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山大王。”段恒生微微一笑,想以此拉近与那几个人的距离。
几个大汉先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
“好啊好啊,跟我们回去洗干净屁股,一起做山大王更好!”
“我们到床上一起谈谈做山大王的妙处!”
“不如我俩先到树后面谈谈如何做山大王!”
“……”
几个糙汉子非常粗鄙地说着。
段恒生听得眉头直皱,这帮匪众不当人子啊,饿起来连男人都不放过。
“山大王很好玩吗?”梅红艳趁段恒生皱眉之际,果断跳出来,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朝山匪们询问。
一个山匪流着口水走上前,淫笑道:“当然好玩,我带你去树后悄悄告诉你!”
刀疤脸一脚把这个山匪踢飞,大怒道:“本大王的女人你们也敢调戏,活不耐烦了啊!”
一众山匪一看刀疤脸发怒了,立刻老实了起来,再也不敢朝梅红艳看去,生怕刀疤脸把他们给剁了。他们把目光都聚向了段恒生,眼神恨不得把段恒生马上给吞了,这得多饿了啊。
至于不便宜大夫,则被冷落在了一旁,没有理会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待在原地还是趁机逃跑,显得十分尴尬。
“男人,你很勇!”梅红艳赞美刀疤脸,嘻嘻笑着,胸前两座大山抖得厉害。
刀疤脸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腿都有些软了,两眼直直地看着梅红艳,恨不得马上就要扑过去,将梅红艳就地正法。
“你惹的烂摊子你来收拾吧。记得别搞出人命!”段恒生抚额长叹一声,跳到了不便宜大夫一旁,不想搭理这些乱事了。
梅红艳白了他一眼,就扭着小蛮腰一晃一晃地朝刀疤脸走去。
“男人,你喜欢我吗?”梅红艳笑着对刀疤脸说道。
“哈哈,喜欢,当然喜欢!”刀疤脸流着哈喇子。
“很好,赏你……挂树上!”梅红艳拍着手说道。
刀疤脸只觉眼前一暗,一阵风吹过来,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挂在了一棵大树上。
一众山匪大恐,心道遇上高人了,一时间惶惶不知所措。
“你,喜欢我吗?”梅红艳指着一个山匪问道。
“我?”被点名的山匪又腿发颤,他看了看瞬间就远离自己的众人,又看了看挂在树上的刀疤脸,于是心惊胆颤地说道:“不喜欢。”
“你竟然敢不喜欢我?”梅红艳大怒,一扬手,倒霉的山匪也挂在了树上,与刀疤脸并排而挂。
梅红艳看着挂树上的山匪,心情好了许多,又指着一名山匪问道,“你,喜欢我吗?”
被指的山匪大骇,磕叽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咯。”梅红艳又是大怒,一扬手,这货也挂在了树上。
剩下五个山匪吓得四向落荒而逃,但哪里逃得出梅红艳的手掌心,眨眼之间就被她捉了回来,扔到了一起。他们哀嚎不已,看来是逃不掉了。
“你,喜欢我吗?”梅红艳又指着一个山匪问道。
那山匪一翻白眼,晕死过去。
“竟然敢不回答!”梅红艳又是一扬手,晕过去的山匪也挂在了树上。
“你,喜欢我吗?”梅红艳指着一个山匪,那山匪吓得直往人堆里钻,恨自己不是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一个。
……
可怜的一帮匪众,武力值实在太低,根本看不出梅红艳与段恒生两人,一个是半步先天大宗师,一个是先天大宗师。特别是段恒生武力值更是邪门,因为系统的缘故,一身武学更是不显山不露水,哪怕是一个先天大宗师在他面前,也都会把他当作是一个瘦弱书生。
梅红艳兴高采烈地将山匪们一个个挂树上,玩得很开心。
步便宜大夫看得心下大定,朝段恒生作了一揖,说道:“多谢壮士救命大恩!”
“不是我,是她。”段恒生指了指梅红艳,说道,“你感谢的是她。”
啊,不一样吗?步便宜大夫闹了个大红脸。他润了润了嗓子,调整好心情之后又作了一揖说道:“多谢贤伉俪救命之恩!”
噗嗤,段恒生听了没忍住笑出了声,说道:“她是我姐,你这句最好没让她听到,不然她会打死你!”
啊?步便宜大夫本就不是话多之人,被段恒生这么一说,脸色因羞愧显得更红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段恒生感觉调侃不便宜大夫差不多了,就咂巴了下嘴,说道:“那个,很贵大夫啊,你怎么这般狼狈?你这是偷了人家的女人,还是黑了人家的钱啊?被一路追杀的,啧啧啧!”
“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步便宜恼羞成怒,就死鸭子嘴硬般说道,“另外,我叫步便宜大夫,不是很贵大夫。”
“哦,不很贵大夫?”段恒生有些疑惑地问。
“是步便宜,姓步名便宜。”步便宜大夫解释道。
“不便宜,那就是很贵嘛,有区别吗?”段恒生朝他翻了个白眼。
算了,不跟傻子计较!步便宜大夫气哼哼地扭过头,不理段恒生了,只顾着自己整理那个破药箱。
段恒生也不生气,靠近低头整理药箱的步便宜大夫,眼神有些猥琐,悄摸摸地问道:“你真偷了他们当家的女人?”
“呸!”步便宜大夫对段恒生的问法不屑一顾。
“那你肯定是黑了这帮山匪很多银子。”段恒生继续猜测。
“呸!”步便宜大夫继续回应。
“哦,我知道了!”段恒生兴奋地说道,“你肯定把他们的人给医死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不医死人才怪!”
“你,你,你!……”步便宜猛然抬起头,羞愧之色写满了整张脸。
“卧槽,你真把人给医死了?”段恒生欣喜地说道,“都把山匪给医死了,你竟然还能从他们手下逃脱,也是人才啊。”段恒生赞美道。
步便宜满脸通红却哑口无言,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是夸我医术糟糕呢,还是夸我逃跑厉害?
段恒生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玩得不亦乐乎的梅红艳,转而又兴致勃勃地对步便宜大夫说道:“很贵兄,说说呗!”
“我叫步便宜,不是很贵兄。”步便宜大夫低声嘟囔道。
段恒生不接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步便宜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不准笑。”
段恒生点点头表示不会笑,得到了保证之后,步便宜大夫幽幽地说道:“我把他们二当家给医死了。”
段恒生不说话,继续看着步便宜大夫。片刻之后,步便宜大夫又弱弱地说:“还,还顺走了他们二千两银子,当做医药费。医好医坏是一回事,但医药费不能不给。”
说罢,步便宜大夫沉默了,不再说话。
三秒钟之后,段恒生发出震天般的笑声,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岔过气。
一边玩得开心无比的梅红艳,被笑声吸引,赶紧停了手头上的活儿,朝段恒生这边看过来,没有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就撇了撇嘴,心无旁骛地又与山匪们玩起来“回答错误挂树上”的游戏。
山匪们嗷嗷叫着却无力反抗,模样十分凄惨。
但步便宜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山匪们凄惨多了。
段恒生的笑声让他觉得无地自容,想找个缝隙钻地去,以躲避段恒生的无情嘲笑。
“你答应过我不笑的!”步便宜大夫终于想起了段恒生之前的承诺,立即指责段恒生违反了自己的诺言。
“啊?我有笑吗?”段恒生停止了大笑,转而严肃地说道:“很贵兄你误会了,刚才只不过是空气与喉咙急促地碰撞摩擦而产生的某种异响,不必介意。”
唉,没办法纠正他的胡乱称呼了,步便宜大夫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严重怀疑段恒生是在胡说八道,但又不想跟段恒生争执,便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叫啥名字?”
“我叫段恒生,西山陵园守陵人。”段恒生这次没有说自己是曹操,而是直接报了真名。毕竟大家都在云州,随便一打听便知,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须隐瞒了。
“哦。”步便宜大夫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因为实在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