彻的影子冒出来:“本源地在钟楼地下三层,净化阵要三枚有血缘关系的玉佩当祭品!”陆妻掏出自己的玉佩,念念也举起胸前的玉坠,陆沉渊刚要说话,沈彻突然从怀里摸出枚玉佩——纹路跟陆妻的正好对上,正是三年前陆沉渊以为碎了的定情信物。“我帮你收了三年。”沈彻把玉佩递给他,“心里的坎不算啥,想弥补永远不晚。”陆沉渊接住玉佩,手都抖了,三年的愧疚终于变成了笑。
大伙儿刚往钟楼走,怀表突然“刺啦”一声响,投影里的钟楼地下三层全是火——净化阵居然被人提前开了,阵中间的人影让苏砚眼睛都红了:陈峰的魂居然没散,手里攥着的正是第三枚玉佩!更吓人的是,阵里绑着个影子,竟然是苏母的魂!“沈彻,我等你好久了!”陈峰狂笑着按向阵眼,“净化阵一开,所有意识都得被吞了,包括你身体里的黑袍——而我,能借苏母的魂复活,墟都就是我的了!”苏砚的银簪炸起金光,声音带着哭腔却超硬:“我妈你也敢动?找死!”沈彻攥紧巨剑,脖子上的黑纹隐隐作动,眼神却狠得像铁:“去钟楼!这次不光要清掉心魔,还得把旧账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