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攥着健身卡钻进地下通道时,直升机探照灯的蓝光正扫过巷口。陈姐拽着他往暗处躲,阿泽死死抵住通道门:“苏晴姐说撑十分钟!我们快找魏明的实验室!”通道壁突然亮起荧光屏,滚动着“绩效考核表”,第七声钟鸣从头顶传来,与齿轮臂的嗡鸣形成诡异共鸣——未来自己的警告还在耳边:“别让晓晓碰实验室的镜子”。
荧光屏突然爆闪,通道内浮现无数穿档案馆制服的虚影,举着文件嘶吼:“KpI未达标!加班整改!”虚影化作灰雾扑来,林舟齿轮臂解析:“考核焦虑精·等级c·能力‘绩效压迫’·本体是魏明时期未通过考核的员工怨念”。陈姐掏出青铜吊坠晃了晃,红光逼退灰雾:“这通道是魏明用‘合理化场域’造的,幻象是未疏导的职场情绪!”
“想过实验室?先过我这关!”通道尽头冲出个戴工牌的男人,工牌写着“档案管理员·老周”,双眼泛灰,手里举着“考核评分器”,“魏馆长说了,谁碰核心程序就清除谁!”评分器射出红光,扫中阿泽的记录板,板上瞬间浮现“不合格”红字,阿泽惨叫着蜷起身子——日常的绩效考核,被极端化为畸变体攻击,职场人的噩梦具象化。
林舟瞳孔骤冷,职场精英人格瞬间接管:“副作用触发?不,是血脉适配!”他黑雾右手抓住红光,齿轮臂弹出“绩效拆解表”,数据飞速跳动:“考核指标模糊·权重分配不合理·存在重复考核项——解构完成!”,他将拆解表拍向评分器:“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四十条,不合理考核不能作为处罚依据!”红光崩裂,老周的灰雾散去大半。
苏晓掌心花缠上老周手腕,绿光闪烁:“你女儿的升学宴请帖,还在你口袋里吧?”老周浑身一震,口袋里掉出泛黄的请帖,照片上的小女孩举着香菜糖。“你怎么知道……”“魏明日记里写了,你为陪女儿升学宴,三次拒绝加班被记过”,陈姐掏出日记残页,“我们不是来破坏,是阻止观测者拿苏晓当武器!”
老周突然跪坐在地,评分器化作灰雾:“魏馆长早就料到观测者会反水!他让我守在这里,等‘认知弑杀者’带着香菜糖来!”他推开通道暗门,露出摆满仪器的实验室,中央操作台嵌着半块绿色晶体,旁边放着个青铜怀表,表盘刻着香菜图腾——与林舟的香菜糖纹路一致。
“这是‘社会共识主机’的核心碎片!”陈姐抚摸晶体,“你妈林岚和魏明一起造的,能中和畸变体能量!”林舟的齿轮臂触碰到晶体,无数记忆涌来:1998年,林岚、魏明和老周在实验室,苏晓抱着香菜糖模具笑,林岚将绿色代码注入她体内;魏明锁上怀表:“主机另一半代码,藏在能让晓晓安心的地方”。
实验室顶部突然传来爆炸声,执行者队长带着人冲进来,举着“记忆抹除枪”:“老周叛逃!所有人按畸变体处理!”他盯着晶体冷笑,“观测者大人说了,主机完成后,所有人类都会失去‘抱怨’的能力,再也没有畸变体!”。
“那不是治愈,是剥夺人性!”林舟挡在苏晓身前,血脉激活度暴涨到70%,职场精英人格与本体同步:“陈姐带老周启动碎片防御!我来拖住他们!”他黑雾右手化作盾牌,齿轮臂弹出“员工手册”,书页化作利刃:“根据档案馆守则第五条,畸变体优先疏导,禁止无差别清除!”
互助小组从通道口冲进来支援:熊孩子精操控实验器材砸向执行者,喊“加班摸鱼还敢嚣张!”;杠精聚合体化作“剥夺情绪=独裁”大字砸向队长;学区房之灵造幻境,让执行者看到“永远完不成的加班任务”。
老周突然抓起怀表塞给苏晓:“这是魏馆长留给你的!里面有另一半代码,钥匙是你的生日!”他冲向执行者,身体化作灰雾缠住对方:“我欠魏馆长一条命!”爆炸声中,老周的声音传来,“镜子里的苏晓,是观测者做的备份!别让她碰主机!”。
晶体突然爆发出绿光,与苏晓的掌心花共鸣,实验室的镜子开始震颤。陈姐脸色骤变:“观测者在远程激活镜像!”镜子里走出个和苏晓一模一样的女孩,穿着档案馆制服,左臂是齿轮纹路:“哥哥,我才是真的苏晓,她是被魏明篡改的容器!”。
林舟刚要分辨,齿轮臂突然不受控,弹出张“员工调岗通知书”——副作用触发。通知书上的雇主栏写着“观测者”,调岗理由栏自动浮现:“林岚自愿加入观测者,负责研发主机核心,你父亲的失踪与她有关”。苏晓手里的怀表突然打开,里面掉出张照片:林岚站在观测者的旗帜下,怀里抱着年幼的苏晓,手里举着香菜糖模具。
“妈不可能……”林舟攥紧照片,镜像苏晓突然冲向晶体:“我来启动主机!”苏晓扑过去抱住她,两人绿光交织,晶体发出刺耳的嗡鸣。执行者队长趁机举枪对准林舟:“受死吧!”陈姐扑过来挡在他身前,左臂彻底透明,绿光击穿队长的枪:“我欠林岚的,今天还清!”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实验室顶部响起,观测者的声音通过喇叭传来:“林舟,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就带着苏晓来观测塔——我等你,儿子”。
晶体突然稳定,苏晓和镜像合二为一,掌心捧着完整的绿色主机核心。林舟的齿轮臂与核心共鸣,血脉激活度停在75%。他攥着母亲的照片和调岗通知书,看着半透明的陈姐,突然明白:魏明的“控制”、母亲的“背叛”、镜像的“真相”,全是观测者布下的局。而怀表的背面,刻着一行小字:“观测塔的密码,是你父亲的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