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成功度化冤魂,获得属性点+5。”
“……”
第二日一早,段恒生醒来,熟练地将5个属性点,加到了力量栏上,力量变成了78。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段恒生伸了个懒腰,起身,给小鸡苗与小狗崽喂了食,又独自去了竹林,砍了竹子做成了竹棺材,再将女尸装进了竹棺材,一肩扛着,哼哧哼哧上了山。老和尚看着低头不语的段恒生,也是不作声,就跟着后面也上了山,他要给老酒头做法事。
在老酒头的坟旁,段恒生熟练地挖坑刨土,葬棺添土,一气呵成,然后又寻了块石头刻写上了字。直至看到“老酒头的十三妹之墓”几个大字后,老和尚才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这小子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吾乃万鬼大帝段恒生是也,汝区区一和尚,不必惊讶,无须惶恐。”段恒生轻蔑地瞟了济圆老和尚一眼,“汝若拜服吾之门下,吾必赐汝仙法也。”
“何方妖孽,竟敢上老纳徒弟的身,打死你!”老和尚大怒,大巴掌直呼了过来。
“老和尚,过分了啊!”段恒生直接还手。
两人就又在山上呯呯嘭嘭地打了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鸟飞鼠逃。半天之后,两人皆是肿着猪头脸又顶着一对熊猫眼,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喘吁吁。
“我说老和尚,你下手也忒狠了些吧,眼睛都快被你打瞎了。”
“你个孽徒,竟敢以下犯上!你等着啊,我歇会儿肯定打死你!”
“来啊,老和尚,我不捏暴你蛋蛋,算你拉得干净。”
“孽徒啊,老子今天要为民除害!”
“……”
两人又互喷了约摸一刻钟,总算消停了,这才抚着脸哼哼啊啊地嚎叫了起来。不过才嚎了几嗓子,就又指责对方毫无人性,尽下死手,真不当人子啊。然后,又开始了无尽的争吵之中。经过他们的多轮的深入交流与探讨,终于发现了冲突的根源。
“是你这老和尚先动手的。”聪明的段恒生终算找到了打架的起因,直指冲突根源。
“你被鬼上身了!”老和尚表示他在驱鬼,不是打他,是在救他。
“你才鬼上身呢,你们全家都鬼上身了!”段恒生严重抗议。
“你若不是鬼上身,如何确定那女尸是酒施主的十三妹。”老和尚表示段恒生就是鬼上身,且证据确凿。
“想知道吗?你求我啊。”段恒生呵呵一声冷笑。
“呸!”老和尚吐了一个唾沫,表示不屑。
“你知道那个被你坑惨了的梅红艳不?”段恒生灵机一动。
“孽徒啊,你学竟学了那等邪功!你这是要做三家姓奴啊,老纳这就除魔卫道!”老和尚是真要动怒了,起身要揍段恒生。
“慢着!”眼看着老和尚又要动手,段恒生立马制止,他真不想打了,老和尚出手一点不客气,是真痛啊。他连忙解释道:“我没学那《炼魂诀》,只是参考了一下,便能看到鬼魂,与鬼魂沟通了。”
他撒了一个小小的谎。
无论是老和尚,还是别的什么人,今后迟早会知道他能看见鬼魂能与鬼魂沟通的秘密。所以,让以魂魄为食的阴鬼宗来背锅合情合理。
反正阴鬼宗一身的黑锅,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
老和尚思索了片刻就点了点头,这很合情合理。但老和尚还是威胁道:“切记不得学《炼魂诀》那等邪功,否则为师趁早打死你!”
“呸,你自个儿就是一邪修。功法也邪,行事也邪。还说别人哩,就如乌鸦笑话墨水黑。”段恒生吐了一口唾沫,耻笑老和尚。
“老纳乃佛门弟子,一生正气,一身佛法,何来邪修一说!”老和尚大怒道。
“啧啧啧,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有佛门弟子形象,活脱脱一邪修大能啊。”段恒生满眼的鄙视之色。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和尚十分轻蔑地瞟了段恒生一眼,又说道:“你境界太低,不配!”
“又当又立!”段恒生回击。
“何解?”老和尚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段恒生懒得解释。
大度的段恒生懒得理会老和尚了。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杂草,就给十三妹上敬上“香、纸、蜡烛”三件套,又倒了三杯酒。同样的程序与动作,也在老酒头的坟头来了一遍。然后,段恒生斜了老和尚一眼,便大声嚎道:
“老酒头哩,你的十三妹给你埋一起了,有亲人陪你也不孤单了哩。”
“老酒头哩,你身边无好人哩。”
“老酒头师父哩,你徒弟好惨啊。整日被人欺负,你快快出来收了那妖和尚吧!”
“……”
老和尚也瞟了段恒生一眼,同样懒得理会,自顾自地诵起了《往生经》,也不知道是为老酒头念的,还是为十三妹念的。
段恒生嚎了一阵,见无人理会,觉得有些无趣,便扛起了锄头,将老酒头的酒葫芦挂在腰间,下山了。
济圆老和尚看着远去的段恒生,歪嘴一笑,但笑声扯着了红肿的脸,疼得他啮牙咧嘴,暗骂道:“这孽徒,又有长进了。只是这出手也忒狠了些!”
段恒生回到山下,看着那口花了一千两从步便宜大夫手上买的楠木棺材,落满了灰尘,闲得在吃灰。他有些心疼,也不得闲,就寻了块抹布,把灰尘给擦掉。就在他忙的时候,便听见了熟悉的牛车声又咕噜咕噜过来了。
今天咋就来这么早呢,都还没有到晌午啊。段恒生觉得有些奇怪,边擦灰边从棺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去看。他这一探头不要紧,却把眼尖的矮个子差役吓坏了。
矮个子差役看到棺材那里伸出了一个鬼头。只见那鬼手扶棺材,脸大如盆,眼大如铃,张开血盆大口正朝他啮牙咧嘴。矮个子差役大恐,惊声叫道:
“有鬼啊”!
然后,他也不管高个子差役,十分没义气地扭头便跑。
这大白天的,哪里有鬼啊?高个差役觉着诧异,喃喃自语。然后他抬头便看见山上,一个穿着和尚服的青脸獠牙的恶鬼,正张牙舞爪地朝他这边走来。他顿觉亡魂大冒,两腿哆嗦,想跑,但腿不听使唤了,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只能凄厉地呼叫:
“有鬼啊!救命啊!”
哪里有鬼?段恒生觉得很纳闷,便丢了抹布,朝高个子差役走来,想问个清楚明白。高个子差役一看,卧槽!停尸棚里也钻出来了一只麻布青脸黑眼的恶鬼,更是寒意直冲脑门,他两眼一翻,口吐白沫,便直接晕了过去。
这是肾磨情况?走到高个子差役跟前的段恒生,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济圆老和尚此时也走了过来,看着晕倒的高个子差役,也是满脑子的问号。这师徒俩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高个子差役悠悠醒来,他看见那两只鬼就站在他眼前,他白眼一翻,作势又要晕过去。段恒生眼尖,一把抓住他,又两巴掌扇过去,高个子差役总算是没有晕过去了。便这差役却是两手捂眼,惊恐地说道:“莫吃我,莫吃我。我太瘦了没肉,不好吃!”
段恒生嘿嘿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恐吓道:“我就好吃瘦肉哩!”
高个子差役一听,便两眼一翻,又要晕过去。老和尚一个剑步上前,也扇了两巴掌,然后再掐人中。高个子差役终于从晕的边缘给抢救了过来。看着这个差役醒来了,老和尚有些嫌弃地推了推段恒生说道:“徒儿莫要在闹了,不然真的会吓死人哩。”
醒过来的差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两人,只是被打得脸肿眼青,哪里是什么鬼。他明白了一切之后,心情亦是大定,便嗷嗷大哭了起来。
看着人没事了,老和尚摇了摇头,便走了。
段恒生与高个子差役毕竟是老熟人,也不好像老和尚那般说走就走。他只得耐着性子,说好说歹了半天,才把高个子差役给哄好。停止抽泣的高个子差役也觉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确实有些尴尬,便转而破口大骂矮个子差役没有义气,真有事儿发生就第一个先溜,丝毫不顾及兄弟情义,实在不为人子,今日便要与他割袍断交。
段恒生觉着高个子差役说的十分有理,也上前助威。于是,两人跳着脚,在太阳底下骂了矮个子差役整整半时辰,什么一辈子找不着媳妇、绿帽子天天戴、生儿子没屁眼等等。这两货也不管这些言辞是否前后矛盾经不起推敲,只觉得一通发泄之后,心情舒畅,念头通达。