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顺着努尔哈赤扩建的驿道进攻,速度很快。
赫图阿拉在二道河与苏子河交汇的北岸。
奴酋的老巢,整个地形是“工”字结构。
这个工字,不是南北方向,是东西方向。
且工字东边长,西边窄。
南北夹击的明军,全部来自窄边。
营地大部分房子和工坊,在中间这个竖形河道内。
佛阿拉城扼守东端,赫图阿拉扼守西端。
奔袭的明军这次并没有放火,因为捣毁之后,这条路还得返回才能向南。
三千人在山路风驰电掣,前后相隔五里。
明军两天一夜没睡觉,却个个无比兴奋。
南边的黑烟越来越近,证明韩石一边奔袭,一边放火。
靠近赫图阿拉十里,一道木墙挡在宽三里的河道中。
后面密密麻麻的人影,这就是赫图阿拉北关。
没有废话,明军五百匹马靠前,列在河道密集轰炸,根本不给对面动脑子的机会。
南边传来嘟嘟的号角,这边嘟嘟回应,一起进攻夹击。
卫时觉一戴面罩,抽刀大吼,“兄弟们,我们在做什么?”
“捣其巢穴,绝其种类!”
“顺着河道进攻,不要停,与南边兄弟汇合,一起夷平东关!”
“杀!”
三千人大吼一声,争先恐后越过横七竖八的尸体。
北关后是宽阔的河道交汇处。
两侧山脚密密麻麻的木屋,牲口棚。
无数鸡鸭在河中觅食。
努尔哈赤把生活放到赫图阿拉,带给辽东无尽的杀戮。
山民梦想中的地盘,突然迎来报复。
就算有准备,也无法有效反抗。
明军齐头并进,对拿猎弓和木棍的青壮直接冲过去。
哧哧~
一刀劈下去,让每一个士兵兴奋的大吼。
掠过村庄,路上没留下一个活物。
战马在河道哗哗前进,河水冲刷人马身上的血迹。
河道浑浊又殷红。
这才是战争。
殿后的五百人开始放火,直接扔到民居内。
卫时觉看到一群妇女拉着渔网,妄图阻止骑兵。
挥刀掠过,丝毫没有怜悯,河道也开始漂浮尸体。
很快杀到赫图阿拉附近。
地形突然开阔,向东望一眼。
大约五里宽,十里长的河道两侧,无数炊烟,密密麻麻的牲口和人群在逃命。
河道中到处是牲口,北岸一座方圆二百步的石头城堡,孤立在土岗上。
身后的明军杀入西侧山坳,在彻底清理西边的民居。
卫时觉在河道中冷冷看着近五万山民,明军在大吼,
“滚出来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战马来回奔跑呼喊,山民却越来越向东逃跑。
卫时觉一点不在乎。
拿望远镜看一眼三里外的石头城,略微放心。
东果不会作战,把本来属于四关的火铳全调回赫图阿拉,妄图守住这个‘皇城’。
实则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挨揍姿势。
明军在苏子河奔杀半个时辰,河道中各类尸体堆满,空气中全是血腥味。
韩石终于来了,南边的明军撵杀上万人而来。
山民顺着河道争先恐后向东逃。
卫时觉冷冷挥手,砝壳带两千人立刻去堵路。
哧哧哧~
河水越发鲜艳,无数人大哭。
瞬间哭声四起。
这才对嘛。
赫图阿拉终于传来正常的声音。
又哭又叫的人跪在岸边,惊恐呼喊着饶命。
大约五千人投降。
明军会合,立刻下马剁拇指。
他们反而不再挣扎了。
“军爷,军爷,我没杀人…啊。”
“军爷,我是汉人…啊。”
他们的汉话有点用,只被砍半截,不会说的人双手拇指全部剁掉,然后驱赶到南边大火蔓延的方向。
只要在河道中,应该烧不死。
至于你们吃什么,求老天爷吧。
西边也开始浓烟滚滚,明军杀戮一个时辰,把西边完全变成红色。
一千战马和两千马炮才去进攻赫图阿拉。
轰轰轰~
在东边山民的注视下,赫图阿拉就像一块烂布。
被明军肆意鞭打泄愤。
城里大约一千火铳兵,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在不停轰击下变为尸体。
尸体又变为残肢。
残肢又变为碎肉。
整个城堡西边变成一片红色。
火药多的很,前面省下大量,一次性让赫图阿拉吃个饱。
看虏兵撤向城东,掷蛋机换个方向。
就是轰。
完全不给你拼杀的机会。
效果很好,东边的山民一开始还乱吼。
现在几万人跪在河道两侧,又哭又叫,彻底崩溃了。
只能用声音来消除内心的恐惧。
两千明军去剪耳朵,然后让他们滚去南关。
俘虏一看跪下就不会死,更多的人下跪。
有些人被吓傻了,抢着让明军剪耳朵,只要离开此处就行。
鸡鸭被鞭子抽死,牲口依旧是捅一刀踢入河道。
南关瞬间就升起一堵肉墙,河道内殷红的江水升高。
浓郁的血腥味把每一个山民胆子吓破。
赫图阿拉被完全轰成黑红。
城门还没毁掉,从西门流出一道血河,顺着山岗汩汩进入河道。
卫时觉骑马行走在血河中,从河岸跃马而出。
轰~
城门被炸开。
千余人杀入。
卫时觉踩着血水,留下一路血脚印,到奴酋修建的八角大殿。
面前一堆被俘的八旗家眷,包括奴酋长女东果。
卫时觉在八面旗帜中坐到正殿中间,冷冽下令,“向东攻击二十里,烧掉所有民居和工坊,夷平此地,有一个活牲口、有一个抵抗、有一处民居,就不准封刀。”
“诺!”
攻城的人大吼一声,出去与韩石继续堆砌河道的肉山。
卫时觉在漫天血腥中大吼,“觉罗氏族人们,捣其巢穴,绝其种类。亲身体验这种感觉,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